“此乃一石二鸟之计,让梵殷前辈自愿为救你而死,他得到冥殿大祭司之职。”玄洛越说语气越沉,“如果是这样的话,怕是这鬼貅也非真的了解道蛊。”
沐子卿抬起右手一下一下摸着自己的眉毛,将所有的事情捋顺整合,再从中找出合理的答案,又深觉不可能。
安雅看出沐子卿的疑惑,询问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怕是要从道蛊的身份开始说起了。”沐子卿看着眼前这些木偶机甲,“若是能做出如此精密的木偶机甲,还让梵殷都察觉不出的人,怕是唯有他了。”
“谁?”
“梵殷前的冥殿大祭司,瓮盎的后人。”沐子卿提起此人,闭上了眼眸,喃喃道:“瓮盎拥有一双巧手,只可惜此人贪得无厌,趁我不在时,溜入书房窥我阴阳神赋,我便将其封印至山体之内永不超生,而梵殷正是受他笔记影响,才着手研究机甲之术,若道蛊也有此手艺的话,怕是唯有瓮盎的后人才能做到了。”
熟悉历史、古书集的安雅和玄洛,对瓮盎之名自然是听说过的。史书中记载,此人拥有一双巧手而闻名,可将木质机甲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自行移动,造福当地百姓耕种收谷,被当时的百姓歌颂和敬仰,无奈瓮盎因研究机甲之术过于操劳过度,未到中年便病逝家中,他所建造的机甲也一夜之间像块儿烂木头。
安雅本以为这只是一本不写实的记载,如今看来恐怕没这么简单,有催动死物的本事,想必是同道中人。
而真实的情况是瓮盎去了阴阳阁,成为冥殿大祭司之后,获得了所谓的长生之术,才不得不假死以作解脱。
虽然这些都只是猜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道蛊与瓮盎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关系。
“既然瓮盎看过阴阳神赋,那么道蛊对这里的执着,肯定不会是阴阳神赋本身。”这个问题玄洛先一步想清楚,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
“……别的。”沐子卿声音渐淡,对此她没有打算多说,对着二人摆摆手,“时辰尚早,你们先回去罢。”
玄洛怎么都没想到沐子卿这个时候却想一个人静静,没等开口手腕却被安雅握住,看向安雅只见她朝着轻轻摇了摇头,便被她拉到外面。
“大人,为何你不让我问呢?”玄洛走到门口,问道。
安雅松开手,抬眉看了眼三层的位置,淡道:“看的出她并不想说,可能有些事需要些时间。”
“你是指……”玄洛大概明白了安雅的时间是什么意思,如果梵殷的死真的与瓮盎有关,沐子卿势必会把这个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至于那件事……
“在想什么?”
玄洛迈前一步,低声道:“怕是这件她不愿说的事,道蛊和白镜是晓得的,不然她为何会有杀人的心呢?”
这件事安雅也怀疑过,不然以沐子卿的性格,定不会随意杀死和唐宋有关的人。
“你与浅言也好久没见了,先回去把她们叫醒。”
玄洛抿了下唇,“好。”
……
安雅用灵符先唤醒了浅言,不过从梦境中被拉回来,至少还需要一会儿,所以安雅并没有多呆,而是去隔壁房间唤醒苏秧,等待苏秧醒来的过程中,安雅坐在椅子上看守昏迷的白镜,眼前的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她和唐宋看着长大的,每一个性格转变的过程,都十分熟悉。可是现在看着她,虽然是一张睡脸,竟有种陌生的感觉,还有这四周,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盘旋着。
无奈身处悬空镜内,安雅能做的事十分有限。
“别妄想逃出这里了。”安雅手持黄符,在房屋四周还有庭院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不仅妖体跑出不去,就连沐子卿对这里的监视也被隔绝了,“你最好老实呆着,若不然我便想办法除了你。”
那妖气似乎能感觉出安雅周身散的气场,比刚刚淡了许多。
苏秧的眉头皱了皱,睁开眼睛看见端坐在木椅上的身影,再看依旧昏迷的白镜,紧张道:“安姐姐……”
“暂时没事,先让她休息吧。”安雅淡淡的说着,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身影,“解决办法还有待商榷。”
这话虽然是在安慰自己,可苏秧却觉得安雅在有意避开重点,眸光不停的在白镜和安雅间闪动。
在自己昏迷期间,到底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掀开了新线索,也是最终的线索哦。
因果循环,一环套一环。
……
今天布了正篇的广播剧第一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
鞠躬,谢谢大家对朽灵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