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万法的逼格听着就很高,徐长卿对这个理念也心心念念。可他清楚自己永远不会是剑修剑仙,他的心思太杂,或者说,他是那种贪大求全的人,这样的他是不适合‘除剑无他,纯凝唯一’道路的。
那么尤利安适合?这个不好说,只能收目前看起来有这个趋势。而实际上他专注于锋锐是有客观原因的,他不具备元素亲和天赋,那么只能在普通中寻找一条专注极致之路。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带有没的选的被迫性,时间久了,成为习惯,至于以后能不能更进一步,认同理念,现在说还太早。
徐长卿比较重视等价交换,他研的战职也有这样的特征。也可以说,他把圣律体系的一些法则融入到了战职中。
就职完毕,三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都被汗水**了。
“你献祭了什么?”托德瘫靠在床边,有气无力的问。
“左臂和意志。”
“用盾牌保护吗?好想法。”
“你呢?”尤利安问。
“肋骨和冷静。我必须保持冷静状态,才能施展强技,尤其是奥义技,这名字真古怪,感觉傻傻的。”
“锤石,你呢?”
“胡子和热情。”
“……”
托德问尤利安:“他这算不算作弊?”
当然这是看玩笑,矮人对胡子的珍视,那是出了名的。所谓代价,是视其本人的珍视程度而定的,这点是要扪心自问的,做不得假。
“看来我们以后多了专项训练。”
“没错,坚定的意志,冷静的状态,火热的心,这合起来就是个大英雄啊,哈哈!”
“怎么样,去秀把新战技?我感觉我现在犀利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都几点了?别那么骚包,洗洗睡吧。”
“好吧。”
半个小时以后。
“你们都睡着了吗?”
“已经睡着了。”
“……”
一个小时以后。
“不行,我睡不着,我得称量下自己的新手艺。”
“喂!锤石,你干嘛去?”
“呃……撒尿!?”
一会儿。
“尤利安,你怎么也跟来了。”
“我怕你们闹出太大动静,影响不好。”
“切!”托德和锤石异口同声。
“看,时光大人的房间,灯还亮着。”
“光鲜的背后,总是有勤奋的汗水。没有能随随便便成功啊!”
“是啊!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但天才,还被普通人更勤奋刻苦。”……
徐长卿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天才。
或许这正是他努力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对灵魂、肉体之间的关系,有了全新的认知之后,他便极力压榨自己的时间,他甚至在研究人造大脑,一旦研究成功,躯壳魂力供给不足,将再也不能成为制约他的阻碍。
可以说,在普通人眼里,原本还算正常的徐长卿,已经在宅和怪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不疯魔不成活。对于徐长卿而言,在未来的某天,他或许会人模狗样的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散步,异常放松的重新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享受生活。但现在,他需要争分夺秒,需要努力奋。因为他知道,致命的打击,往往都是雷霆万钧、突然而至,一如之前的魔将刺杀。
必须说,徐长青的这份警惕是正确的,仙道体系的破坏开采式利用,是不会以保护命运之子为优先目的的,它是一种榨取的方式在强行索取。它安排的任务会尽可能的消耗命运之子的一切,包括气运,如果真有那个东西的话。
气运,这要看怎么理解。因果也可以理解成气运的一部分。
比如,经历了足够磨砺,自然心志坚毅、警惕性高、能力也出色,那么他相较而言就更经的起残酷事件的摧残。这是因果。
而单拿某个事件来看,这样的人每每都能逢凶化吉、一次次巧合的踏上正确的道路,宛如是运气好,气运加身。
实际呢?这是个概率问题,准备够足,对普通人而言的小概率,对他就是大概率,说这是狗屎运?未见得。
当然,残酷的事,往往代表着磨损,代表着入不敷出,代表着无法修正,而这种事多了,那也是进的山多终遇鬼的,这也是概率问题。
徐长卿就是感觉到了仙道体系的恶意,也不能说恶意,只能说自他叛道之后,挂逼光环就开始削减了,他不再有对他有利的正向的呵护待遇,负向方面的却是变本加厉。因此他只能强化自我呵护,避免坠入恶性循环的深渊。
这是一种很隐晦的、难以言喻的大势,是超常规的法则的牵连。徐长卿也是在研究灵魂的过程中,才隐隐窥得一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