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初又问:“早前淮阴侯府的傅姑娘是怎么回事?”
素兰立刻把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宇文初皱了眉头:“周女史和平女史二人每人赏五十两银子。就说,她们为王妃分忧有功。”
这是鼓励府里的人帮着王妃出气,护着王妃不让王妃生气呢。素兰比自己得了赏银还高兴,愉快地给宇文初行了个礼:“是!”
宇文初出了内院,亲自去了一趟齐王府,先和齐王关门密谈许久,再面见了齐王妃:“婶娘想必已经知道我们府里生的事了。这几天我抽不开身,来恭贺的人却不会少,得有个镇得住的长辈撑着,傅相府那边的女眷抽不开身,唯有请托婶娘了。”
齐王府早前就和他大笔银钱往来,后来更是在他被软禁在照春台时出面联合宗室狠逼了小皇帝一把,如今又和傅相府结了亲,三家人就算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了。齐王妃没有不允的道理,当即应允下来:“侄儿放心,这事儿包在婶娘身上,就连洗三礼也一并给你操持了,保准儿把事儿办得风风光光的,你媳妇、儿子也给你养好了。”
宇文初和齐王妃约定明日一早就派车来接人,然后又去了一趟越国公府,和越国公密谈许久。再从越国公府出来,走访了几户人家,直到深夜时分才回府去。
其时月色美好,整个京城静谧又安宁,压根看不出昨晚曾经生过那样激烈的战斗。
街边一座小店内,灯火早就熄灭干净,窗户被人开了一条缝,两个人坐在黑暗里,一直注视着英王府的车马,直到车马过去许久,其中一个人才缓缓道:“他可活得真滋润。”
月光透过窗缝,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把她清秀的脸照得分明,如果仔细了看,可以看到她缺了一只左耳。然而她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用长垂下来遮着,反而将头全部梳上去,故意露出这一份残缺。
这个人正是被宇文佑砍去了双腿和割去一只耳朵的江珊珊。她特意把残缺的耳朵露在外面,是为了提醒自己时刻不忘宇文初和傅明珠、宇文佑给她带来的耻辱和痛苦。
听到她充满怨毒的话,她身边的人轻笑起来:“被一心仰慕的男人背叛抛弃残害,再看到他和他的女人过着幸福光明的生活,而你自己却在泥泞里苟延残喘,朝不保夕,费尽心力才能活下去,是不是很痛苦?”
江珊珊猛地回头,瞪着身边的人:“五爷,你不必故意这样刺激我。就算是你不刺激我,这天底下也没有人比我更恨他们,更巴不得他们去死。”
宇文聪抓住她的轮椅,推着她往里屋走:“好吧,好吧,不刺激你了。这次刺杀傅明正,你算立了功。你那个弩箭很有用,但是为什么傅氏和英王府的人也有?而且他们的弩箭比我们射程更远,力量更大?傅明正为什么没有死?”
他猛地把轮椅往前一推,轮椅冲上去碰到墙上,江珊珊措手不及,头脸一下子撞了上去,“嘭”地一声响,整个人都是晕的。她从轮椅里扑出来,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疾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