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卧室与浴室之间就隔了一个种花的小庭院,穿过去就是大浴室了。
十月的天还不算特别的冷,而谢慧齐身上还穿着重重的嫁裳,身上穿戴的金玉一样也没摘,她原本以为再怎么着也是浴室里的事去了,但仅到庭院,那大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裳内,没两下,就把她最底下的绸裤重力往下一拉。
那力道重得谢慧齐就是一个闭气,等他咬住她的耳朵,她皱了眉,没甚法子把腿往下伸了点,就这么被他把裤子给扯了。
浴室此时四处都点明了明亮的火烛,架在炭下的大木盆里的热火此时正滚汤地汩汩流着,齐君昀把那条裤子放到鼻边闻了闻,谢慧齐赶紧闭上了眼,脸臊得就像已被开水烫过一般。
齐君昀勾了勾嘴角,平时内敛漠然的眼这时也难得有了点年轻人才有的亮光。
他伸手把裤子扔到了榻边,把她放在了榻上压了下去,把她的凤冠摘了,头钗摘了,耳环摘了,再摸到了她略施薄脂的红唇上,另一手一把把她的嫁衣扯了开来,压□在她嘴边轻轻道,“嗯,想哥哥了?”
谢慧齐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嘴,闭着的眼睛不敢睁开。
齐君昀轻笑了起来,把手伸到了下面,压着她在她的耳边重重地喘息了一声,轻笑道,“不想?”
谢慧齐被他作弄得无处可逃,可一开口出声,声音小得她自己都觉得跟没叫一样,“哥哥……”
齐君昀闭了上眼,轻吁了一口气,然后一跃而起,上下看了嫁衣半敞开的她,坐到她身边,把裙子拔开,在里面深深地吻了一下,直到她颤抖不停,他才起了身,去了浴汤那边,把热水全倒到了已装了大半冷水的大浴池里。
国公爷本身是有武艺的,谢慧齐瞥头就看到他把热汤一把提起就倒热水,连脚步都没顿一下,本来咚咚跳个不停的心更慌了。
齐君昀把热水一兑好,伸手试了试温度,又闭了闭眼。
再回,他把她的鞋子脱了,让她赤脚踩到了他的脚上,半垂着眼看着她垂着眼的脸道,“帮哥哥脱衣裳?”
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腰间,就展开了双臂。
外面的喜袍倒是好脱得很,本就是她亲自绣的,但一等脱到下面,看面那高高隆起的一块,她只能闭着双眼来了。
还未到浴汤中,他的喘息声在就她的耳边响个不停,等到下了浴汤,谢慧齐也时手疼得很,但这时候国公爷因暂时得到缓解,靠在她的怀里懒懒的,只管等着她伺候他。
谢慧齐因先前睡了一觉,现下这精神还好,见他下了浴汤身上的酒气才散一点,手脚也是放轻了一些,又中途把放在池边下人备好的解酒汤喂了他喝了,又让他漱了口,见他动也不动也安了心,遂放心地给他洗起了头。
但一等头洗好,就见他突然睁开了眼,看着他此时望着她那黑得望不见底的双眼,她心口又是剧烈地一跳,小心翼翼地轻声叫了他一声,“哥哥。”
齐君昀宛尔一笑,侧过头,轻啄了下她的唇。
不等她言语,他翻过身就把她抱了起来。
“哥哥……”谢慧齐惊叫出声。
齐君昀没理会她,一上了池岸就往榻边走去,一把扯过他刚脱下的衫衣放在了榻面,就对着她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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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慧齐也是不知自己怎么回的喜房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但她被人拍醒过来时全身就没哪处不疼的,神智也迷迷糊糊,脑子一点用也不管。
“乖。”齐君昀把她抱了起来放到腿上坐着,见她懵懵懂懂地睁着眼看着他,也是笑了,又把她揽回胸口让她躺着,把背子拉好盖上她的背,对外头淡道,“跟老祖宗说让她先喝碗小米粥垫垫胃,我要再过半时辰才带夫人过去。”
“是,国公爷。”
小绿应了声,朝左右的姐妹看了看,示意她们把手中的东西都轻轻放下,跟着她出去。
齐君昀顺了顺她光滑的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哑着嗓着轻声道,“小姑娘还没醒?”
趴在他怀里的小姑娘这时候轻轻地喘了口气,那带着微弱热气的气息打在他的胸口,引得齐君昀闷笑了起来。
而这时趴在他胸口的谢慧齐被他因笑而嗡嗡震荡的胸口震得清醒了点,她舔了又舔疼得麻又干涩的嘴,方才开口,“哥哥,天亮了?”
一开口,现自己嗓子都哑得不成形了,自个儿都吓了自个儿一跳,这下神智又被自己吓清醒了一点,想着要坐起来,但刚想直起腰,就现软酸腰得不像自己的,根本就不能动。
她背僵了僵,齐君昀便不由替她顺了顺,打开床边暗柜,把药油拿了出来单手沾了一点就替她的腰揉了起来。
谢慧齐被揉得连小猫一样地轻叫了好几声,这一揉她腰比断了还惨,可怜这时候她竟是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在疼得狠了的时候才不停地掉眼泪。
但所幸药油还是管用的,他在她耳边问她好点没时,她感觉了一下,还真是觉得好了点。
这药油也是药堂的大夫配的,是配了几十道方才让她能接受的清香味,只要不是老大夫自己说,谁也不知道这是药油味,只会被人当香闻了。
只是这药以前她是用来抹手抹几个地方的,现在被用来揉快要断了的腰,这物尽其用得还真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嗯,能动了?”见她点头,齐君昀问了一声。
好是好了一点,但离动……
谢慧齐看了看床帐外面的天色,但床帷里里外外好几层,也是看不出什么来,她又回头找了找,找到了床边放沙漏的地方,本来还虚无边境找东西看时辰的她一看快要到辰时了,眼睛一下子就快瞪了出来。
这时辰是往日青阳院用早膳的时候了……
这下,就不能动也得动了,谢慧齐七手八脚从他胸口爬了起来,眼睛都红了,“哥哥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见她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连话也会说了,齐君昀也是笑了起来,刮了刮她还哭得还有点红通通的鼻子,微微一笑,“不急。”
见他笑得像条饱食过后餍足的野兽神情懒懒,谢慧齐本来还带着薄红的脸就又红了起来,等他的视线往下移,她也跟着看下去,看到她斑驳的前胸后,她连想都不带想的,飞快扯过被子就拦在了胸前……
齐君易看得握拳抵嘴挡笑,被她逗笑。
“好了……”他闷笑了两声,见她还有力气在他面前遮掩了,当着她的面就把她胸前的被子扯了,也不管她挣抱,又把她抱了起来,扯过床帐去外帷穿衣去了。
再耗下去,这媳妇茶就要到中午才能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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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鹤心院离青阳院不远,这本来就内府的这几个主子的地盘,所以齐君昀也没管那么多,在丫鬟梳妆打扮后见她起身腿都打颤,就把她背到了背上。
“哥哥……”
“嗯。”齐君昀见她挣扎,拍了下她的屁股,让她老实点,就背着她出了门。
“被人看到了不好。”
“被谁看到了不好?”齐君昀背着她下了他们主屋的台阶,悠悠地道。
谢慧齐语塞。
说来也是,这府里的几个主母要是见到了,二婶倒是会拿着这事会取笑她很多年,没事就拿出来逗逗她,但就是她也就顶多这样了,而老祖宗跟现在她要叫娘了老国公夫则是一点意见都不会有。
他们还未成婚前,就已经很亲密了,也不见她们拿此说过一句嘴。
谢慧齐一想,还真是没有会说他们什么。
她便安心地又趴到了他的肩上。
安安心心,现在就是她现在所有全部的感觉了。
她有一个全天下最好的依靠。
齐君昀把她背到青阳院方才把她放下,见她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也是失笑,“精神了?”
谢慧齐赶紧点头。
“走,带你去见祖奶奶。”齐君昀牵了她的手进门,心想原来她还有更美的样子。
成了他小妻子的她,原来还有这等面目。
一想,嘴边的笑便也没消下去,直到见到了老祖母。
国公府因老太君的吩咐,新媳妇要到八天后才见外客,所以国公府的那些还来往的那些亲戚还有属臣家的人要等八日后才能来拜见新国公夫人,所以谢慧齐一进去,见到的还是那几张老熟脸,只是等齐二夫人一脸的似笑非笑住她嘴上和脖子上看来,谢慧齐就是这几年在国公被历练得已经有经验了,还是抵挡不住被齐二夫人这调侃意味甚重的打量,本来还红的脸这下又成了被蒸熟的虾子了。
“好了,你这捉狭鬼……”齐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又是心疼孙媳妇,朝二媳妇瞪了一眼笑骂了一句,朝着谢慧齐就连连招手,“孙媳妇诶,我的孙媳妇,赶紧过来让祖奶奶好好瞧瞧。”
谢慧齐快步上了前去,等她弯腰福礼叫“祖奶奶”时,捉狭鬼齐二夫人就往她的脖子瞧,见到了脖子上就无处不在的痕迹,她出了一长串啧啧啧啧的声音,那舌头啧得就跟停不住似的连啧个不停,惹得国公夫人都朝弟媳妇看去,朝她摇了摇头。
谢慧齐这时候被她啧得是恨不得打地洞钻了。
齐二夫人这时也是朝侄子看去,见她侄子站在那还是玉树临风,从容不迫得很,看到她还微微一笑,齐二夫人当下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拍了下腿就笑着戏谑道,“咱们老祖宗还真是知道她的心肝儿孙儿啊,这不,给留了八天才见那些个亲戚下臣的,若是今日都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齐二夫人拿帕挡着嘴笑了起来,笑得谢慧齐干脆一把跪下,把脸都埋在了齐老太君的膝盖里。
捉狭鬼,还真是捉狭鬼,老祖宗可是一点都没说错他们这个二婶,多年前她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冷艳高贵的二夫人,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她当初的错误幻觉。
齐君昀这时候也是几步过来,跟着她并排跪下,把她拉直了腰,端过了下人送上来的茶放到了她的手中,“给祖母敬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