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他会不会知道了?”石中玉提出疑问。
宁山王想想,摇头,“他不会知道。如果他知道,怎么会想不起往事,想不起你?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阴差阳错,父子天性使然。老七那个性子,老夫可不认为他是能和孩子相处的。除非,他自心底的喜爱。”说到这儿,宁山王又笑起来,极其畅快,“好啊,真好啊,隔不断的天性,任那赵知信手眼通天,千算万算,却怎么能断得了人伦?小玉,你有功。我想丽华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感激保佑你的。”
他老人家这样说,石中玉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但马上又想起当前的危局,愁道,“可左左和右右这么突然出现,却增加了变数。他们太小,没办法自保……”
“老夫明白了。”宁山王一挥手,“后宅由赵氏把持,那个宗政氏也不是好鸟,老夫可不能让两个宝贝侄孙子处在危险中。那两个女人至今未有一出,若老七不喜欢两个孩子倒罢了,若他露出一星半点的喜爱,妒恨之下,两个贱人指不定会做什么。”
“侄媳担心的就是这个。”石中玉皱紧眉头,恨不能立即飞到左左和右右的身边。
在皇族高官,或者豪门大户的内宅,一碗甜甜的蜂蜜,都可能是毒性的砒霜。在那花团锦簇、欢声笑语中,就可能置人于死地!那种地方连她都应付不来,何况两个孩子?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宁山王很清楚时间的紧迫性。
“您能尽快到扫北王府去吗?”石中玉问。
宁山王却摇摇头,“扫北王府来了两个小孩子的事,我‘必须’最后一个知情。我若第一时间露面,只能证明那两个孩子无比重要,会使更多的人想杀他们。再说,那是内宅,我一个当叔王的,怎么能随意插手侄子的后院之事?”
“那孙管家和四大铁卫呢?”
“他们现在职位低下,受尽白眼儿。要不是一心为忠,只怕早忍不下去了。再说他们身在王府外院和马房,若强行闯入内宅,连老七也保不得他们了。”
“那怎么办?”石中玉焦急起来,“要不,您给条明路,我去把孩子偷出来?”
“看来老三给了你不少助力。”石中玉恨不得撞墙,宁山王倒好整以暇似的,“居然把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丫头,直接给运了进来。不过嘛,你手下的人虽然本事,却也很难轻易出入扫北王府。那儿可与我这儿不同,养着兵呢,巡防何止严密十倍?还有老七,他可不是我这老迈之人,有个风吹草动的都感觉得到。这几年他禁了女色,功夫更胜从前很多。”他早就想告诉石中玉,慕容恪虽然不记事了,却并没有宠爱其他女人。但他一个当叔叔的,怎好和侄媳开这个口,此时借机说出来,还假装无意中透露,倒自然得很。
石中玉自然明白,也不点破。但她看宁山王的神态,心中有了希望,喜道,“四皇叔,难道您有更好的办法?快告诉我吧,我这心跟放在滚油上煎炸一样,难受着呢。”
宁山王胸有成竹地端坐着,问,“小玉,你既然敢闯我的王府,必定事先做过功课。那你可知,我这府里还住着什么人?”
石中玉哪知道这个时候还被宁山王考较起来,急得团团乱转。她感觉她忽略了一件事,可一时哪想得出是什么?干脆跑过去,摇了摇宁山王的手臂,“四皇叔,您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
“老七的奶娘,戚老夫人。”宁山王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石中玉呆住了。
她怎么忘记了这样一号人物?戚老夫人从不出内院,专心理佛,数年如一日。从她进裕王府的那天,就知道这位老夫人的存在,竟然从来没有见过。
“她老人家……”
“老七忘事,可是并没忘记情份。”宁山王叹道,“就像他对老夫、对孙管家他们,虽然不重用,也不肯听从我们的话,可绝不允许别人明着伤害。加之我们暗中提防,这才让赵知信没办法下手,令这老贼凡事也不能随心所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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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大家都忘记戚老太太了吧?呵呵。
大家也不要急,小玉的战争开始前,总要找几个同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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