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曹操麾下智囊,如今为张素素所用的颍川名士,郭嘉、郭奉孝,他手中就有一本,乃是地卷下册,其余五本,至今下落不明……”说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张素素虽不得六本天之一,但是此女幼年时曾翻阅过,理所当然,她自然也会炼制如同张宝那样的丹药,以强化她麾下的士卒,说起来,其实那些士卒,并不能称之为尸鬼,真正的尸鬼……想来这位赵将军已经见识过了!”
见陈宫的目光望向自己,赵云愣了愣,随即忽然想起吕布,惊愕说道,“先生指的是吕布、吕奉先?”
“唔!”陈宫点点头,随即叹息道,“据我主所言,张素素麾下尸鬼有四,其一为吕布、其二为董卓、其三位孙坚,俱是当初天下赫赫有名的豪杰,实力早已踏足武神之境。至于最后一名……”说着,他转头望向张绣与赵云。似乎想让他二人猜一猜。
“能与那三位武神并驾齐驱……”张绣长长吐了口气,在苦苦思索了半天后,终究摇了摇头。
却见陈宫苦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其四,张角!”
张绣与赵云对视一眼,均难掩心中震惊。
“吕布也好,董卓也罢,亦或是孙坚、张角,这四人其实早已死去,然而那张素素却以逆天之法术,将其亡魂唤回。叫他们拥有不生、不老、不死、不灭的身体,这便是尸鬼……”
赵云听闻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方才与吕布交手时,曾用尽绝招几度重创吕布。但是正如陈宫所言的,即便那吕布被他赵云伤地再重,数息之内,亦会恢复如初,这叫赵云有些束手无策。
一日之后。众人来到了新野,新野城主刘备与其义弟张飞在城外相候,至于那些南阳的百姓,早已收拢城中。
一番寒暄之后。刘备将众人请至城内府。
不得不说,此时的刘备。处境并不是很乐观,武将不过张飞、赵云。文臣不过简雍、孙乾,麾下士卒也仅仅只有六七千人罢了,可以说是相当的糟糕。
忽然间,张绣注意到厅中左侧席位中,竟然端坐着一位看似仅仅只有十六、七岁的孩童,不禁有些惊讶。
“这位是……”
“哦,”见此,刘备笑着介绍道,“此乃我军军师……”
正说着,那名孩童模样的人站起身来,拱手拜道,“小生诸葛亮,字孔明,见过张将军!”
军师?
一个仅仅看去刚断奶的孩童?
张绣的表情有些古怪,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抱拳还以一礼后,坐入了席中。
待酒过三巡后,张绣抱拳说道,“此番多亏了玄德大人,若不是玄德大人派我师弟前往南阳相助,张某恐怕……”
“张将军言重了,备原想叫三弟与子龙一同前去,奈何张辽十万大军已逼近安乐,为新野军民安危考虑,备实在是……”说着,刘备的眼中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玄德大人说地哪里话……”张绣客气了一句,忽然见厅中不见关羽,疑惑问道,“张某素来听闻玄德兄弟三人形影不离,何以不见关将军?”
话音刚落,厅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在张绣莫名其妙的观望下,刘备苦涩说道,“当年徐州之战后,二弟云长为叫我与三弟走脱,孤身断后,与那陈奋威交手,不想落败被擒,据消息传闻,此刻正被关押在许都……备日思夜想,几次率军前往救之,却阻于汝南、颍川二地,前后被夏侯渊、李通二人所败……恨备力所不能及,无法救云长脱离牢狱……”
正说着,忽然见张飞一拍桌案,奋身说道,“大哥放心,明日老张我单枪匹马杀到许都,死要从那个妖女手中将二哥救出来!”
刘备闻言面色一惊,急忙说道,“翼德莫要冲动,那张素素非常人所能对付,麾下亦有诸多猛将环绕,你区区一人,能做得什么?倘若连你险了进去,叫大哥如何是好?——救云长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哼!”见刘备一味苦劝,张飞闷闷不乐地坐了下去。
见厅内的气氛变得如此凝重,张绣不禁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岔开话题说道,“听玄德大人方才所言,那张辽已率大军逼近安乐,不知可有御敌之策?”
刘备闻言望了一眼诸葛亮,见他亦是凝眉苦思,心下暗暗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新野弹丸之地,可用之兵又不足一万,倘若那张辽率军来攻,恐怕也只能求援于景升了……”
“不见得蔡瑁会兵相助!”一直没有插话的陈宫,此刻淡淡说道。
见当初故人插话,刘备轻笑一声,抱拳说道,“自陈军师战后投了张白骑,你我一直未曾谋面,今日见到,实在是一件妙事……不知陈军师有何高见?”
只见陈宫捋了捋两撇胡须,沉声说道,“此次张素素分三路攻荆州,对于荆州,她是势在必得,以在下之见,单单荆州之兵,不足以抗拒此女……”
“陈军师的意思是?”
“如今的张素素,比之当初曹操更为强盛,是故,我等需号召天下之力同讨之,西凉、汉中、蜀地、荆州、江东,集合这五地之力,或许才与张素素有一战之力!”
“集合五处兵马?”孙乾与简雍对视一眼,俱是难掩心中震撼。
“正是!非如此不足以与张素素抗衡!”
厅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期间,刘备帐下主簿简雍抚须说道,“陈军师所言,恐怕有些漏洞……西川之主刘焉,与我主同属汉室宗亲,或许会出兵相助,荆州刘表亦是,然剩下三路,西凉的马腾、韩遂,汉中的张鲁,以及江东的孙权……这三路兵马,恐怕难以说服……”
“再难也要说服,否则,不足以与张素素大军抗衡!”陈宫斩钉截铁地说道,“至于汉中,我主自会去游说,只是张太守爱女张宁小姐如今下落不明,倘若有这位奇女子在,或许联盟会更为容易一些……”
而与此同时,在新野城中,陈蓦端着两碗薄粥走向城中一个角落,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孩、以及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男孩,二人手中都捧着好些个冒着热气的白馍馍。
“说起来,陈大哥真是机智呢,在那种时候竟然还能想到扮成死尸逃生……”赵家姐弟中年长的姐姐嬉笑着说道,一旁,她略显木讷的弟弟一个劲地点着头。
“是、是啊……”含糊地应了一声,陈蓦靠着城墙坐下,咬了一口手中的白馍咀嚼着。
不经意地,他的目光不禁又落到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回事?
自己那个时候明明已被一刀砍中,为何醒来却一丝伤痕也无?
难不成是我做梦?
望着赵家姐弟狼吞虎咽般咽下那些城内分给流民的食物,陈蓦长长叹了口气。
宁儿,你在哪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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