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听着许婆婆问何勇:“姚将军家可有女儿?”
呃……
得,她们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何勇摇头说:“这个不知道。”
有人叩门,红豆过去应门,来的是钱家的二儿媳妇马氏。
马氏携着一个小包袱进来的,向许婆婆陪着笑问好。
潮生又被许婆婆撵到里屋了,不过她从门帘缝隙里瞥见一眼。
马氏髻有些散,一边脸上还有三道红痕,看着象是被抓破的。
“婆婆一看就是厚道人,早几年那事儿,是我婆婆一时糊涂,脂油蒙了心窍,她现在也知道错儿,悔悟了。还望婆婆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马氏有些为难地把那个小包袱推过来,打开系结:“这里头有……二十多两,是家中现在所有的钱了,婆婆且收着。余下的,且宽限些时日,我们一定凑够了还上。”
咦?今天怎么这么识相了?
昨天还话里有话,暗示何家最好息事宁人。只提了房子的事,潮生进宫的事儿和银子的事儿都装没事儿似的。
今天却突然改了态度,主动来还钱了?
刚才在隔壁吵吵,就为了凑钱?
其实何家真不缺这钱。
潮生自己的私房也不止这么多。
“潮生妹子那事儿,我心里其实也过意不去。婆婆若要替妹子出气,您就打我骂我,我都受着,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我都甘心情愿。我们小门小户的人家,没什么见识,可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求婆婆慈悲……”
唔?
马氏这话听起来,就是来服软示弱来了。
和昨晚的态度真是截然不同啊。
她昨天来的时候,分明是不怕的。
为什么现在就怕了?
……她走时,正好哥哥来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何云起昨天来时,那穿戴,那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旁的不说,普通人家能骑得起马吗?养一匹好马一年的花费,远超过寻常四口之家的生活开销了。
马氏声泪俱下,跪在许婆婆面前苦苦哀求。
潮生转过身儿来不再往外看。
有点气闷。
因为钱婶儿的贪婪,潮生进了宫,吃了那么多苦,受了许多的罪,差点儿把命送在宫里。钱家还了钱,还了房,马氏还下跪道歉,可是要说就这么原谅,潮生觉得也太不对住自己。
可是不原谅,又要怎么做呢?
真把钱家逼得家破人亡吗?
潮生觉得自己又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马氏哭求了一阵,可许婆婆却一点儿没松口,银子也没有收下。
打马氏出去了,许婆婆才说:“姑娘听她哭得可怜,是不是心软了?”
潮生摇摇头:“钱家现在知道害怕,恐怕是因为觉得咱们家不好惹。当年我一个孤女,钱婶儿骗我坑我一点儿不手软。他们只是欺软怕硬,又不是真心悔过。”
许婆婆说:“对就是这个理儿。别看她们现在好象可怜,可下次再遇着可骗的人,可昧的钱,还是一样会那样干。都是女人,下跪流泪算不得什么本事。姑娘也要记得,这世上,眼泪最最不值钱。姑娘这点儿就比小姐强,小姐当年心肠软,心思单纯,下人做错了事一哭一求,她就不忍作了……可是那些人在咱家事败的时候,有什么用?树倒猢狲散不用说,偷卷了财物跑的,还有和旁人勾结出卖主家的,本来把姑娘抱走时,韬哥也是能脱身的,就因为小人算计……恶人就是恶人,看上去再可怜也是恶人你放过了他,他不会念你的好,还会伺机作恶”
许婆婆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潮生点头说:“我记下了,婆婆放心吧。”
许婆婆面色温和起来,嘉许地说:“我不让姑娘出来,一是姑娘尊贵犯不着和这些下三滥掰扯不清。二是姑娘毕竟没出阁,不能落个不好的名声。”
潮生心说她可没那么尊贵,在浣衣巷的时候连宦官的衣裳都得洗,有什么可金贵的?那时候手冻得根本不能看——也就是这几年,伺候四皇子活计轻松,又养回来了。要是让许婆婆看着她当初刚到东宫时的情形,还不得把钱家恨个死?吃了他们都不解恨。
听着门又响了,有人问:“这里是何家吧。”
红豆应了一声,打开了门。只听着有个略尖的声音问:“潮生姑娘在家吗。”
潮生一怔,许婆婆问:“这人是谁?”
“是……我在王府一处当差的。”
她掀了门帘快步走出来,院门口站的人穿着一身灰青衣袍,脸上带笑,可不就是小顺
“潮生”
“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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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顺来了,四皇子还会远么……
噗哈哈哈~~
反正大家放心,四皇子直接间接的总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