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看他:“他怎能杀地了你?我命他在车外,是担心他进来被你杀了!你虽不能动,但你的内力也足够将他震碎,你孤煌泗海是谁?天下有谁及你厉害?!”
他在我的话中,笑容从嘴角扬起,不悦的目光也被笑意融化如丝如媚地撇向别处,傲然地微抬那精致的下巴。
“我帮瑾崋,是因他是我朋友。泗海……”他在我的呼唤中转回了目光,我垂落眼睑,“你我一起的时日……也已不多……”他拉住我的手微微一紧,艳绝无双的脸上,没有了笑意,我不由握紧了他的手,“能不能……不要再闹别扭,这段时间,我不再是巫心玉,你不再是孤煌泗海,让我们像……平常夫妻一样,度过这最后的日子……”我低落地抬眸看他,他颤动的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哀伤。
至少,和他在一起到现在,我从未见过见他悲伤过。他一直像是冷血的动物,只会傲然藐视众生,不会有半丝同情怜悯之心。
“心玉……”他心伤地看我一会,把我拉入他的怀中,用那条断臂环住了我的身体,轻轻靠落在我的头顶上,深深呼吸,他起伏的胸膛里,我听到了心痛的呼吸声。
我久久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谁也没再说话,让这短暂的时间能在这小小的车厢里,无限地……延长……
“时间差不多了。”我轻轻离开了他的身前,他放开了我的手,低下脸,雪滑落他的面颊,遮盖了他那人间绝无仅有的俊美容颜:“你去吧。”他低声说,“自己小心。”说罢,他拿起面具,戴上了自己的脸,不再说话。
第一次,他没有再粘我。
我点了点头,拿起粥碗转身出了车厢。
瑾崋迎了上来,好奇地往我车厢里看:“你车厢里到底藏了谁?”
我沉默片刻看他:“你现在够冷静吗?”
他一愣。
我看了一会儿:“还是等打了马贼再告诉你,以免影响你迎战马贼。”
瑾崋挑挑眉,瞄了瞄车厢的门,自傲轻笑:“谁还能影响我瑾崋?”
抬眸间,我看到了帮忙整理的人们,他们已经脱去了囚衣,换上干净衣裳,面容整洁,一个个精神焕,一眼正好看到那晚的青年,收拾干净后,也是一面容姣好的俊秀男子,不会亚于怀幽,不由好奇问瑾崋:“那青年是谁?”
瑾崋转脸看看,扬唇坏坏一笑,附到我耳边:“那是巫溪雪的小,叫林文儒,是曾经太史院林大人的公子。”
“什么?!”我有些吃惊。
瑾崋退回站立,星眸之中是各种**,他自从出宫之后,如脱缰的野马,恣意释放自己完全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