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燕清婉和沐兮染才是积怨已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拿鼻孔看人的清婉公主,一直对她“青眼有加”,以至于后来的燕云舒和燕容都是有样学样,以前的沐兮染才会过得那样凄惨。
沐兮染没有闲情逸致和她扯皮,今日这种情况不把她从朱轮车上拽下来,就已经是极大的忍耐了。
“就这样?”
“怎么没打起来?”
“我还认为以沐少主和清婉公主又会像以前一样呢,怎么这样平静?”
“走吧,没热闹看了。”
沐兮染和燕清婉一东一西的离开后,留下一群想看热闹的百姓,都觉得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朱轮车上的燕清婉越想越气,一掌把花梨木小几拍碎了去,一旁的宫女噤若寒蝉,哪怕一年不见清婉公主,那种惧怕却是深入骨髓的。
其实,燕清婉作为圣灵宗的弟子本没有车队仪仗,但作为西燕国的公主,这次回来,又是为国诞,所以西燕王特意打了人出城去接的。
不说西燕王多么欢喜的迎接这个为她争光的女儿,就说沐兮染回到天苍学院后,先去找旋珈请了假,然后到了玄学院的宿舍区。
门口不知为何事围着一群起哄的弟子,沐兮染走近一看,里面竟是两个人在斗蛐蛐,其中一人竟还是姜佑。
斗蛐蛐这种事,一般只会生在玄枢学院,那里的弟子都来自大家族或是大势力,平日里没事干就喜欢斗个蛐蛐,今日在天苍学院见到,沐兮染不免惊诧。
“那只快不行了。”
后面突然传出的声音,把围观的弟子都吓得够呛,回头看到是沐兮染并不比看到老师轻松,天苍学院明文规定,不许弟子斗蛐蛐。
最里面和姜佑斗蛐蛐的玩家儿,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也不管蛐蛐的死活,把陶罐一扣,看着沐兮染结巴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沐师兄,我,我们。。。”
沐兮染往他身后探头,“快死了。”说的是那两只被陶罐压住半个身子的斗蟀。
这种时候,别人都只顾着紧张了,只有死皮赖脸的和沐兮染混了个半熟的姜佑敢咋呼,“你可真是。。。”掀开陶罐,拨了拨那两只快断气的蛐蛐,惋惜道,“不行了。”他千辛万苦从外面带来的蛐蛐,就这样没了。
“兮染你可得赔我。”
旁人都被姜佑这句话惊掉了眼珠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三大家族之一沐家的少主,能和蓝非翎媲美的天才少年,三位院长的亲传弟子,随便一个身份拎出来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这姜佑即便和沐云几人相熟,怎么和沐兮染也这样说话?
沐兮染道,“蛐蛐没有,倒是可以赔你个别的。”
“什么?”姜佑眼巴巴的等着,沐兮染能给出的东西自然差不了。
“不就是闲暇之时用来取乐的吗,我知道一种比斗蛐蛐更有趣的玩法。”
比斗蛐蛐还有趣?
姜佑追问,“是什么?”
“斗兽。”沐兮染似笑非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