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服上多处用麦穗、镰刀斧头作为装饰,都是时时刻刻提醒所有人,当兵的是工农,是老百姓在养活,警察也一样,不能变成披狗皮的狼。
将官:上将、中将、少将;
校官:大校、上校、中校、少校;
尉官:上尉、中尉、少尉。
士官:一级军士长、二级军士长、三级军士长、四级军士长、上士、中士、下士。
兵:上等兵、列兵。
军官军衔对应肩章从低到高是:
尉官:一杠一星,少尉;一杠二星,中尉;一杠三星,上尉。
校官:两杠一星,少校;两杠二星,中校;两杠三星,上校;两杠四星,大校。
将官:金色橄榄枝加一颗金星,少将;金色橄榄枝加二颗金星,中将;金色橄榄枝加三颗金星,上将。
林文彪升为上尉,则意味着林文彪成为宝军当中第一个能扛一杠三星肩章的人。
宝军的官衔,现在普遍比军衔高。
就像是谭疯子和林文彪,本来都是中尉军衔,却都是团长的职务。
这是因为宝军刚刚建立,大家都还没有什么功勋,起点比较低,将来稳定了,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团长对应的起码得是少校以上军衔。
在场一众军官纷纷向林文彪表示恭喜。
大家都没有想到,有一个这么大的人员伤亡在,总裁不但没有责怪他们,反而给大家都记功了。
“有功就有过,有功要赏,有过要罚。”韦宝接着道:“谭疯子这次赋有指挥上的失误,他作为指挥官,无可推脱!降一级!”
众人闻言,笑容都消失了,暗暗为谭疯子惋惜,本来谭疯子跟侯三的军衔是一样的呀,现在一下子就拉开两级了!
韦宝之所以这次如此重奖重罚,一方面是因为这是宝军第一次出击,意义重大。
另外一方面是因为这次作战的规模不能算大,不管是林文彪帮助防御金州城城池,属于辅助金州城守军的防御战。还是谭疯子带着500人的营队在山地攻击建奴的补给线。
虽然规模不大,但时间够长,而且都是以命相拼,危险程度够。
否则军衔不是这么容易升降的,需要年资和特别的功劳或者黑点。
大家都想为谭疯子求情,低声开个头,就被韦宝打断了,让大家不用再讨论这事情,“再接再厉,现在训练应该都有方向了吧?以后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都以火器为唯一制式武器!李俊臣,你和军工署的人要尽快将蒸汽机安在船只上,虽然现在铁器不足,无法大量生产蒸汽机,一两艘样板战船要先弄出来,供军队训练使用,未来的船只发展方向是铁甲配蒸汽机!”
李俊臣已经见识过蒸汽机,他是精于船舶制造的行家,有了概念,就不难了,一个立正,行军礼道:“总裁放心。”
韦宝点头,又和大家简单谈了谈,既给出鼓励,对于前段时间的政治训练和军事训练给予嘉许,又指出不足,让大家认识到政治训练和军事训练是同等重要的事情。
在此之前,不管是新成立的海卫队,还是已经成立几个月的陆卫队和护卫队,大家其实对于政治训练,都是有点抵触情绪的,觉得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现在则不会这么看了。
而且谁都不傻,能看出来,侯三这次升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侯三政治上的优势,侯三充分表现出了对总裁的忠诚,对天地会的忠诚。刚才总裁在嘉许侯三的时候,多次提到了天地会。
他们以前带队出战,都是以盗贼的形式,不管许诺多少重金嘉奖,效果都没有宝军只给予少量的经济嘉奖,主要以精神奖励为主的形式好。
视察完军队之后,韦宝去了趟工业区。
现在工业区中能称得上半工业化程度的工厂,其实也只有纺织厂和染厂这两个厂。
水泥厂、砖厂、造纸厂、铅笔厂、橡皮厂、火柴厂、煤油灯厂、煤矿、露天油田、肥皂厂、酒厂这些,其实都还是手工为主,大大小小的作坊形式。
手工作坊生产和停产都比较容易,不需要太多的生产组织。
工业化企业就不同了,开车停车都要消耗的,像是真实的开车一样,点火发动那一下,很是耗油,一直开开停停的,对机器损伤也大,最好的方法是始终保持稳定的产量。
所以效益好的单位,各方面都是良性循环,效益不好的单位,不说赚钱,光是保养设备,保持工人能进入状态,保持产量质量,都是麻烦事。
一个效益好的企业,每年赚的盆满钵满,效益不好的企业,则度日如年。
韦宝从刚刚创办的纺织厂生产出来的堆成小山一般的坯布,就看到了这种度日如年的前景。
坯布是供印染加工用的本色棉布。
韦家庄的纺织厂用的是机梭织的方法,由相互垂直排列即横向和纵向两系统的纱线,在织机上根据一定的规律交织而成的织物。有牛仔布、板司呢、麻纱等。
前期为了保证生产,韦宝让以平价,甚至补贴赔本的方式,卖了一批给本地老百姓。
本地老百姓多为外来的灾民,根本没有银子,用的都是从天地商号的银行贷款来的现钞。
即便是这样,这些穷苦惯了的老百姓们,每个人有两套内外用的换洗的衣服也就够了。
布用米计量单位,韦宝为韦家庄纺织厂和染厂暂定的价格是一米一分银子,到一分二厘银子。
这样的价格已经远远低于韦家庄外面的布市行情,外面的布市行情大概是二分银子到二分五厘银子。
布市买卖不如粮食买卖大,但利润高,这两样是封建经济中的大拿。
以韦家庄的科技发展速度,这个制造成本还能进一步下降,所以要是有一个公平的市场,韦宝有信心,能在布市中很快独霸市场,布市是很有竞争力的,比粮食生意好做。
明末到处缺粮,他又不能像一般大户一样赚昧心钱囤积居奇,坑害老百姓,所以不是粮食储备丰富到了自保完全无忧的程度,轻易不能碰粮食生意。
一直拿粮食出来做善事,吃不消。
韦宝要进入主流市场,与人竞争,绕不开从布市和粮食这两项入手。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在封建社会晚期,在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条件时产生的。
在这以前,像在自然和社会史中许多事物一样,它会有一些偶发的现象,不能因此认为资本主义萌芽已经出现。
在考察资本主义萌芽时,必须把考察的对象放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之中,看这个地方、这个行业有没有产生资本主义的土壤和气候。
同时,考察的对象必须有一定的量,不能相信孤证。
必然性是存在于偶然性之中,社会性是存在于个别事物之中,所以,真正的资本主义萌芽,总是具有多发性,是可以重复观察到的。
唐代何明远的丝织厂,仙君册的茶园,即使《太平广记》是可信的话,也只是一种偶发的、先现的现象。
因为那时的社会经济条件还不允许新的生产关系出现。
宋代经济有很大发展,当时的中国,在农业、基本手工业和科学技术的许多部门,都居于世界先进水平。
韦宝觉得,单从生产力来看,宋代已经有了出现资本主义萌芽的物质基础。
但是,从生产关系和社会条件来看,租佃关系、徭役赋税和工商业等方面的封建束缚,还未见松弛,政治上的专制主义和意识形态的僵硬,较唐代尤甚。
因而,只能说宋代也还是资本主义萌芽的准备阶段。
真正的资本主义萌芽应该是封建社会内部的一种新的生产关系,它具有新生事物的生命力。
它一旦产生,除非有不可抗原因,是不会中途夭折的,而是引导向新的生产方式。
因而,真正的资本主义萌芽,应具有延续性和导向性。
韦宝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算不算是真正的资本主义萌芽。
有时候韦宝甚至怀疑自己这种靠黑科技,靠金钱猛然催生出来的体系,更像是一个不健康的怪物。
相比于外部的不利环境,韦宝更加担心的是内部。
任何经济现象,都是一个过程,不会突然发生,也不会蓦地消灭,必有它的继承性和发展阶段性。
生产力是产生资本主义萌芽的前提,不能用一句话回答。但归根到底,还是要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尤其是农业生产力。
一切剩余价值的生产,从而一切资本的发展,按自然基础来说,实际上都是建立在农业劳动生产率的基础上的。
我国农业,从生产技术来说,大约宋代达于高峰。江南,这个近代中国最富庶地区的水田开发,引起绿色革命。
耕犁制造的多用途化,可锻铸铁之应用于农具,早熟稻的引进以及农艺学的进步,使传统农业达于成熟。
明清两代,我国人口和粮食产量都增加约五倍。
农产品的增加,主要是由于投入更多的劳动力和扩大耕地面积所致,属于量的变化。农具和耕作技术,基本上还是宋代水平。
不过,先进地区耕作方法向落后地区传播,稻麦间作和双季稻的种植,以及玉米、番薯等高产品种的引进和经济作物的显著发展,引起一定的地域性分工,这些也都有助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
总之,这期间农业生产力的发展主要是适应人口增加而来的量的扩大,甚少质的变化。
因而还不足以突破耕织结合的、小农经营的传统经济结构,也不足以使农业经营利润从封建地租中解放出来。
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源在于以单个家庭与小块土地为基础的小农经济,只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无论人力资源还是土地面积都不具备扩大再生产的条件。
因此,它无法保证富余产品的稳定产出,更无力供养具有充分消费能力的民间市场。
中国自古是单一制封建君主集权国家,庞大的帝国组织靠直接向全国小农阶层抽税来维持。
在那个时代尚无现代经济理论,国家计税毫无科学依据,只能简单向全国平均摊派,不具备宏观调控功能,对社会经济无积极作用。
财政税收又多被用于奢侈挥霍或豢养军队,巨额财富无法回到正常的经济流通领域,民间经济即不能从中获利,私人财富也得不到有效保障,资本自然无从积累。
这便是中国资本主义萌芽发展迟缓的根本原因。
大明的大环境先不考虑,韦宝只着眼于自己这一方小天地,也同样觉得麻烦的很。
若不是稀里糊涂弄来一大笔赌金,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财政平衡,该怎么让社会发展了。
本来还觉得自己有点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天赋哩,现在韦宝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当‘官’?自己有能力管理几万人的社会吗?
走在工业区的道路上,旁边是化工厂,有刺鼻的化学气味,不过韦宝却闻的挺爽。
不是犯贱,喜欢闻毒气,而是因为这代表了一种进步,代表了工业。
王秋雅靠着公子走,想和公子手牵手,见公子一直在思考,似乎没有与自己牵手的意思,只得像小鸟般的依偎着公子。
韦宝看了眼王秋雅,终于笑了一下,牵起了王秋雅的粉嫩雪白小手,软绵绵的,柔若无骨。
他俩牵手已经牵习惯了,每天晚饭后基本都会去散散步,有时候韦宝下午踢了球,两个人也会去海边走一圈。
若不是韦家庄还不稳,不顺,韦宝的日子真的可以过的每天都像是度假一般,优美的风景,美女相随,哪里还有更舒服的事情呀?
而且在这韦家庄中,他就是皇帝,若是韦宝想的话,甚至可以想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女人,都不用约P,应该像是翻牌子。
韦宝面对一大堆生产出来销售不出去的坯布,却高兴不起来了,脑中乱纷纷的胡思乱想,一筹莫展。
王秋雅轻声道:“要不然先停产吧?公子是不是担心这些女工没有工作了?可以先放到各个建筑商号去,韦家庄到处都在施工,不愁没事做,水泥厂和煤矿也可以。”
韦宝叹口气,他自然不是犯愁女工们没有工作,韦家庄现在至少还能弄十万人进来,十万人进来也不愁没有活干,主要是辽西已经出现人口真空状况,这年代的人口流通速度是很缓慢的,他又一直秉持主要招收青壮年男子的标准。
韦宝犯愁的是本来想弄出上千产业工人,作为一个固定阶级,带动自己这方小天地的各个阶级一起进步来着嘛,可现在才二百人的纺织厂都要停车了,还上哪里弄上千人去啊?
如果韦家庄的农业人口始终占据九成九,还搞啥资本主义,还搞啥开化,搞啥工业化嘛。
“不能停产,布匹放一放也没有什么!没人买了,就从财政拿钱补贴,可以适当放慢速度,做库存吧!”韦宝思考了一下王秋雅的话只会,果断作出指示。
“还要做库存哦?”王秋雅轻声嘀咕一声,弄不清楚韦宝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