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樱哥抬眼看过去,但见他的嘴唇已然抿得紧薄,半藏在阴影里的脸上满是恨意,毫不掩饰的刻骨恨意。这条路走不通,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马车继续前行,二人各怀心事,许久,听得双子“驭”的一声,马车便停了下来。接着有人在车外道:“三爷,奶奶,侯府到了。”
赵家之事急不在这一时,当下最要紧的是完满完成回门一事。许樱哥打起精神,翘起唇角愉快地“嗯”了一声,马车帘子被人从外头打起来,有婆子放了脚凳,满脸喜气地边道喜边要扶二人下车。张仪正哪里要什么脚凳。利索地跳下车便一摇三摆地往前走,已是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笑吟吟地伸手扶住许樱哥。
许樱哥对上他的眼睛,突然觉得那灰色琉璃般的眼珠色彩更深沉复杂了几分,她看不懂并觉得莫名不安。但不管如何,只要他肯配合她,她乐意之至。许樱哥微笑着把手放在张仪正的掌心里,甜蜜微笑。
在许府下人充满期待和喜悦的目光洗礼下,新婚夫妻满脸和睦的微笑,配合良好地一路前行。张仪正四处张望着许府的景致。夸赞道:“岳父大人真是风雅,便是一石一木也能布置出与众不同的幽雅来。”
许樱哥微笑着低声道:“夫君若是喜欢,稍后我请哥哥陪你四处走走看看。”
张仪正回眸看了看她,握着她手的手掌心微微汗湿:“后院我乱走怕是不太好?”
许樱哥笑道:“即是请哥哥陪着你走,那自是去可以去的地方。”
张仪正笑道:“那娘子早年所居之处,是否可以去得?”
许樱哥道:“我才出嫁,想必那院子还留着的。不要说是想去看看,你便是想睡上一觉也没人说你。”
“那就好。”张仪正垂眸看着道旁迎风招展的新生鸢尾花叶片,突地低声道:“你可知道赵璀都做了什么?”
许樱哥不能不否认,但怎么否认以及否认到什么程度都有学问。她先笑了一声:“大概是知道些的。”话音不曾落下,就觉着张仪正握住她手的手紧了一紧,她无声地吸了口气,语调往下一压:“他不服气。想必是做了不少让三爷不欢喜的事情。但赵侍郎家规森严,他虽不算知情识趣,但想来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张仪正嗤笑了一声,可怜而嘲讽地看了她一眼:“想来你是不知道的,你若是知晓他做的那些事情,想必你死了也会被气活。”
许樱哥闭紧了嘴,决意保持沉默。张仪正看了看她,张口欲言。却见许执领着许氏兄弟几个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先在二人还交握着的手上扫了一眼,随即热情地上前同张仪正打招呼:“还以为你们得再过些时辰才来。”
与此同时,黄氏也笑眯眯地将许樱哥拉到了一旁说悄悄话:“听爹回来说起真是吓死人,娘正愁着怕是来不成了,你们可就来了!阿弥陀佛,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
梨哥害羞地站在一旁,轻轻拉了拉许樱哥的袖子,低声道:“二姐姐你还好?”眼瞅着一旁同许执等人大声说笑的张仪正,眼神颇有些不善。
许樱哥摸摸她耳边绒绒的碎,微笑着道:“我很好,过些天便是你生辰,又大了一岁,正该给你看一门好亲了。”去年都是自己的缘故,让梨哥始终没能说上亲事,如今总算可以说一门好亲了罢。
“不和你说了。”梨哥大羞,捂着脸低喊了一声,转身往里跑开了。
许樱哥从她身上收回目光,低声问黄氏:“大姐姐回来了么?”
黄氏叹了口气:“回来了,正在里头同娘说话呢,武家姑爷要打仗,这些日子忙得不见影子。正担心得不得了。”
说话间已然到了正厅,许氏族人早就济济一堂,七大姑八大爷,什么人都凑在了一起,都是来看新姑爷并吃回门宴的。不出所料的,许樱哥看到了安静立在角落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许扶。许扶见她看来,满眼关切之色,许樱哥心潮澎湃,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忽听张仪正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原来我的救命恩人也来了!你们许氏家族可真是团结,今日虽不是休沐,却全都来了。”
许樱哥镇定自若地微笑道:“是三爷的面子大。我爹叫你呢。”不露声色地将张仪正往前推了出去……感谢粉红,没有想到2月份居然还能得到第十名,喜出望外,必须得感谢诸位……感谢班太的日誌的和氏璧,游泳的瓶子10个平安符……我爱……的香囊……的4个平安符,七月天使的3个平安符,。窝窝。、魔幻雨滴、素食小猪、迦.南的2个平安符……東邊的魚、乐颐、拖把婉儿、不带刺的仙人球……长鼻子的骗子、乐颐的平安符。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