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都翎第一刻到孤煌泗海身边,掀开了盖在他脸上的狐裘。他对他的好奇一目了然。这个巫月最美的男子,却是巫月最重的要犯,人人对他都会好奇,仅仅是那张脸,已经让人心生迷恋。
狐裘下,孤煌泗海的容颜丝毫没有因为重伤而消瘦,肌肤依然赛雪,莹白剔透,如琼如脂,吹弹即破。之前失去血色的双唇也已恢复原先艳丽的唇色,立时让他的容颜灿灿生辉,百媚丛生,再次艳绝无双。
几缕雪凌乱地散落在他唇边,越凸显他那微翘的红唇,饱满的红唇娇艳欲滴,一点珠光在火光中闪耀,勾人心魄,让人仅仅为他的双唇已是心跳凝滞,血脉喷涌。
都翎的目光惊讶得落在已经彻底恢复气血的孤煌泗海的脸上,他的目光开始渐渐深陷,痴迷,他的脸缓缓朝他俯去。
“啪!”我拉住了他的衣领,冰凉的手指落在他后颈的肌肤上,他惊然回神,登时白皙的脸彻底炸红,惶然退回身体摸上自己嘴,不可思议之余又多了一抹惊慌之色:“我居然想亲吻一个男人!呼!呕!”他立时反胃干呕,逃出了帐篷。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随即外面传来声声干呕之声,心里浮起一抹同情。今晚定是都翎人生中的一次阴影。
“哼,狐族就是妖艳媚惑,不雌不雄。”面前传来狼神带一丝轻蔑的冷语,它不知何时钻入帐篷,大半截身体在帐篷外,他和都翎一样碧蓝的眼睛冷冷看孤煌泗海一眼,扭转巨大的头离开。
“咳。”又是一声轻咳从孤煌泗海那里传来,我努力让自己尽量平静地看他,他的纤眉开始颤动,微微蹙起,红唇缓缓张开,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呼……”
那一口气像是将身体里的浊气彻底排出,漫长而持久。
我还是心烦起来,莫名得,极大地,控制不住地心烦,让我只想逃离他,我立时起身想离开。
“你敢走……”轻微无力地话像是用呵气说出,我看向他,他依然闭着双眸,红唇几乎不动地吐出轻语,“水……”依然是轻如呵气的话。
我烦躁地拿起水袋,倒入小碗,到他身边扶起他,他软若无骨地靠在我的身上,雪洒满我的身体,身体的冰凉几乎映入我的衣衫,我宛如抱的不是人,而是一块巨大的冰块。
碗放到他的唇边,他嘴唇轻起,水微微倒入他的唇中,还是有很多流出他的唇外,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入他的颈项。
“我想……小解……”轻如蚊蝇的话却让我的大脑一炸。我立刻说:“我让都翎来。”
“不要……”他的脸倒落我的颈项,依然紧闭双眸,宛如无力睁开,“我只要你碰我的身体……”
“但我不要!”
“那你随我去吧……我烂了也好……臭了也罢……与你无关……”他冰凉的呵气随着他微弱的话音吹入我的颈项,如同寒气钻入我的身体,让我寒毛竖起。他真的是妖,连呵出来的气,也像是死人一样寒冷。
“那你就臭吧!”我烦躁地直接离开他的身后,他登时失去了依靠“扑通”倒落在担架上,再次无声。
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转身把他直接从担架上扶起,他再次软绵绵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伴随冰凉的呵气传来他一声轻笑:“哼……”
我把他扶出帐篷,他全身无力,又断了手脚,我需要运用内力才能扶住他这个男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