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若这话虽然是对墨砚说的,可是一双眼睛,却巴巴的望着褚均离,纤纤玉指托着小巧的白玉瓷瓶,衬得小手白皙如玉,女儿家的手生来细腻柔软,虽然只是一个丫鬟,手却不比姑娘小姐的手差到哪里去,何况,巧若是颜婧淑身边的大丫鬟,从小跟着颜婧淑,从不做什么粗活,养的跟大户人家的姑娘差不多,模样也水灵。
墨砚看着这小丫头比她主子还急色,心头微凉。好歹他墨砚也是一个美男子,怎么这小丫鬟就看不到他的好呢?以后要离丞相远一点,否则他怕是找不到媳妇了!
人的美丑都是衬出来的,在相爷身边待久了,他墨砚大美男都被相爷这妖孽的外貌衬得成了丑八怪了!
见小丫头满心期望相爷回她一个字,颜婧淑也微微垂眸,却难掩紧张之心。
墨砚知褚均离不会答话,这挡桃花之事,他向来在行,便不厚道的笑了,伸手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药瓶,感激道:“多谢姑娘好意。”
说完,墨砚转身对褚均离道:“相爷,属下前两天练功伤了臂膀,您就给个恩,让属下领了小姑娘的情罢!”
褚均离瞥了一眼墨砚,冷冷的开口:“随你!”
说完,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颜婧淑,转身便离开了竹林。那翩然如波的衣摆如主人的心性一般,不留一点余地和情面,果断清冷无比!
墨砚忙追了上去,不过,在离开之前,却还是不忘给颜婧淑拱了拱手,行礼致谢:“颜姑娘体恤属下,属下必定铭记在心,属下告辞,多谢颜姑娘赐药!”
说完,将手里的玉瓶往天空中一抛,随后抬手一捞,抓在手心,似乎在炫耀一般,转身尾追褚均离而去。
墨砚这么说,完全就是自己领了颜婧淑的情,和褚均离没有半点关系。
“姑娘,你看他,凭什么?”巧若气的一双眸子通红,急的跺脚,指着墨砚的背影,哭腔着声音道:“这个墨大人怎得如此……”不要脸呀!
颜婧淑全然不敢相信,褚均离会这般待她。
她颜婧淑是京都才女之最,就连皇后娘娘都对她赞不绝口,公主们都会亲昵的喊她一声颜姐姐,这般殊荣,多少勋贵之家想要娶她进门,她对其他人不屑一顾,唯独对他倾慕有佳,如今亲自送药上门,难道他就看不出她的示好?
颜婧淑眼睛募得红了,身子抖得厉害,听巧若这么说,她更是气的厉害。可是自己的颜面哪里能在丫鬟面前失了?连呵斥了一句:“什么了不得的事,也值得你这般在意?墨大人是左相府的一等侍卫,身上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他用你的一瓶药膏,那是给你颜面。何况,药是相爷开口应了给他的,那么,相爷自然是承了我的情的,他既收下,要留着自己用还是赐给自己身边的人,左右不过是相爷愿意,你恼什么?”
颜婧淑这么说,巧若自然反应过来,似乎是这个理,可是,她心里还是不怎么高兴,愤愤道:“可是,那药可是百草轩最好的伤药,那么一小瓶就需三百两银子,白白给了他,相爷却还伤着,姑娘都不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