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皇上病重已久,每日的早朝便由太子君云胤代理。
君云胤看着朝堂上稀稀拉拉的臣子亲王,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很好,个个称病不来,公然和他对抗,等他登上皇位,那些人都是要除去的存在。
君月冥淡淡看了一眼站在上面愤怒的君云胤,又移开了目光,冰冷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退朝!”
君云胤率先走出金銮殿,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季清贤一脸严肃的往外面走,远远的看到了他的轿子,刚准备往那边走,就被叫住了。
“太傅留步。”
季清贤停了下来,看向叫住自己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太子,唤老臣何事?”
“太傅,可否借一步说话。”君云胤彬彬有礼的笑着,没人看到他袖子下面紧握的拳头。
他代理皇上上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太傅都会帮着他,语言训斥那些不规矩的,可是今天,太傅居然从始至终没有为他说过一句话。
季清贤思索了一会:“也好。”
……
今天是初一,依旧是去祠堂祭拜先祖的日子,于铮练完剑,饭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进了于家祠堂。
上完了香火,于铮随意的在里面走动,来到这个世界也有那么多年了,祠堂这个地方,可以说没人比于铮更熟悉。
古老的排位,精致的雕琢,威严的摆设,于家家法甚严,据说,于家每个男儿都被在这寸地方罚跪过,无论是犯了错,还是触犯了哪条家规,只不过,自从于忠国死后,便再没有了具体的家规,这个祠堂,从此也只有于铮一个人踏足这里。
于铮的脚轻轻踩在上面,轻微的响声有些空洞,她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手指在地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这种声音……空的!
于铮眼睛亮了亮,这个祠堂,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仔细看去,那里果然有一条细小的缝,如果是站着,根本不可能觉。
于铮好奇心大起,找了个东西把地板撬了起来。
那是一个很小的空间,长约二尺左右,宽半尺,里面静静的放着一副画卷。
于铮把它拿出来,解开中间的红绳,一点一点展开。
只一眼,于铮就被那副画震撼了,那是一个巨大的战场,地上躺满了尸体,站着的人还在厮杀,脚下踩着兄弟们的尸体,嘴里嘶吼着,龇牙裂目,额头上青筋暴起,手里个个拿着兵器,进行最后的厮杀和守卫。
于铮反复的看了好几遍这幅画,除了一开始被这磅礴而苍凉的气势所镇以外,她现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地方,这幅图,它的每一处细节都很完整。
一般如果是大场面,就会有远景和近景,模糊描绘是不可缺少的。
而这幅画,不论是远近,都刻画得十分细致,一草一石皆清晰,表情细节,服饰的细节,每一处都画得无比逼真。
如果不是确认这个年代不会有相机这种东西,于铮都要怀疑这并不是画的了。
小心翼翼的把这幅画挂在了墙上,于铮觉得,这幅画被埋在地下的方格里实在太可惜了,虽然这个祠堂也只有她一个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