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郭子仪就离去了,留下一帮人对郭子仪的话诟病不已,显然他们认为蛮族就是一群根本什么也不懂的人而已。
苏致远也懒得继续在说些什么,毕竟天下都是白骨堆起来的,整个大唐总的安宁也是不少人的生命换来的,与其想让人听从自己的话,不如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的话变得有分量。
路员外此时也和一些兄弟在自家院子里摆着宴席胡吃海塞,非常热闹,因为他刚纳了一个小妾。
魏哥回去复明之后,路员外安排让他跑腿,也打赏了一些赏银,可是他没有忘记苏致远的嘱托,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
“原来之前我的那个大客户和这个路员外是认识的啊!”
这个情况让苏致远没有想到,而且这几个兄弟显然和路员外都是一路货色,除了长得不一样,行事风格都一样,魏哥也曾见到过为其他人办事的同行,互相寒暄几句,虽然都没有什么交情。
路员外丝毫不知道自己屡次做手脚坏生意的事情让一起的几个兄弟知道了,以前他们一起做马匪多年,这次聚在杭州像亲人一样。
其他的几个兄弟有一对亲兄弟在里面,一个叫侯万山,一个叫侯万青,前者是哥哥,后者是弟弟。
洪世杰也是马匪几个头目之一。
这次聚到这里除了因为路员外的纳妾冲喜,还有就是其余几个人觉得洪世杰和路员外做事做的太过火了一些。
酒喝到半晌,路员外叫来的戏班子才准备要开唱,侯万青就把这帮人给指挥退下了。
“你们先下去吧,等会要唱再叫你们。”
路员外高兴的本来要和众人看戏,看到自己安排的戏班子让弄下去了,有点不高兴。
“老侯,你这是有事吗?有事我们看戏也不耽误说啊。”
侯万青哈哈一笑:“只怕老路你听不大清,毕竟那帮戏子敲锣打鼓的,怪恬燥的。”
洪世杰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毕竟是老路的喜事,这老侯要说的这话不像是什么好话,可能是一些私密的话,连忙把自己的随从也遣散下去了。
这下一个院子里就剩下了这么四个人。
其实马匪原本很多,光头目也不止四个,当初漠北被官府追杀,死了不少,后来众人跑散了,就剩下这四个带着马匪的部分家底到了这杭州。
老路明显很是埋怨的样子,毕竟自己的喜事,这弄得人有些不舒服,好像不给自己台阶一样。
“我听说你们最近一点不安分啊。”
侯万山看似吹茶水,但是眼神却一直看着洪世杰和路员外,显然在问他们两个人。
洪世杰不等老路说话,自己就先开口了:“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安分?”
话说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却暗藏刀锋,这一点也不像经历过生死的兄弟。
“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出身的,也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可是这些日子你们做的事情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