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盲?”好不容易挣脱了窦琰大手的窦芷一头的雾水,看样子并不明白这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义过的名词。
“意思就是你哥我现如今前事多忘,嗯,有一些字该怎么读也记不得了……”看着窦芷那双明亮地,燃烧着熊熊地八卦烈焰的双眸。窦琰悻悻地伸手点了点那令他咬牙切齿的竹简,有气无力地解释道。
--------------------
书房里边,一脸黑线,两眼花的窦琰正对着那一卷卷摊开在矮榻上的竹简和缣帛以及桑皮纸犯傻。
没错,当窦琰第一眼看到了跟前这摊开来的白中透黄的犹如二十世纪伪劣小学生作业文本一样的纸张时,眼珠子差点鼓落在案几上。
一问窦芷才知道这个时代是有纸张的,只不过纸张太过轻薄易碎,难以保存,所以一般著书者都不喜使用,而另外一种被称为缣帛的东西是由丝制品制得,不过价格忒贵,一般都是宫廷文书、官方文书使用的占多数。
书房里边只有极少的珍贵典籍才使用缣帛来抄录,而桑皮纸更多的是用来书写修订之后再撰录在竹简之上以备长时间保存。
窦琰从这些载体工具上总算是见识到了篆字的威力,同样也感受到了半隶体的强悍,就是秦统一全国后,政事繁多,圆转的篆书书写太慢,已经不适应繁忙政务的文字工作,于是一种以方折笔代替圆转篆书的文字应运而生,但是又没完全地隶书化,因而出现了一种半篆半隶的书体。
就像窦琰的老爹窦婴就是一位半隶体高手,家中有不少竹简出出自老爹的笔下。不过,不论是小篆还是半隶,都让窦琰两眼一抹黑。窦琰此刻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大汉朝文盲,对着那些晃晃悠悠歪里古扭的中国古代文字犯傻。
旁边,窦芷也教得很是有气无力,没办法,刚刚跟窦琰解释了哪个字叫什么,可刚一转眼,老哥依旧是一副木头木脑的模样,让窦芷这位没有一点祖国园丁意识的小姑娘丧气不已。
学习文化居然这么难。看着那些犹如后世那些神棍专门画给人贴在门框上的镇宅符的字符,连外语都懂可就是整不明白笔画复杂到令人指的小篆和半隶地窦琰突然之间明白了为啥古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文盲。
怎么办?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悲愤感由然而生。小姑娘还在旁边吭哧吭哧地碎碎念,一个劲地嘀咕老爹如何如何有文采,正在设法琢磨怎么让简化字体,努力地让这种半隶体变得更加的简单,方便天下人读写抄录。
“你说爹他正在琢磨怎么让字体变得更简化?”窦琰脑海里边灵光一闪,一把拽住了妹妹的胳膊,两眼里那幽幽的绿光犹如那现了猎物的孤狼。
吓的正往嘴里边塞果脯的窦琰差点把果脯给塞进了鼻孔,回过神来的窦芷愤愤地立起了眼角:“哥,你吓我干吗?”
“没,哥哥没那意思,好妹子,你说父亲正在构思新字体?我怎么没瞅着?”窦琰赶紧陪笑道,窦芷悻悻地白了兄长一眼,伸手从那旁边的书案上翻出了一份竹简。“你看,这是爹正在构思的新字体,是以秦隶为蓝本进行变化的,那些曰子爹辞官在府中,闲得无聊,正琢磨这事呢。”窦芷那粉嫩嫩的手指头点在了竹简上那些神奇的符号上。
不过让窦琰眼前一亮的是,这些字体确实比起秦隶来又多了点隶书的味道,至少笔画拐的弯似乎要少了许多,不过仍旧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至少在后世已经习惯了简体字和汉隶、魏碑、唐楷等字体的窦琰在这一方面有很高端的言权。
既然老爹有这样的想法,而自己又看不明白小篆和那些半隶体,那借老爹的手,岂不是可以明正言顺地整出隶书来?窦琰盯着那份还显得不成熟的半隶体,嘴角越翘越高,嘿嘿嘿地笑着,渗人的笑声,诡异的表情,把窦芷这可怜的小姑娘吓得小脸煞白,还以为自家老哥突癔症了。
说干就干,窦琰那颗勇于明创造,篡改历史原本面貌的穿越者雄心在这一刻已然爆。并且很快沉浸在改造和简化中华民族汉字的伟大创举里不可自拔。
窦芷对于窦琰那种激进的行为表达了隐晦的鄙视,可当她看到了兄长洋洋得意地落笔在那老爹专门用来练习书法的桑皮纸上时,原本脸上的怀疑全都变成了不可置信……
--------------------
ps:因为前期的章节出现了大量的漏洞,所以晴了已经作了大量的修改。另外请大家放心,这几天每天最少三更,多则五更,争取在几天之内将字数补足之前的量。
嗯,很羞愧地向诸位双手合十,怪偶自己,正在头勒武功带奋力码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