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是孙里长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卖身到孙家来的,是孙家的老奴,对孙家很忠心,接过银子后,立刻躬身出去,把十两银子扔到劳媒婆面前,道:“拿上银子,赶紧滚!”
又警告道:“记住,要是敢出去乱一个字,孙家饶不了你!”
劳媒婆跟那两个子看见银子,立马扑过去,三人抢着两锭五两银子。
“兔崽子,快给老娘撒手,这五两银子是老娘的,你们还想把十两银子都拿完不成!”劳媒婆砸着那两个子的手,作势要咬人,这才夺回五两银子。
拿到银子后,劳媒婆拍拍身上的尘土,拢拢头发,冲着紧闭的正房喊道:“孙里长放心,老婆子是守信之人,拿了您家的银钱后,您家大孙子的事儿,老婆子会烂在心里,一个字也不会漏出去。”
两个打鼓的子也道:“孙里长放心,我们兄弟也不会乱一个字。”
三人拿到银钱后,欢欢喜喜地离开孙家。
孙家人气得不轻,孙老太冲进正房,朝着孙里长道:“老头子你疯了,那可是十两银子,就这么给出去,真真亏死了。”
啪!
孙里长正在气头上,听到孙老太的质问,扬手就扇了孙老太一巴掌,怒道:“你宠出来的好孙子,没见过女人吗?在县城里勾搭一个老女人,丢尽孙家的脸,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比许莲子的事儿还严重,你就等着那王鞍被人嘲笑一辈子,被私塾退学吧。”
读书人最重视私德,乾哥儿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任何一个私塾、书院都不会收他。
孙老太怕了,不顾脸上的疼痛,哭着问孙里长:“老头子,那这事儿咋办啊?”
“咋办?”孙里长冷笑道:“乾哥儿想要走功名路是不成了,让他娶顾家丫头,以后专心经营买卖吧,赚到的银钱供老二老三这些弟弟们上学。”
孙方氏听得不得劲,那老三是二弟家的儿子,凭啥要她家乾哥儿赚钱供他念书?
可如今乾哥儿出了这等丑事,孙方氏也不敢个不字。
孙老太担心的道:“顾家把劳媒婆打了,那就是拒了咱家提亲的意思,乾哥儿还能娶到顾家丫头?”
孙里长冷笑道:“拒了又如何?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乾哥儿连个三十岁的寡妇都能骗到手,还怕骗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他抬头看向院子里的孙柳子,吩咐道:“去县城把大少爷接回来,再告诉大少爷,那顾家大丫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让他务必上点心。”
“诶,的这就去。”孙柳子赶忙套上骡车,奔去县城找孙有乾。
孙有乾是个不介意女人多的,听顾家大姑娘是个美人,立刻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打算慢慢花时间,把顾家大姑娘给弄到手。
可惜孙有乾还没来得及施展他骗姑娘的招数,第三下午,县城就来了一名师爷、两名吏员、外加一大群衙役,把孙家给团团围住。
孙家众人全都懵了,孙里长赶忙上前,赔着笑脸问田师爷:“田爷,您这位县令大人身边的红人怎么来了?可是办差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