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还是去了衙门。”
王端瀚本长得俊美儒雅,此时受过刑后,浅浅的伤口更衬托出他刚正的气质。
顺势王端瀚把谢家的罪证交给锦衣卫,总算是暂时摆脱了继续受刑的处境。
等到王端瀚被带回监牢,坐在幕后的王译信沉默了好半晌,王芷瑶一身男装,陪在他身侧,轻声说:“告谢家,他们也够拼的。她这么为民申冤,为国除害,不知四皇子知道么?“
谢家同永安侯联姻的事情已经传遍京城,永安侯府代表的就是四皇子。
本来四皇子期望以此得到一份助力,毕竟谢家在江南和西江一代颇有名望,谢家子弟很团结,心很齐,家族的凝聚力很强。
虽然谢家子弟的官职不够显赫,然而在关键的地方总能看到谢家子弟的身影。
如果能得到谢家的支持,对四皇子来说不吝啬于添加了一份极重的砝码。
至于罪证上所言的西江灾民……在皇子和政客们眼中,有算得上什么?
只要上面不追究,谁也不会想到当时灾民的凄惨。
顾天泽站在王译信另外一侧,道:“四皇子殿下最近只忙着一件事。”
“是……谢家的事?”
“没错。”
顾天泽忍不住笑意,“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四皇子从开始谋算五皇子的左膀右臂,到得到谢家的忠诚前前后后忙了半年有余,为此甚至把永安侯世子的亲事都牺牲了。永安侯世子可是四皇子手中的一张王牌。他直到今日还没定亲,就是因为四皇子在待价而沽。”
王芷瑶从心里往外透着爽快,“真想见见呐。”
四皇子得到谢家被告的事情,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最关键得是告谢家的人还是王端瀚。
猪队友比神对手还要可怕。
“三少……”
王芷瑶勾起了手指,拽着顾天泽去一旁,瞄了一眼继续沉默的王译信,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你说五堂姐为何告谢家?谢家这件事怎么偏偏在永安侯世子即将定亲的时候桶出来?”
“瑶儿……”
“我有哪里说错么?”
“她同永安侯世子……难免不甘心。”
王译信苦恼极了,按着额头,“谢家不会被陛下重罚,谢家的案子另有隐情。”
这些是王芷璇不知道的。
如同前生她拿捏住谢家的短处让谢家投诚四皇子,可惜她不明白,谢家……这桩案子根本不是谢家投靠四皇子的根本原因。
“您知道原因?”
“……不大清楚。”
王译信摇摇头,“官场太复杂,有许多事不能只看表面。”
“您都不大清楚,四皇子殿下会知道?”
“应该不会。”
“那就行了。”王芷瑶对顾天泽说:“不管谢家会不会因为这桩官司倒霉,我是不想看五堂姐得意的,麻烦三少给四皇子送个消息,就说王芷璇爱慕着永安侯世子。”
“瑶儿!”
“有人辱你,我帮你报仇,何错之有?况且,我又没说假话?五堂姐如果不是被永安侯世子的婚事刺激,也不至于找寻谢家的麻烦,关心陌生的永安侯世子……五堂姐还不够爱慕他?您对他们仁慈,我可容不下他们欺负您。”
王芷瑶嘴角勾起,自嘲的说道:“您是我爹呐,为您出口恶气,是女儿应该做得。“
“……”
“我同三少先走一步,您慢慢想,仔细的想,不知王端瀚能在锦衣卫里挺上多久。”
“瑶儿,你听我说,我并不想……不想……”
王译信拽住王芷瑶的胳膊,“我会秉公处置。”
“我看着呢。”
王芷瑶轻轻拂去王译信的手,疏远淡淡的一笑,“锦衣卫衙门太阴冷,我不喜欢,先走了。”
在门口,王芷瑶翻身上马,对身边的顾天泽肆意的说道:“三少,陪我遛马去,在京郊凉亭,你能追上我的话,我亲你一下,追不上……”
“如何?”
“自然是你亲我一下啦。”
王芷瑶大笑着打马极行,顾天泽心中泛起一丝的心疼,可他更喜欢此时肆意敢同自己赛马,调戏自己的小七,回头看了一眼追出来的王译信,“我会照顾她。”
当着王译信的面,顾天泽把阿四叫来,吩咐阿四给正焦头烂额的四皇子送信。
王译信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转身回锦衣卫衙门,“看好她,她少一根汗毛,我同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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