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又是羞愧又是沮丧的,正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突然又感受到了那种奇异的感觉,这回不像是冒泡泡了,而是像一只小鱼欢快地从腹中游了过去,虽然动静并不大,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她不敢动,红着眼睛看着宇文初,险些就要哭出声来。宇文初也感觉到了,他傻傻地张大嘴巴看着明珠,然后笑了起来:“原来不是你的肠子在动。”
明珠看到他的傻样,忍不住轻轻打了他两下,抱怨道:“你好过分,这样欺负我。”又转过身去低声道:“让我哭一会儿。”
宇文初知道她这是高兴得傻了,忍着笑意将她拥在怀里,并不去打扰她。明珠很快就停住了哭泣,她抓着宇文初的手,和他一起放在小腹上,希望能再次捕捉到那种令人心动的感觉,可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却像是睡着了,再也不动了。
宇文初命令明珠立即睡觉:“既然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你立即睡觉,不许再耽搁了。我听说孩子是跟着母亲一起的,你现在吃得好睡得好,他将来也就吃得好睡得好,若是你晨昏颠倒,那就别怪他将来晨昏颠倒。”
明珠不敢不听,听话地闭上眼睛睡觉。
天将亮时,魏天德轻轻敲了窗户一下,宇文初警觉地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床走了出去。
敬松在迎晖堂的院门外等着他,看见他来了十分窘迫内疚地道:“密室找到了,火药也扔进去了,但是属下看临安王的样子并无过多焦虑,似乎是扑了空。”
看来宇文佑也不是那么简单呢,不过也正常,当年皇父应该是给宇文佑留了些后手的。宇文初安抚地拍了敬松的肩膀一下,沉声道:“无妨,就算是命当如此吧。没有人手折损吧?”
“没有。”敬松给了他很肯定的回答,压低了声音道:“有意外的收获,属下弄死了两个,活捉了一个,不是临安王府的人,身手都很好,操着北地口音,约莫是中山王那边的。这会儿正拘在刑房,殿下要去看吗?”
宇文初提步往前:“你们审着,我在暗室里听一听。”
敬松一边引路,一边低声道:“简直就是亡命之徒,牙齿里藏着毒的,幸亏搜了出来,不然又断了线索。”
“我能收到那幅轮椅图的消息,别人也能收到。如果我没有料错,江珊珊大概已经落入中山王的手里了,以后机会合适,遇到了就杀掉,若不能,就不必再花精力特意找她了。”宇文初神色如常:“祝先生在这京城里埋下了那么多的棋子,就连我的王府里也少不掉,何论临安王府?我怀疑,临安王身边的亲近信任之人里一定有中山王的眼线。这才是我们落败的根本原因。”
他宽慰敬松:“你也无需太过自责,中山王比我年长几十岁,我还是个小孩子时,他便已经权势滔天,经营了这么多年仍然强势补刀,自是有他过人之处。现在暂时赢一局不算什么,要看将来鹿死谁手才算得。他便是有了最好的武器也无碍,史书上记载的以弱胜强的事情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