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鲁直立刻垂了眼睛。
“你……”宇文佑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脸色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地从间滴落下来,他目呲欲裂,指着鲁直道:“你竟敢毒杀本王!”
“哎呀!我的老天!殿下这是怎么了啊?”鲁直大惊失色,颤抖着手去扶宇文佑,哭得十分伤心:“殿下您千万别死啊,小人还不想死呢……”
“滚,给我找马桶来……”宇文佑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差点就要疯。
鲁直忙颠颠地跑去找了马桶,也不怕臭,站在一旁殷勤伺候,并没有为难堂堂郡王之尊。
但是宇文佑知道不好了,这次他在大理寺里恐怕得被横着抬出去。傅明正和宇文初不能用刑拷打他,也不能逼他太狠,宫里也是迟早要出手把他弄出去的,所以他们只能用这样隐蔽的法子折腾他。
除非是他屈服,不然不要想止泻。
但他是不会屈服的,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样的机会,屈服就等于送死。他想到被关在地牢里的江珊珊,想到她那半张残图,激动得热血沸腾。
这股意志力一直支撑着他拉了无数次,最终拉到脱水,头晕眼花坐都坐不稳,他还是惨笑着:“狗腿子,告诉你家主子,本王没那么好欺负。哪怕就是死,也要站着死!”
鲁直难得严肃,很认真地给他喂粥灌糖盐水,以便让他继续拉:“殿下不要急啊,小人已经报上去了,很快大夫就来了。”
傅明正在门外看了一眼,转过身往外走去。
外面阳光灿烂,街上的行人都在议论昨夜临安王府的那场大火,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流传最广的居然是江珊珊屈死的鬼魂回来放火报复临安王夫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临安王在新婚之夜不去和乌孙郡主洞房,而是悄悄和江珊珊私会,被乌孙郡主撞破,嫉妒得狂的乌孙郡主弄死了江珊珊,临安王为了包庇乌孙郡主,做了帮凶。
傅明正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个谣言是从何而起的?听着像是在往乌孙郡主和宇文佑身上泼脏水,实际上仔细一推敲,矛头是指向明珠的。因为在那天晚上,很多人目睹明珠消失了一段时间。想必那些人听到这个谣言之后,第一时间就会怀疑谣言是明珠为了脱罪而造的。
傅明正大步进了英王府,明珠和宇文初正在窗前晒着太阳喝茶说话,见他来了都很是欢喜。
“殿下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傅明正在明珠让出的座位上坐下来,支使她给自己倒茶,开门见山地道:“外头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
明珠平静地道:“听说了。中城兵马司刚才派人过来,要求我不要离家,他们有话要问我。”
宇文初示意傅明正喝茶,慢条斯理地道:“流言始终是流言,又不能咬人一口,四舅兄就不要太过在意了。昨夜敬松夜探临安王书房,遇到了另一拨人,应该是中山王忍不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