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观鱼眼光蓦地一缩,沉沉道:“阁下何必施展如此辣手,残害我灵鹫宫中坚力量?”
“扑哧~”
听到这话,陈冬生笑出声来,呵呵道:“宫主,你想必还不知道,我乃是天工门弟子,这一点,不光大长老张守伟可以作证,贵宫的童姥,也是知道的。”
陈冬生说话之间,目光瞥向张守伟,见张守伟脱离了与童姥的苦战后,站在那里,弯着腰,两手扶在膝盖上,正“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张守伟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裂了,闻言,不禁微微苦笑,连道:“是,是。他,果然是我天工门的三代弟子。他的师父……”张守伟瞥了一眼地上唐三的尸体,不禁心中一酸,悲痛道:“唐三,是我天工门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实力也就是稍逊于我,可惜……殒命于童姥之手。”
第五观鱼听了这话,目光看向童姥,求证此事。
童姥缓缓点头。
第五观鱼再次看向陈冬生。
只见陈冬生摊摊手,道:“是吧,我没有骗你,所以---”
话音未落,就见陈冬生就双目湿润,似有泪水滴出,他伸手擦拭眼泪,语声沉痛道:“童姥先是杀了我师父,接着又去残害大长老,我若还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枉为人子?天下间的英雄好汉,知道了此事,都会指着我的鼻子喝骂:‘孬种!’”
说话之间,陈冬生视线缓缓移动,将在场诸人,都看了一遍:第五观鱼身后,还有五个老人,其中三个是老头,另外两个却是老妪;这五人,气息悠长,血气凝重,看起来,应该也是实力能够与第五观鱼比肩的灵鹫宫巨擘。与他们相比,童姥的气势,就明显弱了一筹。这些人……虽然看上去很是厉害,但,陈冬生觉得他凭借精神力量,运使饕餮簪子中的那些青钢长剑,当成飞剑,来回穿梭,至少可以牵制他们一段时间。而且,在陈冬生想来,这童姥经过与张守伟一番苦战之后,气血、精神、实力,都是会有不同程度的下降,最起码,不在巅峰状态。
旋即,陈冬生心中就有了计较---
陈冬生突然之间就长啸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打烂你们灵鹫宫,为我师父报仇!”同时他传音道:“钢骨,结成阵势,全力拿下童姥,然后在听我号令!”
“是,主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钢骨就出回应。
那第五观鱼听到陈冬生的豪言壮语,刚想笑道:“年轻人,不要口出狂言,就要打烂灵鹫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但,这番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接下来生的事情,就惊得他目瞪口呆:只见陈冬生的脑袋上方,瞬息之间,就无中生有一般,陡然出现了二十把长剑,这些长剑都是一个制式,长三尺,宽两尺,厚如韭菜叶子,莲花吞口护手,质地虽然不错,但绝对称不上宝物,这些长剑出来之后,就如游鱼入海,大鸟飞空,以各种诡异的角度,且速度极快,向他,还有他身后的那五人杀来。
第五观鱼怒极想笑,你一个人,就想缠斗我们六人,这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他冷哼一声,就伸手向那长剑抓去,哪知道,那长剑却是极有灵性,见他伸手来抓,竟是提前避开,与此同时,另外两柄长剑,却是觑准机会,狠狠切割过去。
此际,若是有旁人能够居高观战,就会看到如此一幕:有二十柄飞剑,往来穿梭,其中十八柄飞剑,三剑一组,围攻一个老者,这三把飞剑,相互之间配合,是敌进我退,敌退我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其余两把飞剑,却是在空中盘旋,充当调度之剑,哪一组若是情势危殆,立即就飞扑而上。就是这二十柄剑,就将第五观鱼等人缠住,他们虽然怒吼连连,不断施展出厉害招数,却也破不开这些飞剑的阻拦。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
“嗤拉!”
钢骨,还有他另外五位小伙伴身上所罩那幕布,在顷刻之间,就破裂,接着,六个钢铁战甲身上符文明灭,庞大身躯拔地而起,在空中结成了一个古怪阵势,齐心协力,杀向童姥。
同一时间,陈冬生大声喝道:“大长老,你也上,先把童姥给干了。”
张守伟一愣,旋即一咬牙,“杀!”
也是鼓荡修为,一拳打出,轰向童姥。
顷刻之间,童姥就等于是直面七位先天高手的连手伏击。
童姥脸色一变,旋即冷笑道:“想杀我,没这么容意!”她戾啸连连,也是施展狠辣手段,向围攻她的七大先天高手攻去,而且,童姥也看出来了,这七个先天高手,除张守伟外,其余六个,配合堪称完美,急切之间,是难以将他们打伤,所以,她的招式,犹如狂风暴雨,皆是向张守伟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