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殿下请安。”素锦拼命朝明珠使眼色,示意她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和宇文初对上,顶好赶紧起来服个软哭一哭示示弱什么的。眼睛都要眨得抽筋了,明珠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管侧卧在床上,十分娇弱地看着宇文初缓缓道:“殿下,我很难过,难过得起不来身,心里也很疼,因此要请您宽恕我不曾远迎之罪。”
宇文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地笑了,示意素锦:“出去。”
素锦担忧地皱着眉头却行退出,走到门边,本想留条缝好听着动静,以防二人闹起来好及时进来灭火,却又听宇文初道:“把门关好,让朱长生小声点儿,烦。”
素锦有些摸不着头脑,明珠却听出了几分意思,当即飞快从床上跳起来,十分热情地抱着宇文初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皱着眉头很是委屈地道:“殿下这次一定要为妾身做主!朱长生他目中无人,看不起我,居然敢挑唆你我夫妻情分,说您看不起我,不配看府里的账簿,也不信我。又说我是贼,您宁愿杀人也不愿意我帮您!是这样的么?”
“朱长生居然敢这么说?他胆子可真肥。”宇文初似笑非笑地抱起明珠走到床边坐下,再将她放到自己的膝上让她坐好,低下头去看着明珠的眼睛,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你信不信呢?”
明珠眨眨眼:“我自是不信的,之前您曾说过,要给我机会让我学着办事儿,昨晚您又才和我说,让我帮您的忙管好这府里,所以我才不顾劳累病弱,一大清早起来就忙着想要料理家事。因为知道朱长生不喜欢我,不服我管,我也没敢直接招呼他,只让李全新去找他商量,我也没说要做什么或者管他什么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府里的情况嘛,结果他竟然对着我说出这种混账话。
我从前没有管过家,不知道这个人情往来账簿有这么吓人的,郑嬷嬷提醒我,我也明白了,知道自己不该碰,但朱长生这个狗奴居然敢一来就顶撞我,还教训郑嬷嬷不守规矩,教坏了我,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这不是账簿的问题了,而是谁给他的胆子,让他敢这样目中无人?难道殿下宠我爱我,在他眼里是错吗?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在殿下心目中,究竟是不是不知好歹的贼!”
见宇文初张口欲言,便学着他日常调戏自己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唇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轻声道:“他要对殿下尽忠,我自是明白,但为什么不肯好好说话,非得这样轻慢对我不敬?他对我不敬,便是对殿下不敬,我忍不下这口气,并且认为殿下若是在场,也一定不会纵容他继续错下去!是不是?我的心都给他气痛了!”
真的是很劳累病弱啊。看她这样子,要死要活都弄得这么精神抖擞,娇滴滴的。不过他就是喜欢这种调调,当着别人怎么闹那是她的事,对着他就该是这样的。高高兴兴,娇滴滴的,没有黑脸冷脸,也不和他置气冷战,而是坦坦白白地告诉他,我就是要整这个人,我看他不顺眼,他欺负我欺负得过分了,我要还手,你让不让我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