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典典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直至找到他,所有情绪才化作了后怕和惊恐,铺天盖地的向她砸过来。
就这样依偎在他身上,忘了时间,忘了身处绝境,只是靠着彼此来取暖。
良久,他说:“脚还疼吗?”
早在她苏醒时,他就已经清醒过来了。因为被强烈的恐惧环绕着,所以他没有动,他对她受到的任何伤害,都无法承受所以,只是默默的望着她,在黑暗里,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也注意到了她受伤的右腿。
一定……很疼吧。
他的话,让庄典典的心脏猛地紧缩,像被压缩了所有的氧气,呼吸都跟着痛。
可是,她仍是摇头,“不疼”
他没说话,却安抚似抚着她的背。
伤得那么重,走路都靠拖着的,怎么会不疼啊?可这丫头这时坚强的样子,却是让他疼到了心坎儿里。
“你呢?”庄典典猛地想起来,赶紧察看,“你没有伤到?哪里痛没有?”
袭墒昀将抽了一半的烟按熄,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下筋骨,再伸手揉揉她的头顶,说:“早就让你跟我一块锻炼了。”
庄典典这会才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
这时,他又蹲了下来,将她的右脚握住。
“啊”庄典典忍不住疼得叫了出来,袭墒昀抬头,眉头拢得紧紧的,“很疼?”
庄典典咬紧牙,脖子一昂,愣是挺了住,“不疼”
他为了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这点伤又算什么呢?疼也不能喊疼
此时此刻,庄典典真都快要被自己给感动哭了
他轻轻按摩着那里,仔细过后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到了。”
庄典典缩回脚,借着手机虚弱的光盯着他,“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和我一起跳下来?”
他勾唇,竟让庄典典感觉性感得不行
“你不知道吗?”他问。
庄典典抿着唇,不吭声了。
良久,她才小声开口:“知道。”
他为她做的,每一件,她都知道。
很奇怪的感觉,就像钟尧说的那样,别人的事,她或许不懂,也不愿意浪费神经去选择信或者不信。
但袭墒昀不同
凡是他说的,她都信,凡是他做的,她也都懂。
如果这叫唯一,那就是吧。
他成了她的唯一。
“笨蛋,”她又小声说了一句。
袭墒昀却笑出了声,高大的身子疲惫似的倒下,直接耽在她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双手搂上她的腰,整个人蜷着,声音显得十分疲倦,“是啊,的确很傻。可是……”
他缓缓又睁开,双手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了,“有个人,比我还要傻,明明怕死的很,却还想要以死来换取我活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