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飞扬抓住她的手,包在自己宽厚的手掌里,一本正经地道:“我已经帮你‘解咒’了。如今这‘咒’已经反噬到施咒的人身上去了。——你不会生不出来的。”
贺宁馨脸有些红,眼珠转了转,又道:“你可知道,宁远侯府当日的原配嫡妻未曾生育,便让侍妾生了庶长子。”
拜贺宁馨那次在宁远侯府里为宁远侯府的原配出头所赐,简飞扬倒是托了安郡王,细细地打听了宁远侯府里的事,对于那位原配夫人的遭遇,也甚是同情。闻言伸手将贺宁馨拥在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那裴娘子,不是后来又生了一子一女吗?——可见不是嫡妻生不出孩子,而是……”简飞扬又觉得说人家闲话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便住了口,转了话题道:“总之你放心,有我护着你,你一定会平平安安诞下我们的嫡子。”
贺宁馨倒是不俱内宅那些女眷的争斗,最担心的不过是夫君太过为“别人”着想,反倒把妻子的位置靠后了。
见简飞扬说得如此通透明白,宁馨就知道简飞扬并不是男人中的棒槌。那种棒槌向来只知道自己屋里的其他女人都是柔弱无害的小白兔,要防的,只有原配嫡妻这只大灰狼。
两人絮叨了一夜,将许多心结都解了开去。
到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两人虽然都有些没睡好的样子,可是精神头还是足的。
简飞扬要悄悄离京,贺宁馨只给他备了一个小小的包袱,装了几件换洗的衣裳,然后塞了一大叠银票和碎银子到包袱里。
简飞扬拎着包袱摇头笑道:“哪里需要这么多的银子?”说着,从包袱里掏出大部分银票和碎银子,只留了小面额的银票和几块碎银子。
贺宁馨阻止他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你还是多带些银钱为好。”
简飞扬听了,难却其意,便又抽了两张银票放进去。
这一次,简飞扬照样只带了上次的两个亲兵,加上小厮东元。
“我还得先去安郡王府一趟,让王爷派人给你送些火狐皮子过来。”简飞扬换了出门的衣裳,将包袱拎在手里,往屋外走去。
贺宁馨想让他别麻烦了,可是说不定他去安郡王府还有别的事情。贺宁馨也没想过男人事无巨细都会向她报备,便又住了嘴。只是送他到门口,便住了脚,免得让人看出端倪。
简飞扬走后,贺宁馨看着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屋子,有些不适应。
扶风和扶柳忙过来凑趣,外面管事的仆妇又过来回话,等着放上个月的月例。
忙碌起来,贺宁馨就忘了离情别绪,一心顾在家事上。
简飞扬走后,简飞振为了府试,经常出去会文,也结交了一些同样要应试的士子。
到了八月中的时候,皇贵妃娘娘说是在御花园摔了一跤,提前动,早产生了个儿子。圣上大喜,大赦天下,又将皇后娘家嫂子的诰封终于批了下来。
宁远侯夫人裴舒芬,终于成了正式的宁远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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