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百里恪就傻了眼,什么?嫁给这个男人?
这怎么行,她可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啊,他要非她不娶的。
“巧儿妹妹,你不喜欢我吗?”百里恪委屈的问道。
巧儿放下一枚黑子,扭头看着百里恪,道:“喜欢啊。”
百里恪的小脸顿时一亮,而手持白子的轩辕拓却微微一顿。
“那就嫁给我吧,咱们可是青梅竹马哎。”就是啦,就应该嫁给他,这个男人是谁啊,有他认识巧儿早吗?
“不要!”小丫头很干脆的拒绝,“我要嫁给拓哥哥。”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嫁给我?我很喜欢巧儿妹妹啊。”怎么自己就不行。
“我就喜欢拓哥哥啊,咱们两个是好朋友,还是你不想和我做好朋友啊?”
“也不是啦!”百里恪无奈的垮下小脸,“可是我也想娶你啊。”
“你还太小啦,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啊,说不定长大之后就不喜欢我了。”巧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在树下看书的君媱嘴角都歪了,这是她的女儿吗?不是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我就喜欢巧儿一个人。”百里恪赶忙摆手道。
“我和很喜欢你,但是……”巧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成亲果然还是要找最最喜欢的人。”
果然,她还是最最喜欢漂亮的拓哥哥。
百里恪蔫了,他不是巧儿妹妹最喜欢的,这可怎么办啊。
君媱干脆站起身,带着丫头离开了,她不敢保证继续留下来会不会被他们几个小家伙弄的神经衰弱。
轩辕拓在王府一直住了七天,这天清晨,王府外一脸马车停在那里,君媱则是和巧儿站在门前。
“拓哥哥要走了。”
巧儿双手在胸前翻搅着,眼眶通红。
“拓哥哥,你不能再多住几天吗?”她好舍不得。
“不可以了,这里毕竟不是拓哥哥的故乡,以后咱们还会见面的,巧儿在家要乖。”还要快快长大。
“嗯,巧儿知道了。”她会快快长大的,长大之后就可以去拓哥哥的故乡找他了。
“王妃,拓就告辞了。”
“嗯,快走吧。”君媱不耐的挥挥手。
轩辕拓不以为意,转身上了马车。
“拓哥哥……”巧儿冲上钱,仰着头看着车窗。
帘子掀开,轩辕拓看着还那么小的小丫头,笑道:“以后有机会,拓哥哥还会回来看巧儿的。”
“嗯,一定哦,可不许说话不算。”她哽咽道。
“不会的,本宫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他轻笑道。
“巧儿相信拓哥哥,拓哥哥一定会回来看巧儿的。”小丫头终究是哭了。
斜倚在府门前的君媱有点无奈了,她出去那么久这个丫头都没有哭,心上人果然是心上人,哎,好失落有有木有。
上前,君媱摸着巧儿的头,抬头对轩辕拓道:“赶紧走吧,在磨蹭天都黑了。”
轩辕拓看着刚升起不就的朝阳,苦笑一声,“知道了。”大婶。
等马车渐渐走远,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处,小丫头终于是抱着君媱的腰哭了起来。
君媱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痛快,少女情怀啊,她有过这个时候么?
话说,看着女儿,君媱才觉得自己的童年简直就是白过了,别说喜欢的人了,连个青梅竹马都没有,虽然有一起上学的小伙伴,可是终究是难以交到朋友,总觉得和别人似乎似乎隔着一层膜一般,无法靠近。
中学,高中,直到大学,君媱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来来去去。
想一想,还真是可悲。
“好了,咱们回去吧,再哭人家也不能回来不是?以后该见面的时候,自然就会见面的。”
“嗯!”小丫头用力的点点头,跟着君媱走了进去。
她从现在开始就要努力的学习,不管是琴棋书画,针织女红,还是厨艺武功,都要学,她一定要做一个能配得上拓哥哥的大家闺秀。
等两人回去,角落处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来,看着那栋奢华的王府,掀开的车帘随着手指的收回而缓缓落下,一声轻叹过后,冰冷的声音响起:“回吧。”
“是,殿下。”
回府之后,君媱送女儿回到小院,问道:“巧儿,娘亲要去江南,你跟着去吗?”
“不了,娘亲,我要在家里学琴。”
“好吧。”看来这小丫头是要努力了。
“娘亲,我还想学武功可以吗?”学会了武功以后她就能长大后去东越找拓哥哥了。
君媱看着女儿那倔强的小脸,心里轻叹。
“好,不管想学什么,娘亲就会答应你的。”
“谢谢娘亲。”小丫头扑进君媱的怀里,笑的别提多开心了。
本来想着临走的时候带着天璇的,既然这个小丫头要学武功,就把天璇留下。
而当天璇听说自己家的公主要学武功,也很是干脆的就给应下了。
虽然她的武功算不上定好的,却也并不差,能列入瑾王府八十一暗卫的人,如何能差了,只是比不得君三好,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当天下午,君媱就带着楚沧澜和其他三个护卫走了,府内还留下了三十多名暗卫,保护瑾王府也足够了,再说也没有谁敢打谨亲王府的主意。
临走之前,君媱顺便去宫里见了薛景容一面,让她帮着找几位女夫子,教授巧儿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她愉快的答应了下来,只说下午就会让夫子过去。
此次南下,他们准备到下面的所有店铺去转转,露个脸是次要的,看看他们的经营方式才是最主要的。
另外,回来之后,还要去一趟鹿鸣山庄。
展开手中的密道图,看着那错综复杂的线条,以及一间间不知道盛放着什么的密室,君媱的血液都燃了起来。
“王妃,这是……”楚沧澜凑上前问道。
“鹿鸣山庄书房密道图。”君媱笑道。
“密道图?”楚沧澜大惊,她是从哪里得到的?
“沧澜,鹿鸣山庄虽然咱们已经得到手了,但是我要警告你,里面的任何人都不许相信,包括你姐姐。”
“属下知道了。”他沉默了一会才点点头。
傍晚,一行人在临近的一个镇子上宿下,正是宁月谨的产业,同福客栈。
天字六号房,君媱泡在木桶里,旁边秋菊和冬梅伺候君媱洗完头之后就离开了,只因为君媱并不喜欢在喜欢的时候有人在她身边。
泡在温热的水里,感受着水波荡漾,冲刷着肌肤的柔和感,不知道宁月谨和儿子如何了。
洗完澡之后,两个丫头把水送出去之后,清理完房间就离开了,君媱这才上榻,很快睡了过去。
半夜,君媱正在睡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她瞬间睁开了眼。
眼神投向门口,只见一柄短刃伸进来,落在门扣上,正缓缓的打开。
只是,就那么一下,快要打开的时候,却停住了。
不是放弃了,而是打不开。
“喂,快点啊,磨磨蹭蹭的。”
“嘘,小点声,吵醒了人怎么办?”另一道声音说道。
“那你就快点。”
“打不开啊。”他有什么办法,真奇怪。
“不可能,你走开,我来。”刀子抽了回去,似乎是落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然后刀子重新伸进来,用力的拨了拨,“啊呀,怎么回事啊?打不开。”
“废话,你以为我撬了多少门啊,打不开就是打不开。”那人低声闷哼。
“哎呀哎呀,真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可能。”这个房间他们曾经也撬过啊。
君媱无奈的下了榻,就他们在外面叽叽喳喳的自己也睡不着啊。
走上前,抬手将门扣另一端的小木棍取出来,然后那柄短刃随着外面的人,就这么一拨,门栓开了。
“哎呀哎呀,打开了,看吧,果然是你的技术不到家。”
“别瞎说,我……”喝,有,有有有,有人。
撬门的家伙见自己的同伴不说话,反而一脸惊恐的表情,顿时大喜:“财宝,财宝,是不是有……啊呀,有人,有人!”
当两人看到正对着他们的君媱,对面窗口朦胧的月光落在君媱身上,打下了一片阴影,表情带着狰狞的笑,差点没吓得魂胆俱碎。
“房间若是没人的话,你们偷什么,是吧?”君媱冷声道。
在自己的客栈,居然出现了小偷,这绝对是一大耻辱。
两人没想到打开门居然看到房间的主人就站在门口,也就是说,这门,是她自己打开的?
“啊……”两人大叫一声,转身就向楼下跑,可是却撞到了什么东西身上,然后重重的向后摔去。
“王妃殿下!”几人躬身道,“属下该死,让王妃受惊了。”
王,王妃?
两个扒手吓傻了,王妃?
“没事,将他们两人送去官府,居然敢偷到本王妃的客栈里来了,胆子还真是不小,还是惯偷,轻饶不得。”君媱冷声道。
“是!”天玑上前,轻松的拎起两人就离开了。
经过这一闹,君媱也睡不着了,回到房间看书直到天亮。
瑾王府内,当天下午用过午饭之后,四位女子被薛贵妃身边的管事姑姑带了过来。
“奴婢参见公主殿下。”清淩躬身道。
“姑姑免礼!”巧儿坐在主位上,很是规矩的抬手让她起身。
“谢公主殿下。”真起身,清淩笑道:“公主,王妃临走时托贵妃娘娘为公主请了四位女夫子,这四位都是在宫里教授公主的夫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都样样精通,贵妃娘娘遣奴婢给公主送了过来。”
巧儿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四位女子,起身福身道:“巧儿见过夫子。”
“不敢。”四位女夫子福身行礼。
巧儿站起身,对清淩道:“多谢清淩姑姑了,巧儿改日定会进宫谢谢贵妃娘娘的。”
清淩掩唇笑道:“那敢情好,安乐公主不在宫里,娘娘也是寂寞的很,公主殿下能去陪陪娘娘,娘娘定会很高兴的。”
“嗯,一定会的。”
“那么,公主殿下,奴婢就回宫去了。”
“好,春兰,送清淩姑姑。”
“是,公主!”春兰上前,对清淩道:“姑姑请。”
“奴婢告退。”清淩笑着随春兰出去了。
之后,巧儿就将四位女夫子逮到自己的院落,并且让千千给她们安排了房间。
依兰阁正厅,君媱对坐在下面的四位女夫子道:“先生,我每天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那么从明天开始,就劳烦四位先生了。”
“公主放心,我们四人定会倾心教授的。”既让公主成为最出色的公主,又不污了自己的名声,她们是一定要努力的。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从第二天开始,巧儿那不间断的学习生涯就此开始。
君媱这一路行来,没到一处都会在自己的铺子里体验一下,对于一些不好的经营方式都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比如酒楼,吃够多少的银两就赠送一份水果羹或者是别的点心。客栈也是专门定制了会员牌子,住够了多少天就会赠送小礼品或者是之后免费住一天,其他的铺子也采取了相应的优惠措施,这样做,既可以留住老顾客,招揽新顾客,还可以保证某些物品不至于堆积下来。
等他们经过数日来到南都城,这里的铺子已经全部都采取了君媱一路的措施,效果可是空前的好。
南都城君府,君媱和楚沧澜在书房看着账本。
“沧澜,这笔账是怎么回事?”她指着上面那笔巨大的亏空,居然又七千万两,虽然宁月谨名下的店铺很多,可是却是全部产业近两年的收入了。
楚沧澜接过来看了看,随后送回去。
“那是前几年宫里那位,整日的炼丹炼丹的,最后造成边关将士近三年没有饷银,主子自己出钱给养着了。”
君媱脑门滑下几道黑线,那个该死的元丰帝,虽然她不知道前几年他到底是如何的无能,可是想到宁月谨给他掏了七千万两的银子,她心里就一阵肉疼。
肯定不只是三年边关的饷银,否则根本就花不了这多,充其量也就不到两千万两足够了,那么余下的,就是养活了那个该死的老家伙了。
“哎,你们主子还真是浪费啊。”君媱恨不得现在就回京让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家伙,把银子还给自己,没有钱,就用皇宫抵了。
楚沧澜笑道:“没办法,主子虽然无心皇位,却终究是放不下那人,毕竟是唯一的兄弟。”
“哼!”君媱气呼呼的吐出一口气。
“给那个家伙纯粹是浪费。”
楚沧澜点点头,也是一脸的赞同,没错,就是浪费。
他完全知道,那些银子除了供给军队,其余的全部养了宫里的那些废人。
“咱们在南都城呆上三天,之后继续南下,这几天我要去看看城郊的良田。”现在正是二月底,即将进入三月,她已经捎信给家里,让君正民栽种西瓜了,这个时候也早就窜出了头,等到了夏天,就能吃到祛暑解渴的西瓜了,到时候就收拾好种子,明年南边也种上一些,到时候就可以送到各大铺子里了。
“好,属下陪王妃一起去看看。”楚沧澜点点头。
第二日,君媱就带着几人去了城郊的田里,看着那一望无际,如同碧波海浪般的麦田和稻田,君媱心里很是满足,好像一下子连心胸都变得开阔了很多。
南都城庄子总共有十六个,五千亩良田,君媱是无法看过来的,所以就只能去每座庄子上查看一番。
因为如今能自己的生意实在是太大,所以各地的收入都是年底清算一次,庄子也不例外。
如此查看下去,一切都很好,可是就在查看到最北边的一处庄子时,君媱居然察觉到了账目里数十处的亏空,总数居然达到数万两。
“王妃……”
君媱的美眸,危险的眯起来。
“查清楚。”
“是!”
看着君媱走出去的背影,楚沧澜也抿起了唇,他这辈子注定就是为钱而生的,他喜欢的并不是银子,而是那种银子从指尖划过的感觉,对于银子,他的感觉比任何人强烈。
居然敢私自亏空银子,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而最让他痛恨的,并不是银子,是亏空了银子居然还做出如此邋遢的账本,简直就是玷污账房先生的名号,可恨。
庄子前厅,所有的人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君媱,心里格外的紧张。
自己的主子居然是王妃,真是天大的荣幸啊,以前他们可都是低等的下人,如今因为跟随了如此厉害的主子,简直就是上辈子积了天大的福分啊。
不过,如今主子的脸色并不好看,虽然她在笑着,可是那笑容,却让所有人寒毛直竖。
“王妃娘娘……”庄子的管家小心翼翼的喊道。
“哪个是账房。”君媱看着桌上的茶杯,淡淡说道。
人群前面的其中一人走出来,战战兢兢的说道:“小的田三,参见王妃娘娘。”
君媱斜睨了田三一眼,“你就是账房?”
“正是小的,不知王妃娘娘找小的何事。”
“你不知道?”君媱不悦的眯起眼。
对于主动承认错误的,说不定她会酌情原谅。但是,抵死不认得,她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小的不知。”田三心都提了起来,差点因为窒息而憋死。
“好吧,那就当作不知道吧。”君媱也没有深究,而是淡淡的撇开话题,端起茶喝着。
正厅安静了下来,下面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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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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