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和依依不舍之类的情绪,她折转身就把门关上了,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无情无义的女人!
独孤不求恨得咬牙,转头对上阿史那宏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无所谓地一笑。
“我看你也挺忙的,就别跟着我了,去穿你的新绵衣,新鞋子,新袜子吧!”
这回轮到阿史那宏着急了,他赶紧地追上去,揪着独孤不求的袖子嚷嚷。
“好你个独孤不求!要用我的时候好兄弟,这会儿立刻就要见功劳了,就想把我甩掉?你做梦!”
独孤不求笑而不语,任由阿史那宏“叽叽咕咕”地念叨着,一起往前走。
这桩案子案情很明朗,并不用花费太多心思去查。
真正难搞的是后续处置,不过更操心更难堪的人应该是李岱,且让他先难受着罢!
忽见一个中年男子从道旁跳出来:“独孤主簿留步!”
却是凤阁舍人韦素的随从简群,之前独孤不求面见韦素时,他一直守在门外,心腹无疑了。
独孤不求停下来:“何事?”
简群看一眼阿史那宏,笑道:“许久不见您,正好有人送了我一坛子剑南烧春,我让店家做了几个精致小菜,咱俩一起享受享受?”
他本是奴仆,见了独孤不求不该以此种称呼行事,这样做,就是不想暴露身份。
独孤不求言简意赅:“阿史那不是外人。”
简群这才给阿史那宏见礼:“那就一起吧。”
三人走入附近一家酒肆,韦素早在雅间候着,见了阿史那宏,就道:“这就是那位阿史那?”
阿史那宏高兴得很:“您认识我?”
韦素捋着胡须微笑:“那是自然,独孤六郎一直夸你做事踏实认真,这件事啊,你出了大力。”
阿史那宏羞涩地摸摸后脑勺,用肩膀轻轻碰了独孤不求一下。
他还以为,独孤不求不会提起他呢。
毕竟像他这样的无名小卒,从来都是官员们晋升的垫脚石,早就习惯隐入尘埃,无声无息。
所以,独孤不求这样做,他特别感激,特别高兴。
独孤不求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韦素看在眼里,笑道:“我还以为六郎心情会不好,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
话里有话,说的是杜清檀这桩案子。
独孤不求一振袍脚,微笑入座:“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
“那是再好不过。酒满上!”韦素亲自给二人满了酒,举杯为敬,笑道:“托二位的福,那件事已然快要结束了。”
目前,所有的准备都已做好,他很快就会上表恳请女皇平定冤狱。
阿史那宏激动地道:“有把握吗?”
韦素看向独孤不求:“要看六郎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