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寂静，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好！”

高凰娇喝一声，“我接受你的挑战！”

“生死不论！”

所有人沉默，看向小志的目光有着浓浓的惋惜之色，一个奇才，就要在此陨落吗？就是他们，也感觉到了高凰语气中的一丝杀意。是真的动了杀心，将不会留手。

“允。”

门主秦岭的声音隔空传来，再度将这个事情确凿下来。

“大哥！”

梁快痛苦的闭上双眼，非是他对小志没有信心，实在是高凰太强了。如果小志在破道境，他绝对不会阻拦丝毫。可仅仅境界上，就是天差地别。

“这一战，三天后进行，生死不论。高凰接连大战，也需要一个休养的过程。而小志为最新的一代弟子，也需要好好准备一下这一次的决战。”

门主秦岭轻语，声音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畔。“高凰，如何？”

高凰闻言，微微颔，算是同意。

“三天后……”

小志点头，这个时间他还可以等。而且，高凰的确连番大战，不适合再继续战斗。尽管以那个层次对战霸道境，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天门高层相继离去，离去的时候都深深的看了小志一眼，各有想法。

小志没有多做停留，也转身离去，梁快紧跟其后。

“不说别的，便是这等勇气，便是我辈之楷模啊。”有弟子叹了口气。

“是啊，只不过，这一战根本不会有任何悬念。只是不知道门主为何会同意？而且，还是生死不论……”

一名女弟子惋惜，这个曾经的天门小登徒子，给人的震撼太多了。

如果只是吸引注意力，想要得到天门高层的青睐，那只需要胜过三十八代弟子便已经足够了。但是，三十七代弟子太强了啊。

“一切，还是等三天后才能够见分晓。”

“三天后……”

天门后山，夕阳西斜，小志抱着双膝静静的坐着，看向前方一望无际的林海。

梁快从不远处走来，静静的在小志身旁坐下，拿出了两个酒坛，其中一坛递给小志。

“咕噜……”

小志拍开封泥，灌了数大口，脸色一阵潮红。

良久，梁快轻叹一口气，语气低沉的询问，“大哥，这一战，你有几成把握？”

闻言，小志摇头，眼神空洞。

“一成都没吗？”

梁快强制的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神色凄然。

“没有，高凰太强了，比我想象中还强。”

小志缓缓开口，又灌了一大口酒。见梁快还要再说什么，直接挥手，“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两种道图，绝对可以得到天门的重视！你不一定要这样做。”梁快忍不住又道。

的确，两种道图的天才，在道门都被传的沸沸扬扬，是天才中的天才，得到了重点培养。

“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违背他任何话。你是一个例外，目前唯一的例外。”

小志轻语，老头说过，如果贸然泄露出去，他就救不了他姐姐。那是一个残酷的结局，他不希望生。

“一种道图，你胜不了。”

梁快叹气，别说是高凰，就是其他人全力以赴，小志也胜不了。

“如果不行，我宁愿陪我姐姐去死。”

小志语气坚定，得不到七星续命参，姐姐救不活，他在这个世界中也不再有任何亲情。从他记事起，便是姐姐一直陪在他身边。纵然很严厉，对自己很苛刻，但是他明白，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梁快不再说话，闷头喝酒。

“记的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小志注视梁快，语气凝重，“是兄弟的，就让我自己前行。不管结局如何，你都不准出手。我不想在最后还要连累一个，一个被我认可的兄弟。”

梁快与小志迎视，抓住酒坛的手喀吧作响，半晌才移开目光，语气沉重无比，“好。”

“如果吴不胖回来了，告诉他，不要为我动任何报复的心思。”

小志又道，他依旧还在希望吴不胖他们都还活着。

“好。”梁快语气凝噎，从小志的语气中，他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连他自己都没有任何信心，一丝信心都没有，一切只是因为有些事情他必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