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众多人交易的那些个替罪羊诸如魏哥这样的,该躲都躲起来了,他们也知道这样的时候不宜露头。
陆长风春风得意的去了无裳阁,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辗转流连于各个青楼,以前在北方大漠的时候,从没见过这样水灵的江南女子,关键是边塞地带也没有青楼,虽然北方诸城也有青楼,可是因为官府的原因,他们也不冒险去城中。
一来二去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的调调,就连自己才纳来的小妾也没有丝毫的顾忌,我行我素。
那些被坑了的商户聚在一起想办法,如果不能报了这个仇,他们不会罢休。
此时他们聚在城边的一处杂货铺里,这里是他们的朋友所开,这个地理位置幽静,很适合谈事。
“老李,要不我们找人把前几天为陆长风办事的人抓回来?”
愁眉苦脸的一个汉子坐在马扎上,不住地用手揉自己的额头。
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老者,靠在后边的柜台边上,听了这个话,摇了摇头:“我们又不是官府,凭什么抓人?”
一旁年纪小的小伙子就坐不住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的家底都让人拿走了,还谈什么心慈手软,我看他们就是看我们好欺负,东西的契约上作假,银票转身被偷,最可气的是还有跟着光天化日之下抢银票的,这本身就没有王法,现在不需要证据都能说明那个陆长风在后面搞鬼,难道我们辛苦一辈子,最后坐以待毙?”
其他的年龄大点的人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这十里八乡的村子进来开铺子的不是一两个,这次被坑的也不是一两个,隔壁村的老张目不识丁,请来一个书生做见证,写契约卖掉自己的铺子,结果呢?签了字,就把铺子白送了,后来书生也找不到,去衙门也没法管,老张吊死在了外面的歪脖子树上。”
年轻的小伙越说众人内心被刺激的火越大,不过也是说到了心头上,谁让这事情做的太明显了,走不了官府,但是这么欺负人,他们不答应,而且要拼命。
“小李,你的意思是什么?”老者问道。
年轻小伙看到老者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说的功夫没有白费,当下就说出来两个行之有效的方案。
“第一点,我们派人把之前交易的那些人都找出来,抓起来,让他们签字画押指认陆长风,第二点就是我们设下一个诱饵,再次骗对面上当,如果成了,那一切就万事大吉。”
老者和众人听了点点头,决定先从第一个来。
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布帽的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瞬间狭小的杂货铺,基本没有了位置,几个坐在马扎上的人显得有些拥挤不堪。
杂货铺的主人就想着今天不要做生意了,打算说话让中年人出去。
众人之中的那个老者是主心骨,他直接就说话了。
“小李,你起身一下,给这位壮士让一下路。”
小李其实刚开始把身子侧开了,只是中年人看了一下这狭小的空间,只怕一脚下去,能踩到三个人,所以他没过去。
小李起身让开了,中年人才挤到柜台前,只是身上一股风尘的味道,额,说起来就是土味。
“有没有香,还有艾草?”
店主说有,然后翻身找了起来,杂货铺东西很乱,稍微常用的东西放在显眼的位置,其他都放的不太好拿。
艾草是风干了的,不过有的江湖人士习惯拿这个东西来祭奠失去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