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傍晚,皇宫西北五百多里之外的天风岭、云顶山,李贤面色很怪异。
前几天自己感觉修为到了筑基期初期巅峰,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但就在刚才吃完饭的时候,正喝茶呢,忽然传来一点莫名的悸动,而后李贤就稀里糊涂的、一举进入筑基期中期!
如此稀里糊涂的进入筑基期中期,李贤考虑许久,只得到一个答案——安阳攻下吕梁郡了!而自己身为安阳的实际“独裁者”、“集权代表”,是和安阳的运道相结合的。
安阳的视野、触角得到了突破,李贤的运道自然增加;运道增加,李贤的修为也就稀里糊涂的突破了。
当西方天空落下最后一缕夕阳余晖后,葛正峰抬头望天,忽然愣了。
“葛前辈,怎么了?”葛正峰忽然呆滞,让李贤察觉到了异样。
葛正峰没有回答,却明显在观察星空;而后又让旁边的随从、或者说是弟子拿来一些李贤看不懂的物品忙碌起来。
许久,大约半个时辰后,葛正峰忽然叹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李贤赶紧送上一杯香茗。
葛正峰这次没有对李贤冷嘲热讽了,而是眉头深皱,“天象有变,帝星闪烁。”
“帝星闪烁?是大夏国要兴盛吗?”李贤问的很随意,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葛正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却是答非所谓:“你说,蜡烛什么时候闪烁?”
李贤一愣,缓缓吐出四个字:“风中残烛!”
葛正峰不再说话,而是端起茶杯、愣。
李贤静静地坐在旁边,山风呼啸,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李贤心中却不是很平静。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啊,一个修行世界的皇帝,就这样……要死了。
忽然葛正峰说话了,“据说,仅仅是据说,皇帝的修行是建立在国家之上的,因此国家强盛,皇帝的修为就会节节攀升。而如果国家衰弱不堪,已经增加的修为,当然不会掉落回去,但,却会出现天人五衰的状况!
所以,有的皇帝在看到国家衰败时,会将皇位让给太子,自己解脱出来。
当然,我不是皇帝,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想来不会是空穴来风。”
李贤在旁边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但心中却已经涌起了惊涛骇浪——这就是帝王要付出的代价吗?享受了无尽的荣华富贵,却必须承担别人无法想象的危机。
要承受天人五衰的危机、还可能永远无法飞升,还要承担一个国家的所有罪恶……
葛正峰稍等一会,又继续说道,“刚才我用占星术特有方法,一种叫做‘观星术’的术法手段观察天上的星辰,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李贤知道,这不过是葛正峰的自言自语,不需要回答,静静地等待就好。因此李贤只是很老实的给葛老前辈斟茶。
葛正峰直愣愣的看着李贤斟茶,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道:“刚才我看到的景象,让我吃惊万分,那就是紫薇星明暗不定、不断闪烁,每闪烁一次,光芒就衰弱一点。
而紫薇星周围北斗七星,竟是七星同辉!七星光芒竟掩盖了紫薇星光芒!”
李贤是一个好学生,不懂就问,“七星同辉,是不是说大夏国要有七个割据政权出现呢?”
“不是,占星术分为个人和集体两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