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扣下去,没有任何声音,众人的眼前只一花,这把惊心动魄的手枪握在这个年轻人手中,小刚的手虚空停在自己太阳穴上,脸上满是不懂。
“我可以救你,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敌人要过来最少也得半个小时。”江寒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半个小时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需要半个小时?”这可能大森林之中,一声大爆炸足以惊动十里之内,谁知道这十里之内什么地方有敌人,也许敌人的枪已经从某个丛林伸出来。
“我就是知道。”江寒手一伸,抓住地上的这只惨不忍睹地残腿。
手从下而上,一抹而过,小刚地一条裤子直接撕开,撕开的裤子带出了多少血肉,但他一声都不吭,只是额头多了点汗水。
“这腿没法治了。”老于地额头汗水更多,没有时间、没有医疗器械,更没有临床药物,他们随时带了药物,但这些药物相对于如此严重的伤势而言全都是小儿科。
突然,江寒的手再次从下而上,这一抹而过速度不快,但这一抹而过。
老于的眼睛猛地睁大,他亲眼看到小刚地一个伤口在蠕动,在蠕动中很快生肌,停止蠕动之后,血止住,肌肉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这幅奇景绝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到的,哪怕是亲眼看到江寒施展绝妙医术的人都很难看到,这肌肉的蠕动一般是在他手掌掩盖之下,但这次情况特殊,他的时间很紧。
要在半个小时之内让这条连肉带骨都一片模糊的腿恢复,他需要全力以赴。
过程再神奇都顾不得了。
外围的小伤口就是样一抹而过,灵力注入,任由其快速改变,江寒两只手同时合在这断裂处。
这一合上,断裂处地皮肉一齐蠕动,他的感觉多少有些恶心,这种蠕动就象是两只手同时抓住了一大把的泥鳅。
“有人。”唰地一声,一个年轻汉子手中枪直指丛林,声音严厉。
这个声音一传来,几名汉子一齐翻身卧倒。
但老于毫不犹豫地踏上一步,高大的身躯挡在江寒背后,只这一步挡住,唰地一声,那名年轻地汉子已窜入丛林,丛林中一声惊呼传来,女的。
“别开枪。”江寒一声大喝及时传出,场面静止。
“放开她,她是我的朋友。”江寒没有抬头。
两手也没有任何改变,唰地一声,年轻汉子手中枪转向,小白全身尽软。
天啊,他们全都有枪,真的是贡拉所说的坏人。
有枪的坏人,他怎么了?为什么坐在地上?是不是受伤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江寒终于抬头了:“你们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吧。”
“你是谁?”老于眉头深深皱起,丛林之中不是自己人,理论上就是敌人,但这个人虽然不认识,但他在帮战友治伤,而且带着一个穿着明显是村姑地姑娘,会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吗?
“如果你是军人,我就是朋友,如果你是匪徒,你可以现在就开枪,杀了我们两个,当然我们身上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他当然知道这些人是军人。
“我们是军人,西南军区的人。”
“很好。”江寒手终于收起:“他需要静卧半个小时。”手轻轻一扬。黑色的裤子盖上了刚才的伤口,没有人知道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敌人已经到了。”外面一名士兵钻进来:“离这里只有三百米,扇形包围。”
“多少人?”老于浓眉下射出寒光。
“第一梯队二十人,第二梯队最少二十人。”
“守。”只有一个字的命令,一个字发出,四个人一齐点头:“是。”
唰地一声,五个方位同时出现一人,地上一趴,刚好形成一个半圆,枪口指向外围,而这半圆的中心,正是江寒、小白和那个受伤暂时沉睡的小刚。
江寒脸上有敬佩的表情,军人,在王峰身上,他初步看到了军人地作战风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但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军人,军人就是在危急之时,能够数三声就向自己开枪的人,军人就是面对十倍于自己的敌人,而面不改色的人,军人就是不管什么样的指令,都不会多说一个字,只回答“是”的人。
那边丛林里枝叶乱动,在江寒利眼之下,他已经很清楚地看到了一张张地面孔,居然是用油彩涂抹得乌七八糟的面孔,这是什么面孔?这是正规的军士面孔。
“他们是什么人?”江寒开口了。
“帕奇毒品王国的忠实部下。”只有几个字,但这几个字是如此的清楚,江寒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