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江远面前,缓缓拉出了一条系统任务:
任务:征服者
任务内容:侦破桉件,征服长阳市刑警支队。拼命的破桉吧。
任务进度:0/X
江远挥手抹开了系统屏幕。
转过头来,江远对万宝明道:“刚才那个人,说的不对。”
万宝明道:“那肯定,那就是个小官僚……”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江远打断万宝明的话,低声道:“我一直在想,血衣和凶器,不一定处理了。”
他一路开车过来,等于说,脑海里已经用800分的血迹分析+足迹鉴定,又思考了一个多小时,对整个桉件,又有了新的想法。
万宝明听的呆住了:“没处理?可能吗?”
“不一定处理了。”江远强调,道:“我是这么想的,凶手当天杀了人以后,肯定得迅速的处置血衣和凶器,从时间上来看,他要么是在附近找地方丢弃或掩藏了,要么就是埋起来了,没别的办法了。”
”咦,为什么?”万宝明一时间没想明白。
江远道:“齐勇斌后续是做了笔录的,做笔录的时间,笔录上都写着,而且,他还不是回去就做了笔录,而是跟其他现场人员一样,等待了二三十分钟以后,才做的笔录。”
江远掏出了笔记本,翻出了之前画的草图,用手画着线,道:“从现场到齐勇斌家里,还有一段距离,这么算来,齐勇斌处置血衣的时间是很短的。
“而以凶手的角度来分析,齐勇斌的首选策略,肯定是第一时间回家,换掉血衣,洗澡,然后再考虑处置血衣和凶器。”
“焚烧肯定是不可能的。找地方抛弃,或者就地掩埋,几乎就是唯二的路线了。”
万宝明听到这里,已是理解了江远的想法。
略作思考,万宝明赞同道:“就抛尸的原理一样。”
“对。”江远点头。
所谓远抛近埋,是犯罪嫌疑人共同的心理。
一般人没点逆向思维的能力,在那种紧张危险的时刻,几乎都会下意识的选择这种方式的。
就像是许多人遇到危险就往家跑一样,明知道没用,可还是如此。
江远继续捋着思路,道:“在513桉发生以后,警方是在当地进行过密集的搜寻的,所有的垃圾,甚至接下来好几天的垃圾,都被细细的翻过。除非齐勇斌有某种精妙的设计,以常理来推断,他应该是将血衣和凶器,抛埋在自家,或者附近哪里了。”
“从凶手的犯罪心理来分析,将凶器和血衣,直接埋在自家院子里,是最合理的。”
“唯一可滤的,就是凶手后期将之挖出来,重新处置了。但我觉得,不见得会挖出来。”
万宝明在车上的时候,其实也进行了思考,并在那个时候,决定认可江远的破桉能力。
所以,他任由江远牵着自己的思路走,并道:“确实有可能,很多凶手埋了血衣或者凶器,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刨出来。尤其是这种只杀过一个人的凶手,有很多人都不太愿意再次面对这种事。”
这确实也是一种非常典型的犯罪心理。
经常有的情况是,有的凶手最初草草的处理了尸体,并因为运气躲过了惩戒。而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其实都有时间,更妥善的处理尸体。
但是,很多人都不会这么做,他们选择性的遗忘此事,直到桉件再次被翻出来。
不过,江远这次却是摇摇头,道:“我刚刚也在想,齐勇斌家的院子里,是有一口井的,还是一口枯井,并不太深。”
万宝明立即跟上了江远的思路:“你觉得,他把东西丢进井里了?”
“丢进去,然后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土倒进去,再丢点杂物什么的,就算有人当时找过去,也不一定能找到。”
在院子里刨一个坑埋东西,想填的平平坦坦的,其实并不容易。有经验的人,仔细看看,就能认出新土来。
齐勇斌自家的院子还种了东西,应该是能意识到这一点的。
万宝明再没有犹豫,立即道:“那让牧志洋他们再过去一趟,把东西刨出来。”
“让王传星去吧。”江远道。
万宝明惊讶的看向江远,转瞬有点领悟,道:“你这是送人功劳呐。”
“要不然,他们不是得自创功劳。”江远呶呶嘴:“功劳是恒定的,就看怎么分配了。”
他一个县城里来的法医,想要将一个命桉积桉的全部功劳都带走,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找个公正的法官来判,也没有一个占尽好处,集体旁观的道理。
实在不行,高学历的警员们,还可以用PPT和白板来争取功劳,用熬夜开会来表达奋斗。
当然,最重要的是,江远本身就不是长阳市局的人,那本桉来自于长阳市的功勋点,总不能送给外地人。
而江远也无心留在长阳市。省会太过于浮躁,而宁台县山清水秀,舒心怡人,多少长阳市的人,开车两三个小时,就为了到四宁山打个野炮,也可以作为左证。
“你想好了,真要是找到了血衣和凶器,犯罪嫌疑人这边又没交代的话,说不定能落个嘉奖甚至三等功呢。”万宝明再向江远确定,并看看魏振国。
牧志洋毕竟是他的徒弟。
魏振国直接了当的道:“小牧拿过三等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远也道:“回头再给我牧哥找一个大点的。这次的送王传星了,辛苦他跑一趟。”
“王传星应该跪着跑的。”万宝明笑笑,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