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瑶回道:“况且疼人的方式不同。您了给四少爷寻门好亲事,聘下和玉郡主,本来您是好意,可惜皇上恰好削去和玉郡主父亲的王爵,按照您说得,血脉亲情不容易斩断,和玉郡主心里能高兴么?纵使她同四少爷青梅竹马,感念您抚养之恩,只怕心里也会有些疙瘩,您若是疼惜和玉郡主,不如多抽点功夫开解她,您在皇上面前甚是有脸面,为了四少爷同和玉郡主婚后和美,为何不向皇上求情,纵使出爵不能挽回,也可让和玉郡主的父亲过得更有体面一点。”
定国公夫人眸子泛起冷意,“你是嫌我多管闲事?”
“不是的,我……我是想您这么忙,还为我娘操心,我怕耽搁您的正事。”
“你懂什么?和玉郡主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
“咳咳。”
嫡长公主突然咳嗽了两声,提醒定国公夫人此话有漏洞,“王小姐,我母亲也是好意。”
“我自然知道夫人的善意,我也的确不明白和玉郡主和四少爷之间的事儿。”王芷瑶落落大方的说:“所以我很少掺和旁人的家事儿,也不会偏听偏信。五堂姐他们已然出继了,总是亲近我爹娘,会让他们在嗣父母那边的日子更难过。我娘也是为了他们好,才对他们的事情过问少一点。”
定国公夫人面色铁青,嫡长公主心说,果然,王芷瑶就不是好惹的,看着稳重不善言辞,其实她比谁都会说。
“本公主想王家人不会介意他们同你们亲近。”
“公主殿下虽是尊贵,然您不了解琅邪王家之后,王家比任何人家都重视嫡庶,又不能耽搁出色庶子的前程,所以才有过继一说,他们留在我爹身边只能为官奴所生所养的庶子庶女,可出继到长房便可认作嫡出,身份贵重了不少。”
皇家的族谱根本赶不上王家,同时天家也是最不讲究规矩的。
不过王芷瑶大言不惭的说王家重视嫡庶,也显示出她脸皮很厚。
嫡长公主仔细打量王芷瑶,如果她是自己未来的妯娌,就凭她不肯吃亏的性情,没准会在国公府搅风搅雨。
“话虽如此说,如今王家长房失了族长的名分,日子过得并不好,蒋夫人就没想把他们接回来?”
“富贵不能yn,威武不能屈,出尔反尔,并非磊磊世族所为。”
“……”
这时不仅嫡长公主,便是蒋氏和定国公夫人都不由得暗自感叹王芷瑶的‘气节’。
装叉嘛,谁不会?
王芷瑶一本正色道:“公主殿下小看了他们,也小看了我爹。选定了道路,再如何艰难都要走下去。既然国公夫人听说过瀚堂哥的事情,想来您也晓得瀚堂哥的才学,这次乡试他是错过了,磨砺三年,瀚堂哥许是金榜题名,一飞冲天。有句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
“……一旦他高中,蒋夫人就不怕?”
“我娘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她只会为瀚堂哥高兴。”王芷瑶笑眯着眼睛,“何况我娘还有我哥哥呢。”
谁会高中,显而易见。
王芷瑶得意思是自己怕庶子出头,所以拼命捧杀庶子?
定国公夫人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极了,她又四子,长子承爵,次子也尚主,三子顾天泽身受帝宠,最小的儿子也聪慧非常,她会怕庶子?
定国公夫人目色变了变,意有所指道:“人身不如意十之八九,话不可说得太满了,谁也不晓得将来会有什么变化。”
这是警告?
王芷瑶打起精神,福身道:“您说得是。”
蒋氏也不想弄得太僵,同定国公夫人闲谈起来。
又坐了一会,定国公夫人领着嫡长公主告辞,蒋氏送走她们后,拉着王芷瑶道:“你小心点,我看她没安好心。”
“娘……”
“瑶儿其实不必为我得罪她,被旁人说两句于我无损。”
“可我不能容忍她们轻视您。”
王芷瑶说道:“想出继他们的人不是您,凭什么让您担着骂名?本来就是他们想做长房族长的嫡出,现在装委屈,装被嫡母赶出去……晚了。”
“瑶儿……”
“娘,这事让爹出面。”
“我怕四爷为难。”
“他是娘的丈夫,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眼看着您受委屈,还敢说他钟情于您?”
王芷瑶挑起眉梢,前些日子王译信还同她说什么娇妻,“娘也别太小看爹了。”
“我同他说说看……”蒋氏默默叹息一声,真不想再在王译信面前提起王芷璇兄妹。
四爷会不会心软?
王芷瑶道:“不会的。”
王译信不可能再为王芷璇做任何事了。
马车里,嫡长公主担心的问道:“母亲,您不舒服?”
定国公夫人缓缓合上眼睛,“她看不起庶出,同和玉郡主交好,我看她挺适合做老四的‘贵妾’。”
ps晚上尽量更新,如果没有的话,那是我太忙了,抱歉,最近一周都很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