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缄气得七窍生烟,却见陆建立频频朝他使眼色,只得忍气退了出去。因恐再次生变故,也顾不得生气,点起管事家丁,准备安排众人四处巡查并看守各处铺子房子。做到一半,越想越气,折回去寻陆经:“当此危难之际,三弟是要继续在这里抱屈流泪,还是要做个男人?如今这家里青壮年就只得你我二人,你管是不管?”
陆经涨红了脸,才要反唇相讥,却见康氏哀求地看着他,小声道:“谁知道会不会还藏着坏人,又或是突然间又反了的?”他这才板着脸跟了陆缄出去,冷笑道:“外头戒严呢,二哥你是男人又是官身,便该去巡外围才是。小弟不才…只敢守在家里。”
陆缄懒得和他多言,自领着人巡查不提。只暗自盘算,得设法让人出去送信给林谨容报平安,再问问诸先生那边是否平安。
如此过了三四天…第五天时,修城墙的民工和守军又生了冲突,俞宗盛痛恨不已,命人只管杀,死命的镇压,又死了数十个人,烧了半条街…大火燃了一天一夜才被一场暴雨给浇灭了。这下子,就连深信不会太乱的陆建新也有些慌神了,嘴里虽不说,却是暗自庆幸陆缄早前领着人把老宅翻修过了。二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怪话,陆经不用陆缄招呼,每日早晚主动与他轮换着四处巡查。
平洲城里的气氛紧张之极,日夜都能听见兵士捉拿叛贼喊打喊杀的骂声和哭声。听得一家子犹如惊弓之鸟,虽则曾与府衙那边打过招呼…相当于出钱请了一队兵士早晚过来巡查看护,陆建新仍是提心吊胆的,日夜睡不安稳。于是禀明了老太太…召集了一家老小,道是再这样乱下去,不如想法子出城,回老宅去守着还要把稳一点。
陆老太太自是没什么意见,儿孙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和命比起来,什么都不值当。陆缄想起林谨容早前曾戏言过,倒是倘若有那一日,林家人无处可去…少不得要与陆家一起去避难的,便问林玉珍:“不知道外祖父、外祖母他们是怎么打算的。他们家的院墙还没我们的高。”
这话提醒了林玉珍,林玉珍立刻道:“那不如去问问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一起去老宅。”因恐其他人不肯,又道:“反正老宅里头能住好多人,也不多他们几个。”
陆建新沉默片刻…淡淡地道:“也不知这么多的人好不好弄出城,现下说的是只许进不许出。先试试再说吧。”
正说着,就听外头有人大声喊道:“叛贼被剿杀光啦!”
阖家都惊得站了起来,陆建新指使朱见福:“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朱见福小跑着奔将出去,一炷香后才跑回来,满脸的喜色:“大喜!大喜!出去追剿反贼的官兵回来了,带回来二十多具反贼的尸,这会儿正用马拖了游街示众呢!道是游上三天,再枭挂在墙头示众!知州府衙了安民告示!”
陆老太太闻言,低了头飞速转动念珠念佛。
陆建新喜气洋洋地抖了抖袖子,道:“活该!”然后敛了神色,追问:“那其他人呢?不是说一共反了六十多个么?怎地才二十多具尸?”
朱见福给他问得一怔,随即道:“听说是有些滚下山崖,有些单个跑了,有些不好带回来,反正是被击溃了,再不能为害的。且还有人继续追着呢,想必也很快啦。”
陆建新捋捋胡子,恶狠狠地道:“就要狠狠杀他个精光才是,不然谁都想反,这天下可就真乱套了!”
涂氏道:“那我们不用搬回老宅了吧?”
陆建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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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推书(没看过,感兴趣的书友进):梨花白《妻高一筹》穿越到一个被当作棋子嫁入豪门并且光速成为弃妇的女人身上,这运气好像实在是不怎么样,尤其是这个弃妇还不得不养着两个不被亲爹待见的拖油瓶。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种自生自灭,啊,不对,应该是自给自足,远离内宅争斗的弃妇生活其实还是很悠然的,女主角对自己的穿越十万分的满意。
但是,孩子他爹,你……………你你你到底为什么又要在五年后闯进来?还蹬鼻子上脸的步步进逼,特么你有这个资格吗?
乱了………………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