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正看到明珠,懒洋洋地一笑:“那不是生怕你嘲笑我吗?所以不敢去啊。”
其实明珠知道,不过是因为母亲出事四哥内疚,因此不想见到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去英王府看一看她。她收了笑容:“原来你是个胆小鬼。”
傅明正立即就炸了毛,把那只鹦鹉往旁边一丢,怪腔怪调地道:“是啊,我是胆小鬼!就你是个傻大胆!”
明珠不急不缓地捋了一下碎,淡定地看着他道:“对啊,我是个傻大胆。因为我生孩子,所以惊动了母亲和嫂嫂们,四哥也去了,然后深夜归家,才会被人有机可趁,出了大事。我又茫然不知,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原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之前天天笑,天天乐,可不是个傻大胆么?”
傅明正冷哼一声,正想开口,就听那只被扔到一旁的鹦鹉尖声尖气地道:“小娼妇,你摔着爷了,爷……”
傅明正吓了一跳,生怕它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匆忙伸手捏住那鹦鹉的嘴,心虚地看了明珠一眼,恶狠狠地威胁道:“再说,再说把你红烧了下酒吃。”
那鹦鹉半点都不怕他,使劲搧着翅膀扑腾挣扎。
韩成忍着笑过来把它带走,隔了老远明珠还能听见它骂街的声音,开口闭口必然小娼妇。她想起宇文初回去后和她说起的事,忍不住就想笑:“这就是那只鹦鹉?”
傅明正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少见多怪,一只爱说脏话的鸟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明珠道:“鸟是不稀奇,稀奇的是四哥你居然天天和它一起玩。”
傅明正脸一红,道:“难道我要把它弄死不成?好歹是条命呢。”
明珠见他差不多要恼羞成怒了,也就不再去撩拨他,转而道:“四嫂就要进门,希望四哥有话好好和她说,不要成天冷嘲热讽的啊,不然再热的心肠也经不住冷遇。”
“要你说啊,我是娶媳妇,又不是娶仇人。”傅明正小声嘟哝了一句,竖着耳朵听。
明珠见他听进去了,就开始以过来人的身份和他大谈特谈夫妻之道:“要说这方面,我们殿下做得很好,宽容礼让耐心又温和,对咱家的人也是没得话说,四哥多和他学学,没事儿多往岳家走走看看,看到有事儿就帮一把,时间一长,人家就知道你不过是面冷心热而已。相处好了,就是多了一个家,多了几个亲人,对孩子也是好的,多有人疼。”
傅明正冷哼一声,没有言语,眼里透露出几分向往来。
明珠陪着他坐到傅丛回家,才又一起去前头吃饭。傅丛看到傅明正明显精神了不少的样子,赞许地看了明珠一眼,淡淡地道:“既然好了,明天就滚回去办差,闲时看看新房里还差什么,去寻了添上,别成日和鹦鹉对骂,让人笑话。”
雯雯等小一辈的听见这话,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十分痛苦。傅明正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