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父王驾到,王子马上用手擦了擦泪珠,起身向父王施礼。帕丽亚王妃也要起身施礼,却被大王用手挡住了。
大王用手拉着王妃的手,关切地问道,“爱妃病情如何?”
帕丽亚王妃有气无力地苦苦一笑,说,“妾身体弱,偶得风寒,不想大王于自身病体不顾,前来看望妾身,实感荣慰。”
大王用手轻抚着妃子的脸庞,不无担心地说,“爱妃急病攻身,卧床不起,且浑身无力,气喘不畅,想毕患的是急痛重症?”说着,便问阿塔瓦尔帕王子,“为何还不去请巫师诊病,也好及早对症下药。”
阿塔瓦尔帕王子身恭语敬地对着父王的耳边低语道,“喀查巴巫师已对母亲做过诊断,说母亲可能患的是疫瘟。”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一听,不禁一惊,说,“王妃不可能患此绝症,想毕是喀查巴巫师诊病有误。”
阿塔瓦尔帕王子说,“喀查巴巫师只是说母亲的症状极似疫瘟,但尚未决断,也许等上两三日后方可确诊。”
帕丽亚王妃则说,“妾身卑微,不足挂牵。奴妾已知来日无多,只要大王病体康健,长命百岁,那才是印加帝国的福份。”
大王深情地望着帕丽亚爱妃,宽慰着,“爱妃且莫悲观伤情,大王我会让全城的祭司为你祈祷,让喀查巴巫师用最好的药物为你诊治。”
帕丽亚王妃用手紧紧地握着大王的手,感动不已地说,“妾深知患得此病,即性命不保,妾身人微命薄,却能深得大王多年宠幸,妾已深感知足满意,只是大王的宏恩盛意,妾只能铭刻在心,却无力回报,心中愧疚不已。但妾到了阴间,就是作奴作妾也要全力回报。”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也紧紧地握着帕丽亚王妃的手,伤感无限地说,“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一走,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啥意思?”接着,他又语气沉重地对身边的王子说,“你母亲病情挺重,你明天早上带她到王宫祭室,让王宫祭司给她做个祭祀。”
王子马上说,“谢父王。”
大王又对王妃说,“你别难过,让王宫祭司做个祭祀,你也许就能好起来。”话说到这里,大王眼里已噙满了泪水,但他眨了眨眼睛,没有让泪水滚落下来,还是用宽慰的口气对自己的宠妃说,“你还年轻,要好好活着。”为了不让涌动的泪水滚落下来,他用手抹了一把脸,然后,便转身匆匆地朝屋外快步走去。
走出院子,大王才发现泪水已经禁不住地流落满面。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泪水,也不等依那和乌嘎等人从后面追赶过来,扶他上轿,就匆匆地坐在了御椅上,然后,对护卫轿夫们喊了声,“起轿。”
坐在平稳的御椅上,瓦伊纳·卡帕克大王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先是尼南皇子身患疫瘟,久病不愈;自己近来恶梦与凶兆不断,病魔缠身;眼下爱妃帕丽亚又身患绝症。这一切的一切就好象在预示着一种很不吉祥的兆头。难道真如通贝斯天象所呈现的那样,印加帝国或是印加王族的大祸就要降临了!
过了一座由卫兵把守的坚实的石门,就回到了王宫。御椅停在王宫大殿门前。依那和乌嘎扶着他下了轿。然后,在姐妹俩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室里。他一上到床上,便觉得浑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下就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在床上躺了一会,感觉身体好了一些,便让依那唤哈亚把喀查巴巫师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