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正哄着楚淮在自己屋里睡午觉,可楚淮新来一个环境太过兴奋,怎么也睡不着,余欢就把那个机巧箱子搬出来,让楚淮玩箱子盖上的华容道锁。
楚淮玩得开心,余欢也开心,又把针线拿出来,比量着楚淮额头的宽度打算给他做一条抹额。关北的抹额与别处的观赏性抹额不同,是以实用性为主,往往十分宽大,关北的冬天十分寒冷,宽大的抹额可以抵御寒气,不过余欢主要是想遮一遮楚淮额头上的烙印,现在楚淮黑着脸看不太出来,可他脸上的墨总有一天会褪掉,她不想到时候楚淮让人指指点点地议论。
两个人专心致志地谁也没现外头的动静,等到楚淮玩累了,两个人手拉手地从屋里出来时,红绡已收敛了脾气,坐在厨房里一边熬药一边抹眼泪。
楚淮小声对余欢说:“一定是那大恶人又踢她了。”
余欢对楚淮念念不忘的大恶人一直很好奇,可是她又一直没现那人的踪影,结合余潭推断的“暗卫”之说,余欢不禁也佩服起那人的功夫来,当然人品肯定是不好的。
当天晚上十口人就着一盘猪头肉把饭吃了,瘦猴三个顶着满脑袋的问号走了。他们现在有点混乱,分不清这一院子人哪个是傻的哪个是正常的,福总管肯定是傻的,红绡看起来时好时坏的也不正常,两个据说是楚淮表兄弟的大汉智力看着倒可以,就是特别能吃还不干活,最后是楚淮,怎么看都和“正常”两个字搭不上关系,难为他还觉得自己特别聪明。
回去的路上小苦丁连连感叹,“我就说欢姐这么多年都没嫁出去,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在城里找个开臭豆腐铺子的入赘?敢情是傻的。”
瘦猴抿着嘴不说话,他替余欢不平,就算嫁不出去也不用找个傻子,长得黑不溜湫的还冒臭气,还不如他呢!
大熊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原本我还打算等欢姐二十岁再嫁不出去,我就娶她哪。”
瘦猴推他一把,“要娶也是我排在前边儿,有你什么事!”
大熊没明白瘦猴怎么说气就气上了,回头看看小苦丁。小苦丁紧走两步搭上瘦猴的肩,“欢姐向来有主意,余叔也不是好唬弄的,这个姓楚的看着是不怎么样,可想来家里有钱,没见还带着丫头么?现在他入赘给欢姐,那欢姐也有钱了,以后有丫头伺候着,不用起早贪黑的干活,也不用跑到深山老林里装陷阱,说不定木匠活都不用做了,舒舒服服地做少奶奶,不是挺好么?不比跟着你喝风强?”
瘦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可心里还是希望余欢好,况且再不愿意楚淮也已经进门了,只能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又一挑眉毛,“我看那丫头凶得很,赶明儿咱治治她,省得她以后爬到欢姐头上。”
小苦丁和大熊纷纷响应,大熊也不回家了,一起到瘦猴那去连夜商量对策。
小伙伴们忙得很,余潭也没闲着,把人召集起来开会。
主要是关于楚淮的称呼问题,王爷肯定是不能叫的,叫公子也不合适,红绡提议叫主子,被余潭一个眼神就给否了。最后余潭给楚淮取了个新名,叫楚大郎,以后都管他叫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