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喜欢难以驾努的凤家,但钟家人太狂傲,也同样令他不喜。
今天坏了太子的事,他更是厌恶了。
沐昆的一句话,将钟淮安堵得一噎。
凤镇川忽然说道,“太子殿下,臣有话说!”
“讲!”
凤镇川朝人群里招了招手,刚才守营寨门的两个兵差走了过来,规规矩矩的朝赵元恒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他们是谁?”赵元恒看了一眼两个兵差问道。
“太子殿下。”凤镇川朗声说道,“他们是守营寨门的,就在刚才,这个纵火犯没有太子的手谕,也没有通行腰牌,却被钟述领了进来!这二人可以做证!”
钟淮安此时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误事的仆人,明明给了他腰牌,怎么会丢了?
“钟述!”国舅沐昆冷笑道,“这练军营,并不是你自己家的府邸,进出凭通行腰牌或太子手谕,你身为练军营里的副头领,难道不知吗?”
事到如今,再狡辩下去,只会让赵元恒更是怒。
钟淮安只得认罪说道,“太子殿下,沐大人,是老臣教子无方,请太子再给小儿一次机会,这库房失火并不是他的责任啊!老臣自会罚小女,这仆人也全凭太子处罚。”
儿子正值大展才华的时候,他只得舍了女儿了。
“太子殿下!”凤镇川忽然跪倒在赵元恒的面前,“卑职有一事想请太子殿下来裁断!”
“何事?”赵元恒看了他一眼。
“我赵军军营里,为将者,说话是不是落地有声,不能戏言?”
赵元恒愣怔,“凤将军,本宫记得你是十三岁参军,在兵营里待了二十年了,怎么现在还来问本宫?当然,这件事,昭毅老将军最是清楚。”
钟淮安不知凤镇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刚才仆人惹了事,小儿有责任,他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说道,“凤镇川说的没错!”
“如此的话——”凤镇川朝钟述看了一眼,“钟述领着这仆人进营寨的时候,卑职担心着贵府的仆人会惹事,不让他进营寨,但钟述却说是出了事他担着。他说了这句话,是不是不能反悔,不能当戏言?”
钟淮安气得一噎,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得下不去,真真将脸憋成了一团青色。
“凤将军,钟述玩忽职守,私自带人进营寨闯下大祸,按军中规矩办!钟家仆人纵火,杖毙!库房的损失由钟家赔尝!”赵元恒冷冷开口,“至于钟小姐,本宫念她只是犯了娇娇小姐的脾气,就不予追究了,昭毅将军自己好生管教着去吧!”
凤家的人个个生得耿直,太难驯服,若再得罪钟家,他这个太子就不好当了。
罚一个钟述就可,再将钟淮安的女儿也罚了,钟淮安难保不会心生怨恨。
赵元恒了话,又加上证据确凿,钟淮安与钟述再不敢辩驳。
很快,钟述就被人拖了下去。
丑面与军中的人关系交好,他又出了些钱,因此,施刑的人将钟述毫不客气的拖到了营寨的一处操练的空地上,抡起大棍子就打了起来。
而且,下手都比平常要重。
这处地方开阔,很远的地方都看到他在被兵差拿着棍子打,钟述又羞又气,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偏偏兵差们打得重,却打得慢,打一棍子歇一会儿。
这时间一长,渐渐地就聚集了不少人,在远处偷偷地朝这儿看。
真将钟述气得七窍生烟。
打了小半个时辰,二十棍子才打完。
被打得半死的钟述,被钟淮安抬回了钟府。
原以为事情生在军营,军营的兵士近期又不得随意出入营寨门,他被打的事不会被人知道。
谁知府门前正聚集着不少人。
对着他是指指点点。
“嘿,听说了吗?钟家少爷这是被太子罚了二十军棍!”
“哦,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啊,太子手下不是有两个统领吗?钟少爷是副的,凤三将军是正的。但钟家少爷嫉妒人家凤三将军,命仆人烧了库房,陷害凤三将军,谁知那仆人太笨,放了火没有逃掉,被当场抓住了,还从身上搜到了陷害的证据!”
“原来是这样,钟家人真是不要脸啊,自己没本事升官,就陷害别人!”
“居然敢害凤家人?要不是凤老爷子当年提携钟老将军进军营,有他钟家现在什么事?”
“就是,忘恩负义,白眼狼!”
议论的声音是越来越大,直将钟述气得脸色铁青。
他朝抬他的仆人吼了一声,“都是死人吗?动作快点!”
“少爷,您这身上都是血,从屁股往下,一片血肉模糊啊,动作快了,您会疼的!”管家说道。
“叫你快就快!哎哟,猪头,轻点轻点,想疼死本公子啊!”钟述疼得直冒冷汗。
却又将前方围观的人逗得大笑起来,“身为武者居然怕疼,哈哈哈。”
钟家人心中怒,却又不敢驱赶,否则便更是做事心虚。
仆人们总算是将他抬进了府里。
钟述又疼又气,一直不停地骂着凤镇川。
钟淮安走进他的屋子,将服侍的人喝退了,看着惹了事被打的儿子冷冷一笑。
“老夫早说过,在老夫还没有当上大都督时,你还没有爬到三品时,就收起你的傲气来!”
钟述不服,“明明是那凤镇川狡猾算计了儿子,父亲为什么要骂儿子?”
“你还有脸说?被算计是你太笨了!眼看到手的荣耀,却被凤镇川一人得了去!”
钟淮安狠狠地骂了儿子后,又往后宅而来。
丫头们见到他怒气冲冲,纷纷躲避。
“去将大小姐叫来!”钟淮安抓着一个小丫头怒喝一声。
------题外话------
今天木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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