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宝云有种十分不妙的预感:“知道,他怎么了?”
华阳王妃轻描淡写地道:“他背主忘恩,居然想趁着太后娘娘病重不能视事,居然敢出手破坏冬至宴,坏了许多菜品,罪该万死,所以六嫂让人把他处死了。”
闵宝云失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他死了,谁来做菜?我姑姑可是最喜欢吃他做的菜!还有陛下也最喜欢他做的菜!英王妃要处死人,难道不该去和太后娘娘说一声吗?怎么敢自作主张?手可伸得够长!”
明珠斜睨她一眼:“你是在指责我?”
华阳王妃则笑了起来:“宝云啊,你可真是不懂事,这天底下的厨子多的是,死了一个还有许多个嘛。你总不能因为他做的菜好,就纵容他犯事儿啊。要不,这国法家规拿了还有什么用的?”
闵宝云气急败坏:“就算是他犯了事,也该禀明太后娘娘才好判定他该死不该死吧?这算什么?不经允许就随便杀人,谁给你的权力啊?国法家规又在哪里?”
明珠懒洋洋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禀明太后娘娘?此事体大,昭阳宫太后娘娘病着,我不敢打扰她,所以使人去问的长信宫太皇太后。你要不要去验证一下啊?”
闵宝云语塞,明珠却还不饶她:“要说国法家规,我便和你好好论一论。你是什么人啊?居然敢对着我堂堂英王妃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叫大不敬,知道么?来人,掌她的嘴!”
闵宝云一下子捂住了脸,气焰全灭,尖叫道:“你敢!”说来她身份尴尬,虽是闵太后的亲侄女儿,也是定下来的未来四妃之一,却始终未曾正式册封,身份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明珠等人高贵,因此要论规矩,她是真的活该被打。
明珠冲着她坏坏一笑,慢悠悠地摸了摸手:“你说我敢不敢呢?”
闵宝云吃过明珠好几次亏,立即跳到乌孙郡主身后去躲着:“九婶婶救我!”
乌孙郡主居然还真的把闵宝云搂住了,警觉地看着明珠道:“六嫂不要乱来,这样闹着很好玩么?”
明珠懒得理睬她,翻个白眼把脸转到一旁去了。
闵宝云哼哧哼哧地紧紧靠着乌孙郡主坐下来,叽叽咕咕地小声和乌孙郡主说明珠的坏话,表示她稍后见着闵太后,一定要如何如何。乌孙郡主则耐心地劝她,表现得十分温柔体贴。
将近中午,有人来请明珠等人:“该进午膳了,太皇太后有令,午膳在长信宫吃。她老人家要和宗亲们说说闲话。”
男人们大多跟着宇文白去了郊外祭天,此刻宫中都是女眷,太皇太后在长信宫设宴也只相当于宴请女眷,只算小宴会,没有晚上的正式宴会那么隆重,所以大家都很放松。
明珠几人进去,就有好几个和她平时走得近的女眷亲切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其中就包括了齐王妃。明珠含笑一一行礼问候回复,再落落大方地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和她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