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坚决不理团团,以防给杜家姐弟带来麻烦之类的想法,在这一瞬间被他完全忘了。
他用力抢过罗叶手里的食盒,恶狠狠地道:“离她远点!”
罗叶睁着小鹿眼,莫名其妙:“谁呢?”
独孤不求气呼呼地拎着食盒,一踢马腹,一溜烟走了。
团团和罗叶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同时道:“他怎么了啊?”
团团皱起眉头想了片刻,小大人似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独孤大哥哥这是嫉妒心在作祟。”
罗叶不明所以:“为什么呢?他嫉妒谁啊?”
团团摇头,老气横秋:“不可说,不可说,咱们回去吧。”
罗叶很难过:“小郎君,独孤公子不喜欢我,我做错了什么?”
团团拍拍他的肩:“不用管,他自己会好。”
独孤不求黑着脸走进大理寺,上司和下属都来和他打招呼:“来啦?这是给咱们带了什么好吃的啊?”
独孤不求一改往日的大方,冷冷地道:“不能吃,里头的东西搁了砒霜的,是重要的物证。”
一群馋鬼吓得缩回手去,纷纷道:“要不要这么吓人啊?什么案子?怎么没听说?”
“事关紧要的人,不能说。”
独孤不求将食盒随身拎着,就去寻大理寺少卿许知会,密谈一炷香后,他又拎着这一只食盒出了大理寺。
午后,杜清檀和果仁走出宫门,准备前往太医署授课。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独孤不求站在宫道旁,身后站着的是枣红马,马鞍上还挂着一只食盒,看样子是在等人。
杜清檀正要开口招呼,独孤不求就和没看见她似的,擦着她的肩膀走过去了。
“韦舍人好啊!”
他笑盈盈地和她身后的人打招呼,熟稔地拉起了家常。
“上次您约我喝酒,不巧我没空,这便错过了,今日既然遇上了,不如我做东,一起用餐便饭?”
杜清檀驻足回头,只见独孤不求与凤阁舍人韦素并肩而立,笑得十分灿烂。
凤阁舍人,为御前近臣,掌着诏令起草、侍从、宣旨、接纳上奏文表等事,也兼管着中书省的事务。
是实打实的女皇信重之人。
独孤不求既然专程在此等候此人,必然是有要事。
杜清檀微微一笑,并不打扰他,领着果仁自行离去。
独孤不求自眼角余光扫过去,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气得伤口又是一阵闷疼,脸都白了。
韦素看在眼里,关心地道:“听闻你前些日子伤了,还好吧?”
独孤不求满不在乎地笑:“挺好的,咱们找个地方喝酒聊天去?”
韦素便道:“去我家里罢。”
二人各自上了马,径直去了韦素家中。
宾主落座,独孤不求开门见山:“我今日来此,有要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