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杀!”
战苍穹双目猩红,手提着一把赤红色长刀,刀锋上已满是浓到化不开的血浆,他一步步朝前走着,嘴中不断重复着‘杀’字,其所过之处,到处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老幼妇孺尽皆有之,其仿佛魔怔了一般,心中只存杀念。点○
“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
战苍穹前面还有几名惊恐到极点的女子,一边恐惧的大叫着,一边四处逃开,战苍穹却是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刀,刀气破空之间,就见有头颅落下。
每当战苍穹杀一个人,其手中那般造型普通的长刀就是会出好似欢愉的鸣响,刀身亦越赤红,就似就鲜血滴出一般,甚为妖异。而随着地上的血水越积越多,好似有一股股凶厉的邪恶力量逐渐往战苍穹手中的长刀汇集而去。感受到这股力量,战苍穹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一路往着碧峰峡内更深处杀去。
碧峰峡占地颇广,加之其地势易守难攻,故而成了贼匪盘踞之地,当初张放带着灵希以及慕轻尘,楼艺等人虽在峡中扫荡了贼寇,巴蜀玩家也多有前来任务的,可随着天下局势大乱,越来越人活下去而落草为寇,碧峰峡已就成了巴蜀西南一地最大的贼匪窝。
这些贼匪落草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往往都拖家带口,至如今,峡谷中住着的普通百姓已是不下十余万,然而这战苍穹自上前夜而来,突入峡谷之中暴起杀人,前前后后所杀之人已是数千,江湖中人且不说,这数千人中却绝大部分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若是这事轰传出去,战苍穹立时就要被当作大魔头,简直丧心病狂到极点。
只是战苍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他已面临一场绝大的凶险。
就在距离战苍穹不足千米之距的一个小山坡上,有三道身影并肩而立,左边那人长相极为凶恶。一双眼睛凶光四现,一头枯草般的灰束成一条长长的辫子缠在脖颈上,其背上负着两把长刀,一长一短,一宽一窄,左右交叉相合。而其左右腰间还各自挎着一把短刀,其中一把极短,好似匕;另一把却是和东瀛的肋差相似,不过最关键的是此人没有鼻子。一张脸平的像洗衣板,配上他那凶恶的眼睛,看上去骇人至极。
天下能有此长相,又身背如此多刀具之人,除了那凶名惊天的刀鬼外,再无他人。
而在刀鬼之旁站着两名年轻男子,当中一人头戴玉冠,身穿锦袍。腰胯长刀,而另一人却是披头散。身着灰色素衣,背负一把连鞘长剑。这两名年轻男子虽然装束,饰各不同,但两人俱是一字眉,特别是两人的眼睛都是狭长的丹凤眼,只从这眼眉看去。这两名男子却是有六七相似。
这两名容貌相似的年轻男子并肩而立,刀鬼与两人稍微保持了些距离,不过三人都是将目光投向还在疯狂杀人的战苍穹,过了好一会儿,那腰间挎刀的年轻男子方才看向刀鬼。语气恭敬的道:“师叔,人雄观这峡谷之内血气已是浓烈到极点,甚至山间轻雾之中隐有血光现出,不知这可是那战苍穹即将完成祭刀?”
这说话的年轻男子名叫卫人雄,其出身钧天教门下,却是因为只身进入教内的七刀绝阵最终破阵而出,被刀魔孤独齐收为了入室弟子,其如今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显,甚至罕有人知其姓名,但一手刀法却已是相当有火候,在玩家之中,十大之流未必是他对手。
卫人雄也正是因为有如此出身,称‘刀鬼’一声师叔却也不为过,只是刀鬼却不吃这套,嘴角一扬冷冷一笑道:“我早就说过了,我和那独孤齐半分关系都没有了,若非看你小子的刀意与我有一丝相近,我早就一刀活劈了你。
想和我套近乎的话,别来这些虚的,直接叛出你们钧天教拜入我门下,天天师父师父的叫那才有用。”
卫人雄听到这话一时语塞,而他旁边那名背负长剑的披男子却道:“世人都说刀鬼离经叛道,此番却真是见识了。”
刀鬼听到这话,陡然炸毛,转头看着那男子,道:“小杂种,老子的名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别他以为你有剑守那老杂毛护着你,老子就不敢动你。”
说着,刀鬼右手竖掌就是作势要隔空劈砍而去,这时卫人雄却挡在他身前,连忙道:“师叔你消消气,正事要紧啊,而且此番我大哥随我前来也是得了师祖同意的,师叔切莫因为口角之争误了师祖的大事。”
刀鬼本是个肆无忌惮的性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怒杀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其听到卫人雄的话,却是脸色一变,继而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方才收了招。
能让刀鬼罢手自然不是因为卫人雄,而是卫人雄提到了自己师祖,也就是刀鬼的师父,刀尊!刀鬼再狂再疯,可以蔑视天下所有人,但刀尊之命他不敢不从,也不会不从。
卫人雄见刀鬼收手,便是转头给那名背负长剑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继而才对刀鬼恭敬的道:“师叔,人雄的眼界有限,跟着这战苍穹已经两日,却也没看出任何端倪,毕竟他现在入魔看起来也像是压制不住饮血刀上的天刀老祖的刀意所造成的。”
“哼,知道境界不够就好,老子最厌恶那些实力不够还叽叽歪歪的人。至于这什么狗屁苍穹我已是能确认,其并非是受到了天刀老祖的刀意影响,而是被虎魄残片中的杀意所侵蚀,方才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