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连忙派人请了大夫,让人将云浈送回皇宫,然后这才对褚均离道:“还请相爷与夫人跟下官走一趟!”
封玦将手中的箭往地上一扔,道咬牙道:“你算什么东西?配在本……夫人面前指手画脚!以彼之道还至彼身,何错之有?”
封玦盛怒之下,差点又忘记自己是傅宁,而非封玦。
秦铮没有和傅家的姑娘接触过,如今看来,竟是这般嚣张无礼么?
他没有打算和傅宁理论,押回大牢再说,他道:“相爷,得罪了,来人,扣押!”
褚均离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淡淡的道:“要扣押本相,先去请旨,顺便本相也想问问陛下,王子公主犯法,该作何处理!傅家三姑娘若是有个好歹,云浈公主是否该抵命偿还!”
褚均离是百官之,在东昱大国,恐怕出了齐盛帝,褚均离的话便是圣旨了。
秦铮听褚均离这么说,虽然心中极为不悦,可是,褚均离在朝堂之上颇有威严,一句话便能扇动整个朝堂,以他刑部侍郎的身份,还真的不敢扣押褚均离。
秦铮派了三十个精兵死守傅府大门,然后自己则打马回皇宫请旨。
封玦看了一眼远去的秦铮,抿了抿唇,然后转身进屋。
傅常欢伤在心脉,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若是傅常欢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势必让云家的所有人给她陪葬!
褚均离见封玦一脸煞气的模样,拧了拧眉头,然后对车夫道:“阿孟,让沈越速来!”
“是!”
秦铮将整个傅家大院都给围了起来,褚均离也没有那个兴趣和秦铮的人生争执,傅常欢生死不明,他也没有打算就这么离开,转身跟上封玦。
傅常欢的沁欢阁好几个府医连番把脉,下人进进出出,一盆一盆的清水端进屋,不一会儿便染成血水。
封玦看的揪心,那箭离傅常欢的心脉不到半寸,血这般留下去,这姑娘肯定活不了。
闻声赶来的傅锦素还有云华看到这一幕也有一些惊异,傅佳慧站在门口一个劲儿的抹泪,傅锦素上前道:“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受伤?”
傅佳慧脸色极为难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染了血,她手抖得厉害,哭道:“我……我也不知道,欢姐儿怎……怎么会出去,挡了那箭!这个傻丫头,傻丫头……”
傅锦素虽然有些震惊傅常欢这会儿重伤躺在床上,可是终究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傅常欢的生死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听傅佳慧这么说,还有刚刚丫鬟们禀报时透露的消息,她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
傅常欢若是因救褚相而伤,看她傅宁心里会如何想。
傅锦素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封玦,然后抹了抹泪水,道:“以前就知三妹妹喜欢褚相大人,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傻,为了相爷,竟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封玦听此,斜眼看去,拳头骤然一握。
傅锦素迎上封玦的眸光,唇角一扬,朝封玦走了两步,靠近之后,她才阴阳怪气道:“四妹妹若是还记得与三妹妹的姐妹之情,就该替相爷做了主,将三妹妹纳了回去,反正相夫人的位置你已经拿到手,难道连个妾都不愿意分给自己的姐姐吧?”
封玦别过头去,竟是没有正眼与傅锦素对视的勇气。
她自己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过这一世,会好好保护傅家所有的人,让他们每个人都得偿所愿,幸福一生。
可是,傅常欢一心只喜欢褚均离一人,她却因为他是她的夫,所以从没有想过要让给傅常欢。
前世,他们所有人因她而死,这一世,她真的要这么自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