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青菲便不再多言。
一行人匆匆而行,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云州城城主府。随后,青菲和数名官军将云晨和名易风带到了帅府议事大殿。
云晨和名易风一进议事大殿,便见到殿内站满了文武官员,而王泰此时正高坐在帅位之上,在王泰右侧坐的正是云州军机阁理事大臣绯炎,在王泰左边站着的正是寒灵玉。
此时,见到云晨和名易风押到,寒灵玉脸色一冷,道:“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云晨看看一脸阴笑的寒灵玉,冷冷道:“我们可不想见你,你这个虚伪奸诈的小人,我们一见就觉得恶心。”
寒灵玉面色一沉,道:“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城主大人,这两人其中一人乃是北疆奸细,来我云州刺探军情,且挑拨名剑山庄少主,在清风镇杀死王风,此人罪大恶极,应该凌迟处死。至于名易风,身为名剑山庄少主却不辨是非,被奸人愚弄,最后竟然害人性命,我建议暂时将他收押,然后请示圣朝,让朝廷亲自处置。”
王泰见到云晨时,早已气的面色通红,此时听到寒灵玉所言,立刻道:“就依寒先生所言,名易风暂时收押,另一人立刻推出去凌迟处死。”两旁军士闻言,正要将云晨押下。
正在此时,坐在王泰右边的绯炎冷哼一声,道:“城主大人,你这样处置似乎不妥啊!事实尚未查明,你就草草结案,将人处死,这有些不合适吧。”
王泰闻言,心中一动,心道:“绯炎这个老家伙今天怎么了,我与他是二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平时这些事,他从来不过问,而且我们也一直以兄弟相称,今天怎么一出口便是城主大人,而且看样子,还要过问这个案子了?怎么回事?”
寒灵玉见状,立刻笑道:“理事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案子属下早已查清,下面的两人,左面的那个小子身怀北疆妖术,乃是北疆奸细,况且还挑拨名剑山庄少主名易风在清风镇藐视王法、随意杀人,实在罪大恶极,理应处死。”
绯炎看看寒灵玉,然后又看看王泰,然后冷冷道:“城主大人,事实似乎和寒大人所言不相符吧。”
王泰看看绯炎,低声道:“老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我杀了那个小子的再说。”
绯炎脸色一沉,怒道:“要是让你杀了那人,还来得及吗?王泰,你好糊涂啊!”说罢,绯炎看看身旁站着的向云,道:“向大人,你把你查到的给城主大人说说吧!”
向云看看王泰,道:“城主大人,这是我在五日前,派飞骑军连夜前往清风镇所查到的一些东西,现在就如实禀告大人。名易风和旁边那位兄弟,的确在半个月前去过清风镇,而且也杀过人,被杀之人名叫王风,恕属下直言,那王风本是城主大人的亲孙子,因为在云州城多次生事而被大人处罚,最后城主将其送至清风镇,希望他能静心思过。城主大人,属下说的对吗?”
王泰听到向云所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向云看看旁边的绯炎,然后继续道:“可是那王风,去往清风镇不思痛改前非,静心思过,反而变本加厉。他仗着城主大人的势力,在清风镇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半个月前,恰逢名剑山庄少主名易风来到清风镇,名易风为救民女,最后来到王风府邸苦口相劝,劝其弃恶从善,可是王风不但不听劝告,反而联合当时身在王府的青菲统领,企图杀人灭口,可惜最后恶有恶报,死在了名易风剑下。至于旁边的这位兄弟,与本案却是没有任何牵连,只不过后来寒大人率领大队人马赶往清风镇意图截杀二人,才将这位兄弟牵扯进来。”
王泰、寒灵玉、青菲听到向云所言,立刻面色苍白,在大殿内的其余文武官员听到向云所言,也是大吃一惊。
此时,绯炎冷冷开口道:“城主大人,你现在有何话说?你纵容亲孙,草菅人命,为非作歹,又纵容属下,捏造事实,颠倒是非,企图杀人灭口,你该当何罪?”
王泰听到绯炎所言,面色苍白的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
旁边的寒灵玉见状,冷冷道:“绯炎大人,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有何凭据?”
王泰听到寒灵玉所言,面色一变,立刻开口骂道:“大胆寒灵玉,岂敢对理事大人无理,大人说的便是事实,要什么凭证?大人金口一开,便是证据,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参事能反驳的。”
寒灵玉此时也是面色一变,心道:“王泰这个老家伙怎么了?怎么这么惧怕这个老家伙。”
绯炎神色冷淡,眼神冰冷的看着寒灵玉,道:“寒大人,你刚才说什么,凭证?可能你还没弄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吧,我身为云州军机阁理事大臣,有权节制云州城主的军政大权,在这期间,我代为处理云州一切大小事务。而我军机阁过手的案件,就算是城主也无权过问。”
随后绯炎站起身来,看看旁边的王泰,再看看下面的文武官员,冷冷开口道:“现在,我以军机阁理事大臣的名义宣布,云州城主王泰包庇亲属,纵容属下,身犯大罪,暂停其城主职务,而寒灵玉、青菲颠倒是非、捏造事实,企图杀人灭口,罪大恶极,我宣布革去两人在云州的一切职务,立刻收押,来人啊,给我将寒灵玉和青菲拿下。”
此时,王泰坐在帅位之上面色死沉,一言不。下面的军卫见理事大臣下令,便立刻朝青菲和寒灵玉走了过来。
此时,寒灵玉疯狂笑道:“城主大人,您真的要看着我们被押走下狱吗?我们可都是为了您啊!您贵为云州城主,掌管云州军政大权,绯炎不过是区区的一个理事大臣,只要您一句话,我立刻杀了那个老头,在杀了下面的那个臭小子,为您出气,为少主报仇。”
王泰闻言,腾地站了起来,怒道:“闭上你的嘴,这次的事本来就是老夫不对,老夫糊涂啊,为了给风儿报仇,竟然罔顾国法,老夫愧对朝廷啊,此事老夫会亲自向朝廷谢罪的。你们两人虽然是为了老夫,可是毕竟触犯法度,经过理事大人的提醒,你们还不知悔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