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总裁个人认为政治、经济、军事的关系应该是,政治是头和身体,经济和军事是左右手,经济是两条腿。
经济是基础,政治也重要,军事只是附庸,前两者牛叉的国家,军事不可能不强。
随后,赖塔格醉醺醺的见到了韦总裁和林文彪。
“喝了这么多?”韦总裁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怪罪赖塔格的意思,知道他是因为急于汇报情况,才会在酒醉的状态下求见。
赖塔格虽然抠吐了,还洗了冷水脸,但是实在喝的太多,只差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赖塔格费力的从怀中拿出浑塔当场批复的公函,上面还加盖了盖州城指挥府的大印:“总裁,都齐全了,现在就能动工。”
韦宝欣喜的点头,看完之后,交给林文彪:“立刻安排在永宁北边建厂事宜!”
“浑塔说作坊弄多大都行,弄的像盖州城这么大都没问题,他完全没有将我们辽南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辽南已经是囊中之物。而且,浑塔和达尔岱还答应联络复州、盖州、耀州、海州、鞍山、辽阳所有官员,把太子河以南地区所有的修路任务都交给咱们。”
“很好!”韦宝高兴道:“要的就是这一项!他们瞧不起我们更好,这是轻敌,迟早让他们知道我们宝军的厉害!若不是因为他们这么轻敌,我也不会调整战略,力争夺取盖州和复州、岫岩、旋城、镇江一线!”
“早晚让他们为轻敌付出代价!总裁,我现在就去让人发消息开始建厂?”林文彪多问了一句以确认。
“去吧!赢则赢复州和盖州,输不过是输一个厂子出去,这笔账有多难算?”韦宝知道林文彪还是心存疑虑。
“是,总裁。”林文彪不敢再多说,看出来总裁已经有点不高兴了,急忙去写信安排。
又过半月,统计署和天地会的效率很高,在永宁城北面选了一处交通要道,大规模建造厂房和划地盘,一下就划了近千平方公里,已经赶上韦家庄的面积,比永宁城足足大了五十几倍!比盖州城都要大上十多倍。
这一下惊动了复州方面和盖州方面,刘兴祚和王丙知道天地会的事,倒是没有多大反应,纳海将军几次派人与浑塔将军联系,浑塔将军虽然对于天地会弄这么大的‘作坊’也有些疑惑,但是实实在在吃到了天地会的好处的浑塔将军,现在已经陷进去了,每次回复纳海将军,都大说特说天地会的好处,并且端出大汗同意与天地会做买卖的挡箭牌,让纳海将军也没啥办法,这事情,就这么被默认了。
人呐,一旦陷进去,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很难拔出来,尤其是沉浸在物资享受当中,更是拔不出来。
韦总裁的计划很顺利,从辽阳到鞍山、海州、盖州、到复州,形成了一条线的奴隶市场,精壮汉民被源源不断的运往辽南韦总裁所实际控制的区域。
而在永宁城北面的天地会盖州水泥厂,其实已经进行过一次分流,根据这些人有没有工匠经验,进行第一次分流,有工匠经验的,留在水泥厂做水泥,或者是参加修路,组成各个小型建筑队,仍然沿用韦家庄的商业模式,给这些人韦家庄的身份,让他们能从韦家庄银行贷款自行组建施工队。这样便于提高工作积极性。
另外实在没有工匠经验的人,便继续南下,到北汛口南边韦家庄的实际控制地带去大面积开荒种地。
韦总裁对于整个辽南都有庞大的规划方案。
如果要凭这个年代的科技,别说实施啥建设方案,就是制定这种建设方案都没有门。
这些全凭借韦总裁手中的一大堆现代地图,哪儿有矿,哪儿适宜建设工业区,哪儿适宜搞农业生产,都标注的清清楚楚,照着做便可,完全0成本。
东北本来就是重工业的巨大摇篮,最重要的原因是各种矿场资源太丰富了,加上这里属于关外,完全不受大明控制,韦总裁的人更是放开膀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铁矿,钢铁厂,全部开始走上规划。
就在韦总裁感觉自己很会混,没有想到自己跑到大明来了之后这么能混,短的时间内就混到风生水起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决定马上前往锦州,去面见孙承宗,毕竟想办法将辽东的几百万人口弄过来,才是重点!
“准备一下,我明天就前往锦州!”韦宝对林文彪道:“现在开办水泥厂和修路的事情都走上正轨了,相信不用一个月,整个建奴地区的汉人都将到我们辽南去。”
“可以,早已经安排妥当,快船就停在盖州城附近的海岸,总裁随时可以启程。总裁,刚才我收到一个消息,努尔哈赤的儿子皇太极来盖州了!”林文彪汇报道。
韦宝一怔,皇太极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努尔哈赤开了满人的皇基,而皇太极成就的是满人的帝业啊!然后多尔衮一举成就将满清大军带入关内,逐鹿中原,成就了最终霸业。这三个人,可以算满人前期问鼎的三巨头。
然后是顺治、康熙、雍正,彻底让满清在华夏大地站稳了脚跟。
“启程前往锦州的事,先暂停!我要看看这个皇太极来干什么!”韦总裁迟疑了一下,对林文彪改变了行程。
林文彪哦了一声,很诧异,总裁似乎听见努尔哈赤这个儿子的名字的时候,很紧张,林文彪对皇太极这个名字很陌生,建奴那边好些人的名气比皇太极大,他弄不懂总裁为什么唯独对这个人这么紧张?
此时,皇太极正在盖州城的馆驿中与妹妹聪古伦叙话,皇太极并没有住进盖州守将浑塔将军为他安排入住的指挥府。
聪古伦是努尔哈赤的皇八女,封和硕公主。生母为努尔哈赤侧妃叶赫那拉氏。明万历四十年(1612)十二月初七日生。
皇太极的娘也是叶赫那拉氏,但是和聪古伦的娘不是同一个人,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并且,聪古伦的母亲是皇太极母亲的亲妹妹。
所以,皇太极在努尔哈赤的众多子女中,与聪古伦是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因为两个人年纪相差很大,可以说是兄妹感情,也有点像是父女的感情,在聪古伦出嫁之前,皇太极走哪儿都会将年幼的聪古伦带在身边,十分宠爱。
皇太极此时的名气虽然不大,但是地位已经不低了!并不像后世流传的,什么努尔哈赤喜欢的其实是多尔衮,是皇太极硬夺走了多尔衮的汗位。
努尔哈赤有子侄十余人,皇太极为什么能在众子侄中脱颖而出,跻身后金政权核心,成为四大执政贝勒之一的四贝勒。
努尔哈赤一生有十六个儿子,皇太极排行第八,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生于新宾佛阿拉城。
努尔哈赤对皇太极格外钟爱。古代帝王的女人和子女,或母因子贵,或子因母贵,帝王对一个女人和儿子的喜爱往往会决定这个女人和孩子的命运,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被李自成投进大锅里煮了,烹成福禄宴的那位明福王,就是子因母贵的一个典型。福者,福王也;禄者,鹿也。故称福禄宴。
福王叫朱常洵,是明万历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为万历最心爱的女人郑贵妃所生。在此之前,万历已经有了皇长子朱常洛,按明代的规定,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万历的正宫王皇后无子,长子朱常洛是顺理成章的皇太子。
但因为朱常洛为一宫女所生,地位低贱,万历一直不同意立之为太子。尤其是皇三子出生后,子以母贵,万历便想违背祖制,不立长而立幼,立皇三子为太子。
在太后和大臣们反对下,他的想法没能实现。为了弥补这一缺憾,万历不顾群臣的反对,给了这位三儿子最高的待遇。除了皇位不能给之外,凡是能给的都给了福王,使之成为诸王中最富有的一个。母以子贵的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是皇太极的妃子布木布泰,即庄妃。
当然,这个时候布木布泰还在蒙古,还没有嫁给皇太极。在原本的历史中,皇太极时期,布木布泰位居五宫之例,但却排序最后。她的儿子福临当上了皇上,庄妃的地位立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跃而成为诸妃之首的皇太后,与皇太极的正宫哲哲平分秋色。而在实际上,庄妃要比哲哲的权势大得多。
慈禧太后更是子因母贵的典型。咸丰病故时,她仅仅是个贵妃,为咸丰生有一子,咸丰别无他子,母因子贵,儿子当上了皇帝,她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皇太后。
皇太极能在众贝勒中脱颖而出,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具有非凡的才干,但子因母贵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十分重要的因素。
皇太极是努尔哈赤和他的爱妻叶赫纳拉·孟古爱的结晶。孟古于万历十六年(公元1588年)十四岁时嫁给努尔哈赤,当时努尔哈赤至少已有了五个女人。
第一个妻子佟佳氏哈哈纳札青,汉名佟春秀,是抚顺巨富塔本巴彦之女,生长子褚英,次子代善。她是最早嫁给努尔哈赤的,时间应不晚于万历五年(公元1577年)。
因为万历六年,她为努尔哈赤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即女儿东果大格格。
照理说,论资格,佟春秀是努尔哈赤第一位妻子,又是礼亲王代善的生母。褚英姑且不论,以诸王之首的礼亲王代善和他的后人在清廷中显赫的地位,以佟氏一族对大清国的贡献,后人修清史时,对努尔哈赤的这个元妃子几乎不提,对佟春秀决不应是这个态度,其中必有一些难言之隐。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佟春秀已失宠于努尔哈赤,而且不是一般地失宠,性质一定很严重。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无法考证。
万历十二年(公元1584年),努尔哈赤娶了两个女人,一是兆佳氏,生第三子阿拜;二是钮钴禄氏,生第四子汤古岱。
第四个女人是富察氏衮代。万历十三年嫁给努尔哈赤,生第五子莽古尔泰、第三女莽古济、第十子德格类。
第五个女人是伊尔根觉罗氏,万历十四年嫁给努尔哈赤,生第二女嫩哲格格、第七子阿巴泰。
第六个女人就是皇太极的娘孟古了。她的到来,改变了努尔哈赤的生活,她美丽,贤慧,温存庄重,把努尔哈赤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比下去了。
《清史稿卷二百十四'列传'后妃》评价皇太极的娘:“后庄敬聪慧,词气婉顺,得誉不喜,闻恶言,愉悦不改其常。不好诌谀,不信谗侫,耳无妄听,口无妄言,不预外事,殚诚毕虑以事上。及崩,上深悼之,丧敛祭享有加礼,不饮酒茹荤者逾月。”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孟古为人庄重恭敬,说起话来语气委婉温顺,有了荣誉不沾沾自喜,听到说自己不好的话,照样面带笑容。她不会曲意献媚讨好,也不听那些闲言碎语,从不有意听那些是非流言,从不口出狂语,不干预朝政,只是用全部精力服侍努尔哈赤。
孟古死了,努尔哈赤十分悲痛,为其举行了十分隆重的葬礼,并一个多不吃肉,不喝酒,斋戒以寄托哀思。孟古的葬礼隆重到什么程度?努尔哈赤用十分残忍的手段生殉了四个奴婢,宰牛杀马各一百匹进行祭祀;停灵于院内三年。
这个葬礼对当时的建州来说,盛况是空前的。可见努尔哈赤对孟古感情之深。爱妻死了,爱妻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皇太极,便成了努尔哈赤心中的寄托。
因母及子,人之常情,皇太极受到父亲的宠爱便是很自然的了。
孟古死后,史书载葬在了尼雅玛山,有人说尼雅玛山就是现在的启运山,也就是清永陵。它是清前遗迹中十分重要的一个地方,这里埋葬着努尔哈赤的先人六世祖猛哥贴木儿(衣冠塚)、曾祖福满、祖父觉昌安、父亲塔克世等。因此,被清王朝尊为关外三陵之首,康熙、乾隆、嘉庆、道光等四位皇帝先后九次到这里祭祖。
永陵是个神奇的地方,被人们认为是乾山巽向的风水宝地。启运山宛若一条探头藏尾的巨龙,横卧在祖陵之后,龙头伸向苏克素护河。南面的烟筒山如一道天然屏障,云蒸霞蔚,紫气东来。启运山后面是蜿蜒起伏的龙岗山。东边的鸡鸣山如引亢高歌的金鸡,为祖陵报晓。西边的凤凰山恰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与启运山龙凤成祥。苏克素护河,草仓河源远流长。
这正是风水学家们,所说的“两山夹一岗,辈辈出皇上”,“群山拱卫,众水环绕”的充溢帝王之气的龙脉。
这个时代的人特别尊崇祖宗,特别相信风水,所以东江军毛文龙对付建奴的一大杀手锏便是派遣小股骑兵偷袭建奴的老寨!也就是努尔哈赤葬皇太极的娘和先人的地方,每次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努尔哈赤便不得不非常重视,派大军防范。
光凭这一条,东江军的重要性便不言而喻,一两百人便能搅动建奴几万大军的布局。还有什么是比这种方式,在整体战略上性价比更高的?
天命九年(公元1624年)努尔哈赤占领辽阳并定都辽阳后,将永陵中的觉昌安夫妇、塔克世夫妇、礼敦(努尔哈赤的伯父)、舒尔哈齐(努尔哈赤胞弟)、穆尔哈齐(努尔哈赤从弟),长子褚英及尼雅玛山的孟古等人的灵柩迁至辽阳。
迁灵中,在灵柩的外面要罩上一层大布,叫行幙。这次迁陵,用了两种颜色的行幙,一种是红色,一种是黄色。孟古的灵柩用的是黄色,其他人用的是红色。按礼节看,这些灵柩都有资格用黄色,都是皇亲国戚,但却没有用,只有孟古用了。
当时,金国虽说礼制尚不完备,但作为一个朝廷,还是十分讲究规矩的,两种颜色的使用,绝不是随意之举。黄色在当时是皇家帝王独尊之色,由此可见孟古在努尔哈赤心中的不可替代的地位。
为孟古灵柩使用黄色,凸显了孟古身分的尊贵,对皇太极地位当然是一种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