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石子径直砸了罐沿弹开了。
“嘿!”张琅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
“笑什么笑!”裴元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犹豫一下,又丢出一枚石子,没想到第二枚的准头更差,只是堪堪插过瓦罐的边缘。
“可恶!”裴元绍暗骂一句,聚精会神瞄准了半天,又丢了一次,只听“啪”地一声,石子竟然将瓦罐的柄打碎了。
三枚,都没有中。
“该死!”裴元绍懊恼地回到了自己一伍的草铺,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周仓等几位兄弟的脸。
“我来!”周仓站了起来,从地上挑了三枚石子,对着瓦罐瞄准了半天,结果一枚都没中,别说没中,连续三次连瓦罐的边都没擦到,还不如裴元绍呢。
最终,周仓黑着脸回到了自己的草铺闷闷不乐。
韩然说的没错,裴元绍的眼力确实不错,因为只有他连续三次都擦到了瓦罐,其他人,除了张琅是侥幸投中外,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
继周仓之后,韩然和王卓也失败了,只剩下了陈蓦。
看不惯张琅那急不可耐地想要拍开酒坛的模样,裴元绍恨恨说道,“你想做什么?我等还有个兄弟没试呢!”
望了一眼陈蓦,张琅轻蔑地说道,“就凭他?比不比都一样。”
“你!”裴元绍气地满脸涨红,想要说却又说不出什么,憋在心里好不难受。
“小人得志的模样!”周仓低声骂了一句,回头望了一眼陈蓦,见他满身创伤,犹豫了一下,叹息说道,“算了,别试了,你有伤在身,万一伤上加伤,那就糟糕了,不就是一坛酒,一只鸡么,日后有的是!”
望着周仓憨厚的表情,陈蓦微微一笑,说道,“让我试试吧!”
“这……”见陈蓦坚持,周仓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也罢,你就去试试吧,输了也不需在意!”
“嗯!”陈蓦点了点头,挣扎着从草铺上站了起来。
望着陈蓦摇摇晃晃走到帐口,张琅眼中的轻蔑之色更浓。
从地上拾了三枚石子,陈蓦拈起一枚放在右手,望着远处的瓦罐,虽说这段距离要比他射飞镖的距离远上一米多,但是要知道,飞镖的靶心那才多大?
唯一的障碍,只不过高度的差距而已。
“希望手感还在……”嘀咕了一句,陈蓦望了一眼那瓦罐,右手一挥。
这才甩出石子,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偏左了……
果然,只听叮地一声,瓦罐丢中了口的边缘,弹开了。
“可惜!”裴元绍狠狠地用拳头砸着地面,身旁周仓也是一脸的遗憾之色。
深深吸了口气,陈蓦又丢出一枚,而这一次,竟然砸中罐口另外一边的边沿。
这回是偏右了……
陈蓦嘀咕了一句。
到陈蓦第三次尝试的时候,其实周仓与裴元绍等人已经不抱希望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只听“当啷”一声,这枚石子竟然中了。
“中……中了?”周仓瞪大眼睛望着那瓦罐,身旁裴元绍更是连忙跑过去查看,蹲在瓦罐旁欣喜地喊道,“中了,中了!”
“真中了?”张琅有些傻眼,灵机一动指着裴元绍说道,“不对,刚才那声音分明是没中,是你偷偷放进去的!”
“你!”裴元绍气地一句话说不出来,另外一边周仓更是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怒声喝道,“张琅,你这厮是什么意思?!”
见周仓喊自己名字而不是别称,张琅就意识到周仓当真愤怒了,心下有些畏惧,畏畏缩缩地说道,“不然你叫那小子再投一次?”
别说周仓与裴元绍二人,就连陶志和范立两个伍长都看不过去了,他们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裴元绍可不是那种会使下三滥手段的人,再说了,本来就是凭运气的玩意,怎么再试一次?
见周仓气地已经撩起袖子了,陈蓦又从地上拾起三枚石子,说道,“再试就再试,裴大哥,你让开一点!”
“真……真要试?”裴元绍有些犹豫,不过见陈蓦这么说,他也只好让开,毕竟是陈蓦投中了。
在所有人聚精会神的注视下,已经估算好力道的陈蓦甚至连瞄准都省略了,只听“铛铛铛”三声脆响,三枚石子应声丢入瓦罐之中。
别说张琅、周仓、裴元绍,整个帐内除陈蓦外十九名黄巾士卒都傻眼了。
“怎……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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