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连声,张一谋和陈恺歌的脑袋被踹个正着,顿时摔倒在地。
那一脚真够狠,把他们的一边耳朵都踹烂了,半张脸肿了起来,捂着脸痛叫不已。
只有李岸适时躲避,逃过一劫。但他很快也遭到了差不多的命运。一只脚飞了过来,狠狠踹在他的胸膛上。砰!一下子就把他踹飞了,倒在三四米外的水泥地上,疼得不住打滚。
“好,星哥好功夫,果然不愧是我们的副社长,名至实归的第二天王啊!”
周围一阵叫好声,大拇指竖起了一片。
贺天星很得意,收了脚,拍了拍裤管。
“三位承让了,不过,你们这么不中用,让我很遗憾呢。看来,你们的师父也没什么用。你们,我一脚就能踹飞,你们的师父,我两脚就可以吧?哈哈,敢问到底是哪个狗洞钻出的师父?”
士可杀,不可辱!
特别是辱骂自己的老大!
张一谋当先跳了起来,指着贺天星的鼻子就怒斥道:“别以为你会几招三脚猫功夫,就可以这么得意!我老大,我师父绝对不是你可是比得了的!”
陈恺歌跳了起来:“对!你连我师父的一块鼻屎都比不上!”
“我师父要是在这里,一根手指头就捅死你个丫的!”
李岸也爬了起来,捂着胸口怒骂。
虽然丁烁没说让他们叫师父,但在他们心目中,他既然教了功夫,就是师父!武林的规矩可不能废。何况,把他叫师父,三个男生心里头都很有荣誉感。
咱们师父可真心是很厉害的!
贺天星这一听,脸色立刻变了。他好歹也是沈海中学的一号人物,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这三个男生太嚣张了,以为自己是谁?
当即,冲了上去,几拳头就把张一谋他们砸翻在地。
这拳头打得更重,而且都是打面部三角区,疼得三个男生眼泪和鼻涕都涌出来了,混合着鲜血,几乎糊满了整张脸。张一谋特悲惨,他的鼻梁比较坚挺,这会儿打得都歪了。
贺天星冷笑:“厉害不厉害,从他们教的徒弟里头就可以看出来。你们这么怂,一打就倒,你们的师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口头功夫倒是厉害。来呀,证明你们师父的厉害,站起来,来打我!”
三个男生羞辱难当。
打死我们没关系,不要侮辱我们的师父!
他们挣扎着爬了起来,瞪圆了红红的眼睛,嗷嗷叫着就朝贺天星冲了过去。
“小玩意儿,跟哈巴狗也没什么两样!”
贺天星哈哈笑着,一矮身,一扫腿,就把最先冲过来的李岸给放倒了。接着,一拳头又砸在张一谋的脸上,然后朝他肩膀一推。于是,小张倒在小李身上。飞快地,贺天星一把扯住陈恺歌的头,狠狠往下一压,掌刀劈在他脖子上。于是,小陈也应声而倒,趴在小张的身上。
眨眼间,三个男生就叠罗汉了。
贺天星纵声大笑,一屁股坐在陈恺歌的背上,等于是把他们三个都压在了PP下边。压得挺紧的,不管他们怎么挣扎,都扭不开,只能凄惨无比地当人的椅子。
“你你你……放了我们,要不,一定会后悔的。”
“混蛋啊,我师父会载了你们的,他很护短的。”
“你现在赶紧起开,带着人赶紧走,我们……我们还可以考虑不计较!”
……
三个男生带着哭腔喊,这种被人坐在屁股下的感觉,太羞辱人了。
贺天星还翘起了二郎腿,他淡淡地说:“你们打不过我,自然是任我为所欲为咯。如果我打不过你们,把我怎么样,我也不敢有怨言,对吧?把你们师父叫来啊,我还多了一层垫子呢。哈哈,三个人坐起来不过瘾,坐四个人才叫爽快!”
说着,还突地站起,又猛地坐下去,压得他们惨叫连天。
周围,十几个家伙也放声大笑,都是嘲笑。
“叫你们师父来呀!”
“赶紧叫来给我们星哥做垫子。”
“我估摸着你们师父一准不敢来,吓得缩进龟壳里,哈哈!”
……
忽然间,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叫我?”
远处,出现丁烁!
他踩着一辆单车,后尾架上是一个白色敞口箱,里边还放着三四盒饭。
顿时,张一谋他们悲情十足地喊起了师父。
贺天星扭头一看,啧啧连声:“敢情你们的师父是个送外卖的?哈哈,什么时候,咱们博大精深的华夏武功也这么贱了?一个送外卖的小子都可以教徒弟?”
他朝丁烁勾勾手指:“来,跟你的徒弟一起做我的椅子吧,这就叫难师难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