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修仙的人还能成亲吗?怎么这样随便的就在一起了?女儿的门派竟然也不说管一管?这人靠得住吗?他家在哪儿?他是怎么和女儿认识的,又是怎么好上的?这……
太多的问题让秀才娘子都不知道先去思虑哪一个才好了。
她站起来,挺镇定的去隔壁找人,请人替她跑个腿叫秀才回来。
这事儿实在她一个人做不了主。
秋秋也知道自己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她应该自己先回来的,然后再慢慢的把事情和爹娘说了,然后拾儿再登场比较好,这样大家都不致于太过措手不及,有个缓冲作地要好得多。
可是她没想到啊。
真是,脑子一热就……
对了,她没想到,拾儿也没想到吗?他考虑事情总得比她全面周到吧?
怎么他就这么冒失的来了呢?
秋秋扁起嘴想……这货不是有意的吧?
秀才要回来了,秋秋想,还是把事情从头说起吧。秀才回来也正好,一次说完,省得要分两次,三次的复述。
秀才回来的很快,一听人来传话说他女儿回来了,秀才简直是脚下生风,要不是还有点儿理智,简直就要撒腿往回跑了。
要真那样可丢人了,好歹也有功名的人,跟被野狗撵的一样疯跑象什么话。
不过他不能跑,儿子却跑得一溜烟不见人了,气得秀才在肚里直骂。
到了家门口,他一脚已经踏进门了,又想起件事儿来。
家里八成没什么菜吧?他也去敲隔壁的人门,托那家的婶子帮忙去给捎些菜来。那家人知道他家两个女儿都上山去修道的事,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这要是能讨着好沾点仙气,那是多大的福气啊。
秀才娘子让人去传话的时候只说女儿回来了,所以秀才完全不知道有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等他一进屋,坐在堂屋的人站起身来,十分规矩的向他行了一礼:“见过世伯。”
秀才一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忙说:“不必多礼,不知……”
他一看到拾儿的脸,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拾儿落落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
“在下白晨,乃是九峰峰主,也是令爱的双修道侣。”
这人说的话,秀才每个字都懂,怎么拼在一起,他好象就……不懂了呢……
令爱,这是说的他女儿。
双修道侣……这是个什么东东?
秀才娘子站在门边,看着丈夫呆若木鸡的样子。
这一刻她竟然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心理平衡。
嗯,她不是一个人。
丈夫的反应也不比她好哪儿去啊。
秀才娘子站到丈夫身边,比较善意的做了个解释:“就是跟咱们凡间做夫妻是一个意思,他是说,他跟咱大闺女是……”
不用妻子再解释了。
秀才听到夫妻两个字,简直象是头上硬生生挨了一闷棍。
夫!妻?
女儿明明是去修仙的,怎么修出个丈夫来?
秀才明明打听过,女儿那门派里全是女子,一个男人没有,只怕连养的猫儿狗儿都没有一只公的。
那这个白峰主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秀才可以马上确定两点。
一,这人肯定不是紫玉阁的。
二,自家女儿自家知道,不是那种行事荒唐冲动的人,怎么就会不告父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这人牵扯到了一起?这只能说明,此人一定不好应付,不然自家女儿不会轻易被拐。
天下当爹的差不多都一样,女婿那就是溜进家里的贼啊!这种天然的仇恨只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轻一等,必须不睦,必须为难,必须口不对心啊!
没点儿诚意就想娶走人家女儿?有那么便宜的事吗?
秀才露出了笑容——虽然秋秋觉得这时候的秀才完全是笑里藏刀。
“白峰主快请坐,有失远迎。”
拾儿点头应是。
男人们的交流开始了,妇道人家就得知趣的避让。
秀才娘子把女儿揪进屋,往那儿重重一坐,椅子都给坐得咯吱一响。
“你给我仔细的说!”秀才娘子顺手操起一把竹尺,狠劲儿往桌上一敲:“别给我耍滑头。”
秋秋看了一眼她的手,心想刚才那一敲肯定她的手也得震得生疼。
秋秋很老实的坐了下来,从头说起。
秋秋有点犹豫,要是想给拾儿增加点印象分,就得把她在岛上曾经遇险拾儿救她的事说出来,秀才娘子一定会担心害怕。
要是不说那事儿,拾儿一直以来的种种表现真象个大灰狼……好象能夸赞的优点没多少。
秋秋想了下,还是不说了。
拾儿要是心意诚挚,肯定会自己寻找表现的机会的,用不着她卖力替他鼓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