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靠在宇文初的肩上了一会儿呆,道:“我想找点事儿来做。”
宇文初没明白她的意思:“家里的事儿够多的了,日常人情来往也很多。”
明珠道:“不是这个,这些日子我都没闲着,家里的事儿逐渐上手理顺了,就是庄子里的那些事,秋收之后周长史带着我看了两回账目,听庄头报了几次,也心里有数了。我是说,江珊珊都可以自己开铺子做事,我也可以。”
她知道宇文初很有钱,但想登上那个位子也很花钱,而且是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她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也不擅长精打细算,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一点,让孩子的依仗更强大一点。
宇文初想了一会儿,问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好,那你就做吧。不过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你想好要做什么,来和我说,我给你拨钱拨人手。”
那又有什么意思?他的钱,他的人,虽然一定不会赔本,但也等同于是他的生意,和她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明珠没有直接拒绝宇文初的好意,只说自己要想想。
宇文初怕她过于劳心劳力,便道:“我自己有办法挣钱,不用你替我节省也不用你替我挣钱,你自己高兴就好。”
明珠朝他甜甜一笑:“知道了。”
次日清早,宇文初早早去了衙门,三下五除二把事情做完了,就等着时辰一到就去赴约。魏天德送午饭进来,悄悄递了一张纸条。
纸条是从宫中送出来的,说的是临安王宇文佑想纳江珊珊为侧妃,而两宫太后都有意成全,只不过现在碍于乌孙郡主尚未过门,不好宣之于人。
宇文初把纸条扔进炭盆里烧了,看来两宫太后在对付他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都想扶持宇文佑和他斗,而宇文佑自己也想成为这把刀。
宇文初吃完了饭,叮嘱了宗正寺少卿几句,登车往牡丹楼而去。
牡丹楼位于城北的春熙街尾,是一家专营茶点的茶楼,这个点儿并没有什么客人,十分清静。宇文初的车马到后,就有长兴侯府的下人将他引进了三楼的雅室。
长兴侯和江珊珊父女二人正端坐其中,见他进去,行礼问安毕,长兴侯就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单留他和江珊珊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