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县虽然地处偏远,但也是有好几条路通往这里的,可姜峰却一连找了三条路都被山石挡住或是大树横贯。
他能来到这里,还是靠的他前世留下的后手,否则等闲人若是没有既定的道路,在荒山野岭中乱撞,几乎是不可能来到这里。
当然,化踪途的能耐再大,终究是不敢跟国家作对的,能封的了普通山路,却是不可能封住国家要道,所以杨放才也能来到这里。
但也证明事出的不寻常了,化踪途何等人物,年纪比华夏建国的岁月还长,即便面对杨放的挑衅都不屑于去计较,若只是普通事情,是不可能让他耗费如此大的力气封山的。
“哼,你是老夫什么人,老夫凭什么告诉你?”
化踪途斜睨姜峰一眼,神色无比的冷漠,别看他刚刚还和姜峰一见如故杀的天昏地暗,但一旦他认为姜峰是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出手绝不会含糊。
上辈子姜峰之所以对他如此郑重,甚至不惜浪费数十条生命都要找到一道后手,就是因为他深深的知晓,这个抠着脚丫狂凌乱好似一个老痞子的老家伙,有多么的恐怖!
“前辈能否给小辈一个机会,究竟怎样才能出手?若是小辈做不到自当别论,但前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又怎知我没有请你出手的资格?”
姜峰双眼一眯,轻声道。
化踪途却不耐烦了,挥了挥手,让他快滚。
姜峰深呼一口气,恭敬一礼离开。
待姜峰走后李棋返回院落,眸光忽然一闪,道:“师傅,那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化踪途摇头讥笑:“这个臭棋篓子还不敢冒犯我。”
李棋一滞,看着棋盘目光颇有古怪,化踪途瞪他一眼道:“怎么还真的以为我老糊涂了,连谁的棋艺好谁的棋艺差都分不清了?”
李棋忙告罪道:“弟子不敢。”
随后他沉吟道:“那这个姜峰是故意输给您的了,以此来换取您的好感?”
化踪途白了他一眼,得意洋洋道:“这你就又猜错了,难道你师父我,连一个臭棋篓子都不如吗?实话告诉你吧,这就是那个小子的真实实力,但任他耍尽千般诡计,还是赢不了我啊。”
李棋低下头去,生怕被化踪途看到他嘴角的抽搐,心头嘀咕道,这老家伙该不会真的气坏了,脑壳都气出病来了吧?
化踪途神色忽然一正,道:“倒是那个杨放,值得注意……”
姜峰走出化踪途的大宅,看到杨放的车子还停在那里,应该是被李棋留下治伤了。
他一人独自行走在当今这个年代,为数不多的古朴青石街道上。
清宁县说大不大,只是一横一竖以两条大道形成的小村落,可说小又不小,十字大道上枝繁叶茂,衍生出了无数的小巷子。
而横竖大道的交叉点,枝繁叶茂的最中心处,这就是化踪途的院落。
他在这个村落的名声,比县长还大,甚至省长到了他这里,都要步行前进。
一阵清风扑来,风中夹杂着浓厚但却不惹人反感的药味,得益于化踪途的影响,清宁县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医术,若是离开这个村落去往外界,说不定还能混个小神医的称号。
但他们却不愿也不能离开,因为早在百年前他们的祖上就是化踪途的奴仆,如今虽然进入了现代化世界,讲究人人平等,可这个世上又哪里有真正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