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个地痞无赖。此时竟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着“包庇”自己。顾韵被气的当即笑了,沉声道:“我要做的并非是要害七妹的事,也不是你方才所想的那样卑鄙无耻。你也不必拿着自己的想法来衡量我的想法。”
“那你半夜三更的,带了你手下来姑娘的闺房,还连迷香这种下三滥的东西都用上了,难道与江湖上那些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吗?”萧错鄙夷的望着他:“你自个儿做出卑鄙无耻的事,还怕人说?少再这里将我当傻子哄了。”
真难缠!
顾韵又道:“我是有任务在身,不方便透露你缘由,你若是丢开手只当此事没生过,我也不会为难你。否则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漂泊管了四海为家,天下的庙何其多,你还能一个个去追?”萧错依旧不肯退让的护着傅萦,挤眉弄眼极具讽刺的道:“看来你是知道武略侯府人去了外院,才趁机来的。你就不怕武略侯夫人忽然回来看到如此龌龊的你?”
“龌龊?”顾韵冷笑:“我哪里龌龊?我再龌龊,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况我又不会伤害七妹。反观你,姓甚名谁都不敢报,连武略侯夫人身边都不说你来自何方到底何许人,比起龌龊,你比我更甚。”
萧错用一种你真没文化的眼神看他:“我那是神秘,我可没有做出绑架义母家闺女的事儿来。若真有个人对我如同武略侯夫人对你那般真心实意的付出母爱,就是用刀子挖我的心窝子我也愿意。可你呢?”
萧错抖了抖手中方才顾韵用来蒙面的黑布,“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义母的。用小笨蛋的话来说,你也是蛮拼的。”
“你!”
顾韵早已面沉似水,在萧错的讽刺之下,因为找不到一句来反驳的话而更觉得怒气攻心。
“废话少说!朝廷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若不将七妹交给我,你也没好下场。”
“我还就是不交了!要么你今儿宰了老子,从老子身上踏过去,要么你就滚蛋,老子有一口气,你也甭想将她带走!”
顾韵急着在宋氏回来之前了结此事,萧错这般无赖的话,已经不能在他心中升起一点涟漪。当下也不再顾其他,就往傅萦那里伸手去抓。
萧错面色凛然,一下子打开哪只手,就又与顾韵打了起来。
他们二人的动作极都如行云流水的漂亮。只是顾韵不如萧错灵活,很快就落了败势,他抢不到拔步床上的人,今日又在萧错面前露出了自己真面目,等傅萦药性过了醒来,他少不得还要与她费唇舌解释,且这件事若是真的被这人宣扬开来当真祸患无穷。
思及此,顾韵不再以抢夺傅萦为目的,向着萧错一次次使出了杀招。
萧错先前还感觉得到顾韵只是想抢走傅萦,猜测他兴许是被宋氏拒绝了婚事,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若真是那样,他的人品虽然坏倒也不是特别坏。然而此刻顾韵竟转了念头要杀了他。萧错就改变了想法。
一个好人,会平白无故的杀人灭口吗?他也不能说自己手下就没有沾染过人命。可是他从来不会滥杀无辜。
在这里拼命,他死了是白死,顾韵若死了,怕是傅家都会惹上麻烦,宋氏孀寡带着孩子生存不容易,被家里人欺负,被外人惦记,又被有心人盯着当日丧礼上生的事,萧错可怜他们母女,更心疼傅萦,沉吟片刻就收起了对顾韵的杀意,转而想将他活捉了给宋氏瞧瞧她养出了什么好儿子。
正当这时,顾韵忽然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劈砍向傅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