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缇萦张口欲言,却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斥责这个比自己至少小十岁,似乎对自己有着不轨?企图的少年。
“姐姐这是怎么了?”窦琰打量了自己两眼,看到淳于缇萦却仍旧呆呆地盯着自己,一如自己方才一般,不由得下意识地抚了抚束起的冠,摆出了一副犹如思想者一般的姿态,遗憾的是那身衣物实在是宽大了些,衬显不出窦琰锻炼了小半年的胸大肌和胧二头肌。
“没什么……不过公子,您这样一直盯着缇萦,是不是太过失礼了?”淳于缇萦看到窦琰装模作样扮深沉的模样,卟哧轻笑出声,又觉不妥,轻掩朱唇,那流转的眼波荡漾的笑意却如同那溪流一般轻快。
“这个……”窦琰很悻悻地收起了摆酷地架势,看样子缇萦姐姐在审美观念上还达不到东西方同流合污?嗯,总之中世界大同的境界,不过没关系,大不了下次自己整出高山流水、云淡风轻似的中华民族的婉约和意境美来。
当然,淳于缇萦的这句提问自然要作答,不过窦琰却很是沉吟了半晌,这才抬起了脸来,很是郑重地道:“姐姐之容貌,可谓羞花闭月,沉鱼落雁,小弟心其慕之,故尔有唐突佳人之举,还望姐姐莫要责怪小弟的一片倾慕之心。”
“你,你说什么?!”淳于缇萦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那犹如雾锁轻烟的双眸顿时瞪得黑白分明,朱唇张大到足足能吞下一个鸡蛋。半晌,叭哒一声,素手中那只点浸了墨汁的笔落在了那桑叶纸上犹自未觉。
“师尊,怎么了?”就在这个时候,某个不开眼的长腿萝莉突然跳将了进来,手中拿未分配完的草药,一双警惕得如此资深警官的杏眼狠狠地盯在窦琰的身上,就像是在审视一个刚刚因为调戏妇女被抓进了看守所的小流氓。
让窦琰赤裸裸的直白给惊得小心肝犹如小鹿乱撞的淳于缇萦手忙脚乱地赶紧把那支掉下来的笔给拿了起来,一面辨白道:“啊,没什么,芙儿你去忙,为师只是失手,嗯,失手把笔掉在了纸上而已……”
“是吗?”郭芙警惕的目光继续凝视着窦琰,而窦琰充份地挥了自己的演技,很无辜地眨了眨眼。“莫非你还以为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啥坏事不成?本公子的人品可是很有保证的。”
听到了这话,看了脸颊飞红,目光似乎有些迷离的师尊,再看一眼窦琰,郭芙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警惕的目光再次恶狠狠地瞪了窦琰一眼,还特地很示威地扶了扶自己腰间的短剑,那意思是你小心点,别让我现你对我师尊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不然休怪本姑娘ooxx……嗯,总之是很厉害的威胁。
窦琰猛翻白眼,心里边却同样对着这个警惕得如同猎犬一般的暴萝莉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鄙视。我擦,本公子泡妹子关你啥事?泡你师尊咋了?难道两千多年前的风气开放的汉代社会不讲究自由恋爱?再说了,就算是要长辈作主,可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是本公子要追求的软妹子的徒弟,哼哼……“芙儿,真没事,你先出去吧。”手掩在丰胸处,好不容易才让呼吸平静了些,淳于缇萦看到这两个犹如斗鸡一般的家伙,不由得一阵头疼,很无奈地道。
“哦,不过师尊,要是有事,吩咐一声就是,徒儿就在外边候着。”郭芙悻悻地紧了紧握草药的手,这才退出了房间。留下了嘴角得意地扬了起来的窦琰,还有此刻心乱如麻的淳于缇萦。
厅中异常的安静,窦琰心中暗叫好险,幸好那郭芙是在外面配药,不然,那丫头在这里看到方才窦琰像条饿狼似地盯着自己师尊一面口花花的模样,那个暴力萝莉不抄刀子叫唤才怪。
提着那只毛笔的淳于缇萦此刻觉得自己的脸蛋烧得厉害,想不到这个年纪足足比自己小上差不多一轮的少年,居然会大胆至斯,向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偏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这样新鲜的形容词,从这位浑身洋溢着年轻与活力,还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热忱的少年口中吐出,犹如那春曰的朝露,撩拔在淳于缇萦这位长年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医学工作上面的成熟女姓地心灵的那从未触碰过,或者说一直深锁在心房中的花蕊上,一丝骄傲,一丝欣喜,却又夹杂着惆怅和那种慌乱如麻的情绪。
一声长叹,仿佛犹如那百转千回的幽怨踏足汉时那古拙而华美的台阁丝帘,荡起了一帘的轻愁。“公子切莫说这样的话,缇萦早已一心以待医道。再说……”再说我跟你年纪相差这么大,根本不相配的话将出口,却又堪堪地停在了淳于缇萦的喉间,淳于缇萦不由得打了个激凌,要是这番话真说了出来,岂不是说明自己向医道之心不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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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